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和防风邶并肩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两个人在西炎城日日吃喝玩乐的那些天。
轵邑城作为中原第一大城，比地处西北的西炎城繁华多了，玩乐的东西也多。周芷若路过一处人声鼎沸的高楼，见这处装饰得极为华丽繁复，进出之人都衣着不凡，便想要进去看看。防风邶赶紧拦住她。
防风邶这里是青楼。
周芷若我知道啊，怎么？就许你进去，不许我进去？
她常喜欢用防风邶的风流韵事打趣他，看他心虚的样子。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防风邶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她身后进了青楼。老鸨还是第一次见一对年轻男女一起逛青楼的，新奇之余，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尽力招待了他们，给他们开了包间，问他们可有相熟的姑娘。
周芷若笑着看向防风邶，防风邶无奈地开口。
防风邶叫清眉来。
老鸨一看他就知道是个熟客，还认得清眉。却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女孩子一起来，她那对眼不住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看得防风邶不耐，叫她快些出去。
周芷若快要憋不住笑了。
周芷若明日之后，防风邶的名声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
防风邶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周芷若我怕什么，只要我一日还是常曦部的少族长，是二王姬的心腹，哪怕我叫上十来个美少年服侍我，他们也只能夸我会享受。
防风邶听了，心里不大舒坦，坐到她身边去。
防风邶你更喜欢防风邶还是相柳？
周芷若怎么突然这么问？
防风邶自然是要讨你喜欢。
这些年，他们俩的关系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至少阿念、皓翎王、洪江、蓐收他们都是知道的，也就老父亲绍玮还被蒙在鼓里。
周芷若明白，辰荣义军的事情一天不处理，她就一天不能和相柳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因为她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整个常曦部和皓翎的态度。
相柳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只是见面少了，难免有些不安。
他知道，神族都瞧不起妖族，哪怕他是海底妖王，神族也不会放在眼里。所以最初察觉自己感情的时候，他下意识就退缩了。哪怕知道那时候芷若大概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也嘴硬不说。毕竟防风邶再不堪，也是神族，而相柳却只是妖族。
周芷若看出了他笑容中的苦涩，轻轻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周芷若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比较喜欢你这个人。
原本防风邶和相柳在她面前表现得一直很不同，她曾有一种这是完全没关系的两个人的错觉。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这两个人好像融合了一样。作为相柳的他也不再总是冷着脸，而是会露出微笑，说一些俏皮话，作为防风邶的他有时候又会表现出冷峻的一面。
其实不管哪一面，都是他，没有区别。
只是他作为相柳，作为辰荣义军的军师，不能像防风邶一样恣意，可他的内心是向往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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