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不合时宜的照进心理咨询室,何水,也就是贺峻霖的主治医生,拿着贺峻霖刚做的检查报告,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贺峻霖,你的抑郁已经偏精神性了,还有一点孤僻症的倾向,必须住院治疗。”
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贺峻霖慢慢精神就不太正常了,城池失火,殃及池鱼,他爸爸自己不能生活在光亮处,他就让贺峻霖也不能生活在光亮处,这无疑是最恶心的。
贺峻霖拿着检查报告,驳回了医生想让他住院的请求,他走出医院后把检查报告对着阳光,彻底看清了那几个字,重度精神性抑郁,轻微孤僻症,在阳光下,那几个字刺杀着他的眼,最后他把检查报告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贺峻霖再次回到学校时已经上完一节课了,班级还是那样的吵闹,直到他抬眼看到自己位置上多了一个人,他皱了皱眉,走向了自己的位置,才发现是和自己合租的装逼一哥,现在还在睡觉,贺峻霖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倒了椅子,严浩翔一下子清醒了,看着眼前黑着脸的贺峻霖,贺峻霖半张着眼皮,“让开。”
严浩翔也不敢惹这位哥,生怕哪天不高兴把自己剁成肉酱,立马起身给他让位,贺峻霖在班级里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喜欢独来独往,严浩翔和他同桌不正好往枪口上撞吗?
贺峻霖坐在位置上就开始睡觉,严浩翔虽然是富家子弟,但他学习不好,年级倒数,上课除了开小差没别的事,严浩翔转头看了一眼贺峻霖,白嫩的皮肤,肉嘟嘟的嘴,脸上的小肉膘可爱极了,就是说话有点不好听。
严浩翔越看越入迷,直到两个人近到呼吸交缠的程度,严浩翔没忍住上手捏了捏贺峻霖脸上的小肉膘,果然是软软的,好软。
“是你自己把手拿下来,还是我帮你把手剁了。”贺峻霖皱着眉头,眼神犀利,语气还是一样的冷,好像真的要把严浩翔剁了。
严浩翔也是不要脸到一种程度,丝毫没看见贺峻霖已经黑了的脸,小嘴继续叭叭叭,“你看你,脸长的这么可爱,说话怎么这么膈应人,说话可爱点多好。”
“可爱你妈。”贺峻霖抬脚就把严浩翔的椅子踹远了几米,发出刺耳的声音,全班都看向两个人,包括老师,“离我远点。”
贺峻霖把两个人桌子分开了几米远。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学习,别打扰别人学习可不可以。”乐芸一个粉笔头扔到了后排他们俩。
严浩翔捉起贺峻霖的手,开始大忽悠贺峻霖,“我会看手相,让我看看啊。”
“你桃花旺盛,但生性孤僻,家庭不幸,对不对。”严浩翔一脸期待的样子,贺峻霖却像是被说中心事一样,抽开了手,一口噎死严浩翔,“关你屁事。”
贺峻霖作势要继续睡觉,严浩翔却一直在吵他,终于受不了一样,“你再吵我小心我把你揍出去。”
就这样,严浩翔无聊的看着贺峻霖睡了一上午,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贺峻霖才堪堪醒过来,下午的课他都不准备上了,严浩翔早早就走了。
胡诌了一个理由混到了请假条,他回到出租屋收拾了一下自己,很浓的烟熏妆,链条漏腰衣服,裤子还漏着一小节白嫩的大腿。
他依旧来到酒吧陪酒,在舞池上热舞,扭动着屁股,贺峻霖本来就长的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人神魂颠倒,“贺儿,来啦。”
“嗯。”贺峻霖难得露出笑容,是在学校都不会笑,在舞池却难得的一次笑容。
“贺儿,816桌点名要你去,快去哈。”林业是和贺峻霖一样是陪酒的,比贺峻霖晚来几天,长的也不比贺峻霖差。
“好,马上去。”
他端着酒走向了816桌,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是严浩翔,严浩翔身边坐着好多女生,他们争着向严浩翔倒酒,严浩翔高兴,亲吻着旁边那个女生,女生红透了半张脸,严浩翔向贺峻霖勾了勾手,遣散了其他女生,“来,坐我腿上。”
贺峻霖在舞池通常带着面具,因为这是不露真脸的酒吧,那个面具是一个小狐狸遮眼半面,他只能装哑巴,咿咿呀呀许久,严浩翔才明白这是个哑巴,“跳的不错,可惜是个哑巴。”
严浩翔刚想摘下面具,在这里,摘下舞池陪酒员面具就代表看上他或者她了,严浩翔刚摸到面具,手指上被贺峻霖落下一枚吻,这一下勾起了严浩翔兴趣,“好骚啊,骚不骚。”
严浩翔搂着贺峻霖腰肢,捏着贺峻霖腰上的软肉,贺峻霖在他怀里越来越软,直到完全依偎在严浩翔怀里,这时,计时表响了起来,时间到了,而贺峻霖是这里最火的,每个人只能点一次。
贺峻霖咿咿呀呀的拿起计时表,表示他要走了,严浩翔也没再挽留,摆了摆手,回味刚才的手感,自己在原地笑了笑。
贺峻霖走向后台,摘下了面具,酒吧老板找到贺峻霖,拿着一张卡说,“这是严先生给你的打赏,密码是6个7,让你随便花。”
“不用的刘叔,我拿我应得的工资就可以。”贺峻霖摆了摆手,把卡推向刘海,示意自己不用。
“人家给的,你拿着就行,别那么实诚。”刘海把卡塞到了贺峻霖包里,推着贺峻霖走出了后台,他实在不好拒绝了,只好拿了。
可是一出门就看见了准备开豪车回去的严浩翔,豪车是半敞篷的,幸亏贺峻霖把那身衣服换了,换回了校服,妆也卸了,严浩翔才没发现,“诶贺儿,一起啊。”
贺峻霖有些慌,实在是在装不出来平时拽里拽气的样子,最后还是磕磕绊绊的回了一句,“不……不用了,我打车。”
“你哥哥我有车有驾照,打什么车啊。”严浩翔长腿迈下豪车,拉着贺峻霖上了车,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踩到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