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自家又哭又笑的执行长叹气。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不是梦,只有他固执的认为这是个梦。
而他们更知道,宋初三年前就死了,还是死无全尸。
所以眼前的女孩不可能是宋初小姐。
但这次他们猜错了。
她还真是。
众人看着这样的祁璟,想上前去拉,却又不敢。
于是他们只好在一旁看着,默默无言。
就在这时,顾诺初再次固执的表示道:“哥哥,初初不是梦!”
祁璟:“初初,若这是个梦,那哥哥宁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顾诺初快气疯了,但她又舍不得打祁璟一下。
于是只好哭着挣扎道:“哥哥坏,初初都说了,初初不是梦,可哥哥还说人家是梦,初初生气了,再也不理哥哥了。”
她越哭越伤心,声音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委屈。
听到她哭声的祁璟一僵,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
他看到她哭,心都碎了,但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低声下气的认错。
“初初,哥哥错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你想怎样都行,哪怕是打哥哥骂哥哥都行,只要你不哭。”
“初初不哭好不好,你这一哭哥哥的心都碎了。”
“只要初初你不哭,哥哥命都给你。”
听到他话的顾诺初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脖子哭得更厉害。
他怕她踮着脚尖会累,于是微微俯身与她齐平。
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手轻抚她的发顶,无比卑微的乞求道:“初初不哭好不好,哥哥求你了。”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呜啊啊啊啊啊……嗝,哥哥坏,嗝,初初好不容易才,嗝,能回来找,嗝,哥哥,可哥哥一看见初初,嗝,就说初初是梦,初初都说了,嗝,初初不是梦,可哥哥还说初初是梦,嗝,初初,初初生气了,在也不理哥哥了,嗝,呜呜呜……”
这次不再是嚎啕大哭,而是细细的呜咽声。
但这呜咽声更加让他心碎。
他的心脏随着他的呜咽声一抽一抽的疼。
是痛到骨子里的疼,是那种直击灵魂的痛。
他只能更加放低姿态卑微的乞求。
“初初不哭好不好,哥哥错了,你想怎么罚哥哥都行。”
她听到他的话也心疼不已。
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闷闷的道:“那哥哥不许在伤害自己了,初初心疼。”
祁璟低声应道:“好!”
见他答应了,她终于放开了他,委屈巴巴的道:“手,给我!”
他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面前。
她牵着他的大手委屈的说:“我们回家!”
祁璟:“好!”
他声音依然还是低低的,就好似刚刚哭过差不多。
其实以他刚刚的情绪来说,说他是刚刚哭过的也没错。
但在他们要往外走的时候,那个妖艳女人又出来作妖了。
她拦住祁璟趾高气昂的说道:“祁璟,我才是你未婚妻,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牵别人的手不合适吧。”
祁璟一听他的话就有些慌张了。
他慌张的看向身旁的女孩,动了动唇。
但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怕,他怕她不信他,怕她再次丢下自己一个人。
就在他不安的手心都出汗的时候,顾诺初她出声了。
“你胡说,你才不是祁璟的未婚妻,明明是你们造谣祁璟。”
听到她的话,祁璟的心莫名的就放下了。
只是顾诺初还不放心他,声音娇娇的道:“哥哥放心,初初护着你。”
祁璟:“嗯!”
此时简单的一个嗯字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喜悦。
没错,他的喜悦就是这么简单,只要她在,他便安心,只要她在,他便欢喜。
一切的一切皆因有她在。
哪知那个妖艳女人听到她的话不乐意了,朝上来就想像个泼妇似的打顾诺初。
那什么优雅端庄,大方得体都不顾了。
其实她所谓的优雅端庄,大方得体,早在她和前台攀扯的时候没了,现在端着也没用,毕竟没人看不是。
而看着她举动的祁璟则是脸色一沉,冷声怒道:“凤大小姐看来是不想要凤氏集团好过了,那我不介意直接让你们凤氏集团倒闭破产。”
她听到祁璟的话语不禁心沉了沉。
但她还是不信,他会真的为了一个还没长大的丫头片子搞垮自己公司。
一声她接着作死道:“哼,我是堂堂凤家大小姐,还真就不信你会为了一个成都还没成年的丫头片子搞垮我爸的公司,毕竟那也需要一笔不小的钱。”
听到她话的众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都在说:你怕不是个傻子吧,我家爷什么都缺,唯独就不缺钱,更何况这小祖宗是宋初,我家爷为了她什么干不出来。
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落了个血疯子的称号。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这位明明已经死了的小祖宗是怎么回来的,但我们就是明白,你动谁都可以,唯独这位小祖宗不可以。
不然他发起疯来谁也阻止不了。
这也是为何当年国家高层会选择直接将他打包送去境外的原因。
妖艳女人本以为她能以此吓住祁璟。
但哪知祁璟想也不想的回道:“她是我心至宝,动她者死。”
妖艳女人被他的话吓住了。
她虽不知道他为何会被人称为血疯子,但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压迫气息。
她也感觉到了他话里的杀意。
也是此时此刻,她真的相信了,如果她敢动一下那个女孩,那祁璟是真的会杀了她,不,应该是让她生不如死。
就此,她只得灰溜溜的自己滚出了初阳集团,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她走后,祁璟重新回眸看着顾诺初温声道:“初初,哥哥带你回家。”
顾诺初欢喜的点点头,手也舍不得放开。
就这样拉着他离开了初阳集团。
他们走后,初阳集团的员工们都炸了。
“你们看见没,刚刚那个女孩拉我们执行长的手了,而且我们执行长没有甩开她。”
“看见了看见了,我们执行长不仅笑了,还哭了,这都是生平仅见啊!”
“是啊是啊,而且你们听见执行长叫她什么了吗,初初,初初哎,那不是专属宋初小姐的称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