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丁珍的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丁珍看到江医生后,很是热情的将江医生拉倒屋里。
江医生此事也是心事重重,心中许多未解之事,都急着和丁平证实。
“谢谢你了,但是我现在很想和丁平见一面,可以吗?”江医生满脸严肃的看着丁珍。
丁珍哈哈一笑:“那小子在楼上,你想找他说什么就去吧,我去炒个菜,咱们今天必须搞一下。”
言罢,丁珍就朝着厨房走去,任凭江医生如何劝说也无济于事。
江医生叹了口气,朝着二楼走去,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半敞着,马桶里未冲水的马桶脏乱不堪,无数的蛆虫在便池里蠕动着,里翻江倒海,但还是忍住了,他扭头走向另一个房间,来到另一个则是丁平的房间。
江医生打开房门,丁平条件反射的将桌子上的一个本子拿到桌洞里,眼满是慌张,但见到进来的人江医生,先是惊讶,随后就舒了口气。
“小伙子,别那么紧张,就算你干了不好的事情,我也不会给你老爸告状的。”江医生笑着说。
丁平看着江医生,满脸都是诧异,过了好久才说道:“真的吗?”
江医生点点头答应。
随后丁平才放松警惕说道:“还好是你,如果是爸爸,我肯定又要挨打了。”
江医生很是疑惑;“怎么了?为什么爸爸会打你?”
丁平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门前,打开门看着走廊,确定安全后,关闭了房门,满脸神秘兮兮的说“江叔叔你知道吗?他们都误会我了,我能看见鬼。”
江医生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许久后,才开口问:“哦?是吗?那你可以帮叔叔看看,我身边有没有鬼呀。”
“叔叔,你旁边有一个拿剪刀的叔叔,他好像很讨厌你呢,一直在骂你呢。”
江医生听后,顿时感觉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拿剪刀的叔叔,拿剪刀的叔叔…这句话让江医生毛骨悚然。
“丁平啊,你说拿剪刀的叔叔在我旁边,那我想问问你,他长得什么样子啊?”
江医生小心翼翼的询问,但是很快他就后悔自己的回答。
“拿剪刀的叔叔,爬在你肩膀上了。”
此话一出,江医生头皮都炸开了。
“啊…”
江医怪叫一声,伸出手在自己的后脑勺,不停的用挥动着,生怕有东西停留在自己身后一样。
都说孩子能看清不干净的东西说了,江医生原本不相信这种迷信的话题,但是现在,他动摇了。
就在这个时候,丁平忽然凑过来,神秘兮兮的对江医生说:“拿剪刀的叔叔说,他好冷,在厕所里好孤单,没有人陪着他,他想让你去陪陪他。”
江医生听到后,头皮都炸开了,他几乎没有力气站着,双脚一软竟瘫坐在地上。
丁平苍白的眼球,逐渐变成了正常人,过了几秒后,丁平才满脸惊恐的说道:“江叔叔,对不起,我有病,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
江医生本身是无神论者,但是面对这种情况,还是忍不住不寒而栗,拿剪刀的叔叔,那不就是医院里自杀的病人吗?
晚饭时,似乎是江医生的到来,丁珍心情很不错,在村头买了两瓶价格不菲的白酒。
饭桌上,丁平趁着父亲和江医生的交谈时,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没过一会,外面便传来了女人的咒骂声。
听到骂声,酒桌上的丁珍肩头微微一颤,脸也瞬间垮了下来。
“怎么了?发什么了?”江医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唉,一定是丁平那小子闯祸了!”
丁珍长叹一声,就在院墙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江医生见情况不对,急忙跟在丁珍身后,二人出了院子,只见院门外有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正拽着丁平的衣领,一边扇着丁平的耳光,一边骂着。
“小小年纪就学流氓!偷看是吧?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你怎么不学你爷爷,找个绳子上吊死了算了!”
中年妇女辱骂得极其难听,就连一边的丁珍,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冲着中年妇女大吼了一声:“行了!”
这猝不及防的吼声,就连身后的江医生都吓了一跳,更何况那中年妇女,她根本就没注意出了院门的二人,她被这一吼,也是吓得松开了拽着丁平衣领的手,丁平趁此机会,扭头就往家里跑。
中年妇女见来者是丁平的父亲,瞬间又来了气势,指着丁珍的鼻子就骂,丁珍自知理亏,任由中年妇女对自己进行言语辱骂,只是瞪着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