叱……刹……伴随着刺耳的刹车音、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场面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只听见汽车的鸣笛声……周围群众的呼喊声……刺耳的刹车声,张社闻声抬头,已经太晚了,一瞬间,张社被撞飞数米远。
破碎的车窗玻璃如同雪花般四散飞溅,张社只感觉得到自己头部沉重的落地,一声闷响。
周围的路灯映照出惨烈的现场,鲜血染红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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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张社缓缓睁开双眼:这是哪……我……还活着吗?
正寻思间,约莫十几杆明晃晃的银枪直奔眼前戳来,张社本能的想伸手捂住双眼,然而,双手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心中的恐慌迫使张社想要喊出声来,然而,声音像是也被束缚一般无法发出,只有一阵呜呜呀呀的声音,很是刺耳。
泉宁十二年,信州城外。
“跑,接着跑,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腿快,还是我胯下的马快。”白衣将军嗤笑着看向眼前两个家丁打扮的人,以及其怀中的婴儿。
其中一人掏出腰间匕首:“江渚沙,沈小姐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你们还要怎样!”
“哟,会玩匕首啊~不过我今天没有兴致陪你玩了,将士们,告诉眼前这二位,军令上是怎么写的!”江渚沙拍了拍手,身后一百轻骑齐声喊道:“杀得干净!杀得干净!杀得干净!”
江渚沙身体向前一倾,吹着口哨嘲弄道:“二位,还有什么意见吗?没有的话,就上路吧!”江渚沙挥了挥手,一声令下,百骑挥刀,犹如狂风骤雨。
“杀!”江渚沙大手一挥,一百轻骑将二人团团围住,忽然,一柄长剑从天而降,剑气升腾,众骑兵皆不知所措,只见远处一老者身负行囊从林中缓缓走出。
江渚沙望向远处,当认出那人模样时,顿时受了一惊:“张望山!你不是去了极北之地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设局引我到大冰山,仅仅为了今天晚上这一局吗?”老者轻轻一挥衣袖,那柄剑径直飞回老者手中
江渚沙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到了极致:“老先生此言差矣,哪有什么设局,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闻听此言,一丝阴冷的笑容,在张望山的嘴角一闪而逝,老者轻轻摇了摇头,一剑挥出。
风吹过,卷起了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了凄杀之意,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眨眼间,一百轻骑同时被斩为两段,江渚沙惊下马来,狼狈不堪。
老者将那婴儿抱进怀里,转身离开:“告诉信州城里那位,保护好自己的脑袋,我随时来取……”
江渚沙单骑奔回城内,惊魂未定,城门士卒近前问道:“江大人可还无恙?”
江渚沙一脚踹去,士卒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江渚沙骂道:“他妈的,不长眼啊,你看老子像无恙的样子吗,差点没命了!”
江渚沙径直冲进太守府,一中年男子斜靠在椅子上,只见那人板着一张脸,脸色铁青,眼睛里透着阴森的光芒,神色冷厉。
“报,属下办事不力,张望山从大冰山赶回,将那婴儿救下,臣所率轻骑无一生还。”江渚沙跪倒在地,额上冷汗滑落。
“一百轻骑还不够张望山开胃的,也罢,一个婴儿,掀不起什么风浪,沈绮已死,大局已定。”中年男人衣袖一挥,右手一颗葡萄送入口中。
江渚沙仍跪在地上:“张望山还说……”
“但说无妨。”
“说让您看管好自己的脑袋,他随时来取……”江渚沙声音愈说愈小,中年男人听后,冷笑一声:“随时来取?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中年男人起身看向府外,已过戌时:“该回去了。”
江渚沙起身问道:“今天晚上这件事,怎么善后?”
中年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我听说,有一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是时候见见后浪了。”
江渚沙躬身行礼道:“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