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还以为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第二天会在那个荒芜的院落里头疼欲裂的醒来呢。结果他一睁开眼,头顶是一片蓝色的床帐。
他心想:或许昨夜醉了我自己迷迷糊糊走过来的,幸亏这个房间没人住。
可是一旁的桌子上放着早餐,还在冒着热气。
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早餐,孟瑶没想那么多,他忽然来了兴致,喝了半碗清香的白米粥,吃了一块海棠糕。
吃完饭,一看天色还早,就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你这不对,应该这样。”
“老子用你教!”
外面传来金凌与燕池悟的声音。
孟瑶循声往外面走去,出了院子,就看到不远处那几个人都在。
燕池悟正在用思追的剑跟金凌过招,旁边的凉亭里蓝曦臣兄弟二人正在下棋,思追坐在蓝曦臣身后观棋。
江澄正抱臂靠在凉亭的栏杆上与魏无羡低声聊着什么,他俩的目光时不时的停留在燕池悟身上,似乎对他使出的剑法很感兴趣。
金凌手中用的正是他爹金子轩的那炳岁华,因为燕池悟没有灵力,他与他对招也不使用灵力,但岁华本身就是一柄金光璀璨的长剑,闪的燕池悟眼睛疼。
金凌眼见燕池悟出剑越来越快,而自己出的每一招都被他轻松化解,不禁有点急了。
金凌越急,燕池悟出剑就越从容。
孟瑶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俩比试,喃喃道:“金凌长个了。”
几个月不见,金凌长高了不少。
“泽芜君,您是不是落错地方了?”思追眼睁睁的看着蓝曦臣将一枚棋子落到蓝忘机已经圈起来的空格中。
蓝忘机勾起嘴角,“思追,观棋不语。”
“是。”思追低头受教。
“金凌要输了。”魏无羡对江澄道。
江澄点头。
他俩话音刚落,金凌的剑就被燕池悟打飞了。
“你厉害。”金凌对燕池悟说,然后就去捡自己打飞的剑去了。
燕池悟冲着江澄勾勾手,“你来。”
江澄道:“你未必能打得过我。”
“你也太自大了吧,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实力不值一提!”燕池悟夸口。
江澄冷笑。
燕池悟哼了一声,见孟瑶走到他身边,一掌拍在他肩膀上,“今天总能给我解开禁制了吧。”
“咳!”孟瑶忍不住咳了一下。
几个人全部看向燕池悟,只见孟瑶忽然出现在燕池悟旁边。
孟瑶一脸茫然,燕池悟一脸诧异,“你怎么回事?”
他现在被孟瑶封了法力,怎么会轻轻拍了他一下就破了他的障眼法?
“没事。”孟瑶道。
燕池悟将信将疑,“真没事?”
孟瑶点头,他看了一眼凉亭里的蓝曦臣一眼,随后往院子里走去。
蓝曦臣忙起身跟了过去。
等他追到房间,只看到桌上放着一碗药却没有孟瑶的身影。
“阿瑶。”
孟瑶淡淡的声音传来:“泽芜君,你我已经绝交,阿瑶就不必再叫了。这是最后一碗药,你喝了它,从今往后我欠你的就都还清了……”
蓝曦臣眉目间有痛色,“你回来后口口声声喊我泽芜君,却再也没叫过我名字。我问你,你口中的泽芜君到底是不是我?”
孟瑶不想解释,他使用强硬的手段再次将药给蓝曦臣灌下。
蓝曦臣这次是真的呛到了,伏在桌上咳嗽了好半天。
蓝曦臣眼角还挂着泪珠,孟瑶看着蓝曦臣被呛的通红的脸,以及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开心道:“我忽然觉得挺痛快的。”
他以为蓝曦臣看不到他,其实此刻蓝曦臣是能看到他的。
障眼法再一次失效了。
蓝曦臣此刻觉得孟瑶的神情天真又残忍,他心痛的想:果然你是将我当做了替身,所以那两次你那么温柔的对我是假的。枉我对你……
枉我对你动了心。
蓝曦臣站直身子,伤心的对孟瑶道:“阿瑶,你对我,太残忍了。”
孟瑶一愣,蓝曦臣的表情十分认真,他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的障眼法可能又失效了。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蓝曦臣一甩袖子离开了房间。
江澄站在院中看着门忽然开了,蓝曦臣一脸心痛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有事情找孟瑶,此刻也顾不得蓝曦臣了。
“孟瑶,你出来,我有事情求你。”
孟瑶怔愣的在桌旁坐下,他听到江澄的声音没有回答。
江澄又道:“你要不出来,我就进去!”
跟过来的燕池悟问金凌:“你舅舅一直是这样吗?你确定他这是求人?而不是人家求他?”
金凌走上前伸手轻轻拽了下江澄的袖子,缓缓摇了一下头,轻声说:“舅舅,算了吧。”
“什么算了?这事你别管!”
他扬手甩出紫电,电流如一条紫色的巨蟒冲向房门。
蓝曦臣一惊:“江晚吟你做什么?!”
金凌大喊:“舅舅!!!”
轰的一声!
房门飞了出去。
孟瑶回过神来,看着外面的众人。
燕池悟无奈扶额,“额……我服了。”
房门可怜兮兮的倒在院中,追过来的魏无羡见到这一幕,“怎么了怎么了?”
蓝忘机不发一言。
思追默默的站到了蓝忘机的身边。
孟瑶皱眉,抓起桌上的茶盏往江澄身上扔,“你烦不烦?”
江澄没躲,茶盏砸到他的肩膀后掉在地上碎了。
他生硬道:“金凌也是你侄子。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孟瑶无奈开口:“昨晚上不是说了吗,人死了就是死了,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燕池悟道:“你还挺执着。”
江澄不搭理燕池悟,对着孟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