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踏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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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我的哥哥,他对这件事很排反,感到恶心,但还是在像哥哥一样照护着我。
他要结婚了。
我的胸口胀的慌,拿着那份白色的清帖双手颤抖着,一遍一遍用力抚摸着他的名字,那个和我一样的痕迹、名字。
Tiphereth 。
本来是想抹眼泪的,但鼻子不知何时流出鲜红的血液。我咳了几下,请帖染上了点点腥红。血和眼泪把白纸浸湿了,烂掉了,掉在洁白的床单上慢慢晕成一个太阳,红艳艳地云杂装饰在旁边。
我记得那个时间,在下午。我把自己裹成一颗蛹等待着下午的破裂。
下午到了。
我的喉咙还是保留着血液的腥甜,整张被子都湿漉漉,红红的。
这给领人进来的护士吓坏了,她急忙让那个蓝头发的人的把我带走,说会在我回来之前清理好。
那个男人牵着我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他穿着黑色西服,与蓝色头发不太相合。手也和我冰冷的手进成鲜明的对比。
很温暖的手。
男人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Tiphereth ?"
我抬头,他的脸从模糊不清变的清晰起来。很熟悉,但想不起来了。于是我摇了摇头。
那个男人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 Tiphereth …是我, Chesed 。"他把我领下车。"如果你不认识那个人我可以告诉你的。"我点点头,他的脸变的模糊不清了回去,显出 Chesed 的字样。之后我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重新"认识了一遍,他们的脸都变成了那个样子,我惊恐的看向放在台上的黑白照。
他没有变化,和我一样,保持着那抹微笑。
我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脑袋,疼痛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颅内肆意切割,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竭力挣脱束缚,要将我的头盖骨硬生生地撕成两瓣。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滑落脸颊,与冷汗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却无法缓解丝毫的痛楚。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抽痛,让我几乎无法承受。
" Chesed …我头好痛……"
我晕在当场,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周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和刺眼的白光。 Chesed 和 Gerbarh 坐在我床边。
我问:"我能出院了吗?"
Chesed 沉默了一会:"会有那一天的。"
那一天是哪一天?还有多久?
他们又离开了。
我从柜子中翻出一部手机,应该是我自己的。我通过面容识别打开了手机,翻
到了那个备注为哥哥的电话。
我打给了他,电话那一头传来他的声音。
"怎么了 Tiphereth ?"
"新婚快乐。"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之后就是一阵杂音。
他还是感觉我恶心吗……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跑出去了。
我那身病号服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于是我穿过他们不断的奔跑着。
我跑到了之前新婚的场地,那里只有一块石碑。我凑近看了看,用力抚摸着墓主人的名字。
Tiphereth 。
我坐下来,靠的石碑上。
对啊,他明明早就死了。我亲眼所见。一只只乌鸦盘旋在他的尸体上方,隔着玻璃啄食着他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