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虎燮是一个极为通透且聪慧的人，但有时候这种通透却会让他痛苦。
他非常清楚，在他和梁秋水的这段感情里，看似他是那个来去自如的强势者，实际上他付出的感情要比梁秋水多得多。至于梁秋水，她对姬虎燮的感情则更为复杂，有男女之情，有危险时保护她的救命恩情，也有不安而产生的依赖之情。
现在她的挽留，到底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因为怕孤单呢？
或许连梁秋水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她搂着姬虎燮的脖子，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他就顾不得许多了。他回抱住她，亲亲她的脸颊：“别怕，我不走。”
“真的？”梁秋水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欲坠不坠，好不可怜，“那你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吧？”
以往，哪怕他们在一起腻到再晚，姬虎燮也从不留宿，这样的感觉让梁秋水很不踏实，她下意识就想将二人的关系再拉近一些。
看出姬虎燮有点犹豫，她不想给他说出拒绝的机会，直接献上一吻堵住了他的嘴。
姬虎燮起先一愣，随即按住梁秋水的后脑勺，抱着她一起躺在了床上。梁秋水被他吻得软成一滩水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两条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
五毒门的衣服大多是黑色的，此时梁秋水就穿了件黑色的轻纱衣，虽然有打底，可在二人身体的摩擦间，轻纱早已经揉皱得不成样子了，露出大片雪白到刺眼的肌肤。黑色的纱衣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一种极为刺激感官的对比，姬虎燮看得眼神微暗。
“秋水……”他低下头去，炽热的吻落在梁秋水微凉的锁骨处，激得她一颤。
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姬虎燮以为她心生退意，准备直起身来，刚想说什么，却被抱住脑袋，整个人倒在了她身上。
梁秋水面带红晕，眼神迷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姬虎燮耳力好，听见了她的呢喃：“舒服……还要……”
这无疑是给他极大的鼓励，他的动作越发大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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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进展，越发蜜里调油，姬虎燮在五毒门也开始正大光明出入起来，看得大长老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五毒门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圣女，结果圣女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小白脸，两个人看着又感情甚笃，她除了看不惯姬虎燮，还有点担忧。
性格原本冷淡的大长老也是犹豫了很久，眼看着他们似乎就要准备成亲了，终于鼓起勇气找到了梁秋水。
她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直言道：“圣女要和姬公子成亲，可想过双方的寿命？若是哪一日，姬公子死了，独留圣女一人，该多么痛苦？”
这话简直像是当头棒喝，一盆凉水泼灭了梁秋水心头的火热。
这些时日的甜蜜让她忘记了其他，只想和姬虎燮在一起，却忘记了长生不老这件事。
是啊，当一方死去，另一方留下来的人，该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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