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之的话语落下,便施了一礼,匆匆步出了厅堂。
明云县,这个平凡的小城,其父身为县令,却并未带来多少荣华。家中清贫,不同于人们对官员家庭的想象,六七个奴婢已算不得少,但此刻,沈雁之独自行走,却不见其他人影。
正当他心中纳闷时,母亲的唤声从身后传来,温柔中带着一丝急切:“雁雁,你怎的在这里闲逛?新妇将至,你还不速去前厅准备拜堂?”
随着母亲的声音,锣鼓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响彻耳边。
“新妇?”沈雁之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疑惑。自己何时成婚?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白金色长袍不知何时换成了火红的嫁衣。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古代嫁衣,红色的绸缎闪耀着鲜艳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
嫁衣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金色的丝线,细腻的刺绣描绘出精美的图案,彰显着尊贵与祥瑞。宽敞的衣袖随风飘动,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给人一种飘逸而灵动的感觉。
他的面容在嫁衣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英俊,令人眼前一亮。
明明方才在房中还是那身打扮,却不曾察觉间已然更换。
且方才在房中,父亲对此只字未提。
母亲边走边说:“雁雁,我知道你落选后心中难过,但现下不是也很好?归来即成家立业,你与你爹也能安度晚年。”
总觉得母亲的话有些不对劲,但这些话却又确实触动了他心底的记忆,首轮落选的失落似乎确实发生过。
心中满是疑问,正欲开口询问,却被母亲拉着向前厅走去。一路上,母亲念叨着婚礼的种种,让他感到有些茫然无措。
踏入前厅,一位身着喜服的女子映入眼帘,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幸福。但细看之下,沈雁之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子毫无印象。
司仪的声音响起,他依循指示,与新娘完成了一连串的礼仪。虽心中迷茫,却依旧努力配合,不愿破坏这份喜庆。
婚礼终于结束,他被送入了洞房,新娘子的身份依旧是个谜。独自坐在房中,他开始思索这一切的诡异。
他怎会被送入洞房?那女孩似乎该是熟悉,却又陌生。
他摸着受伤丝滑的绸缎,反复思索今日的种种异状,自己的记忆力何时变得如此糟糕?
不对!这料子太好了,好到他们家根本支付的起,母亲从不曾用那种语气说话,父亲也不会独自找他,的而且他从无新娘,也未曾落选——因为他根本还未完成第一轮考核。
那些记忆,都是假的。
他现在应该仍在第一轮考核「心」中。但明白了这一切后,该如何通过考核?他现在急需找到答案。
他握紧身上的红嫁衣,静静等待下一步的指引。
外面的人声鼎沸,房间里面汗流浃背,这件嫁衣穿起来是真的很热。
一共有三层,沈雁之将繁琐厚重最外层和盖头一一脱落去,只留下里面的红色内袍和里衣。
就在这时,他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少夫人,少爷就在房间里面。”
最后一个清秀的男声温柔的说道:“谢谢。“
“不用谢,少夫人,这是奴婢该做的。”婢女娇滴滴的回答道。
沈雁之在里面听的崩了,这个声音你告诉我这是我的夫人的声音,这明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就算再怎么好听,也不至于被认为是一个女生吧。
并且这个声音他无比的熟悉,就在进考核之前,他才与这人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