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带上了威胁的味道,甚至不惜摆出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架势来。
但奇怪的是,外界依旧一片死寂,并没有任何回应。
沈雁之心头不禁泛起嘀咕,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说话声音太小,导致外面的人没能听清?正当他准备再次重复一遍那些话语时,异变突生!
只见马车的帘子猛地被某种神秘力量撞开,随后一个通体漆黑的瓷瓶宛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静静地横陈于此。
沈雁之见状,心中顿时一紧,警惕地审视起这个来历不明的瓷瓶来。就在这时,那道悦耳动听的嗓音再度传入耳际:“吃下它,我自然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沈雁之心知肚明,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他又不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况且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摆在眼前的这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显然存在巨大隐患——其黝黑如墨的瓶身简直和箭毒蛙色彩斑斓的表皮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此物有毒,生人勿近”吗?
门外之人似乎察觉到了沈雁之内心的犹豫不决,于是再次开口说道:“放心吧,这药丸并无毒性,即便服下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不过……倘若你不肯吞食,那么你们可就大祸临头喽。
虽然我受伤了,但是对于杀死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还用不上下毒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雁之目光紧紧锁定着瓷瓶,思考片刻后,想到他确实没有一定要杀他的理由。
并且显现危险和潜在危险,他还是分得开的。
他只能赌一把。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瓷瓶,打开瓶盖,从中取出一粒药丸。药丸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味,令他不禁皱眉。
然而,沈雁之还是将药丸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瞬间,他感到一阵炽热涌上喉咙,仿佛一团火焰在体内燃烧。
他强忍着不适,等待着接下来的变化。
没过多久,那股炽热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平静。
沈雁之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不良影响。
他望向帘子,下一秒,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戴着亲嘴獠牙面具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同时,一大股血腥味也灌进了沈雁之的鼻腔。
那个男人进来就坐到了马车的座椅上,然后丝毫不见外的将黑色外套脱了去。
沈雁之原本还对这个人警惕着,结果现在看到这个人在脱衣服,他直接傻眼了。
眼看着这个人也要把里面黑色的里衣脱掉的时候,他连忙出声制止,“你干嘛呢?!”
眼前的男人抬起头,冷冷的说道:“疗伤,你过来给我上药。”
沈雁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同命令般的口吻,又看了看他这副虚样子,他猜测他之前能使出那一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之前原来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沈雁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打算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虚张声势的男人。
结果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他的控制,向着男人这个方向走来,并从男人手上接过了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