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哥哥今天也在房间里吗?”魏蓝,抬头看着何飞。
何飞表情一愣,随后苦笑道:“对啊,他今天也在房间里…”
她点点头,转身走到另一个房门前,魏蓝习惯性地敲了敲门,然后转动把手。
“哥哥。”她轻声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他脖子上,手上,脚上都锁上了镣铐。
“玩具熊,给你玩。”她拿出眼睛掉出一半的泰迪熊,眼角还淌着血,滴答滴答地往地板上落。
魏萧接过泰迪熊,突然,门前一黑——魏母温柔地笑着,她穿着粉红色的围裙,上面还有刚溅出不久的血迹。
“哥哥要休息啦,你先出去吧,妈妈还有话跟他说。”她打发魏蓝走,魏蓝有些抗拒,但最后还是离开了。
我记得,爸爸好像早就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总是说我们很特殊,爸爸并没有死,他一直都在这个家里。
爸爸不是精神病院的院长,他和余叔叔是同事,好像在研究所工作。他有一个哥哥,叫何清。他很有钱,是我家楼下精神病院的院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用了爸爸的名字…
我们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如果有人伤害了我们,那我们必会在两周之除掉他们。
就像现在这样,我身边躺着横七竖八的人,他们和我一样大,其中还有一个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
思来想去好像全班都霸凌过我,老师视而不见,他们变本加厉。
所以两周之后,他们就都死了。
“不…对不起,我错了,不要这样!我错了放过我吧…啊!”
“咔嚓”一声,最后一个人应声倒地。魏蓝全身是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她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果刀,随后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子上,两扇教室门已经被封死,窗户上也溅上了红色的血迹。
整间教室已经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的GT空间,活着人的死了,死了的被迫活着。
我和哥哥不是正常的人类,身上流着罪灵的血。那是爸爸的。可是妈妈看不见爸爸,爸爸在他们死后的后两周,消散了。
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何清把我和哥哥送进了精神病院,妈妈没有拒绝这件事,所以我们默认为这是安全的行为。
何清好像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研究,最开始我们以为和爸爸一样是研究所的,但是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说他会治好所有精神病患者,每一个被接受了治疗的病人身上都会被打上飞鹰的标记,随即被带走。
那时候爸爸还没有消散,他告诉我们何清是坏人,必须杀了他。
可是我们发现我们无法在精神病院建立GT空间,这就造成了我们手无寸铁的情况。
直到那天妈妈给我和哥哥送来了两个发夹。以及两周后给我们送的炸弹和小刀。
我和哥哥明确了目标,但是发现手上被打上了一个很奇怪的标记。那不是飞鹰,而是一个圆盘,它好像有某种力量强制让我们做一些事情,无法反抗,所以我们逮着机会,在那天晚上,布置好了一切。
何清如我们所愿,他被炸死了。但是手上的印记没有消除,这让我们感到恐慌,而后它就开始入侵我们的思想,使我们在槐江医院建立了新的GT空间。
圆盘指示我们去杀研究所派来的人员,我们能猜到,圆盘的操控者很有可能是何清,他并没有死,而是藏在了某个角落,使我们无法探查。
不过说到底精神病就是精神病,就算没有圆盘控制,兄妹俩也通过GT空间吞噬了很多人,没有原因,没有理由,那些普通人类的死活对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不过有一点就是,杀戮使他们兴奋,杀着好玩儿,所以随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