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顾流年开始了每日二皇子府打卡上班的日常。
不管是来吃吃点心喝喝茶,还是调戏一下李承泽,反正每天都得来坐上一会儿,和李承泽说上话。有时候她还会揩揩李承泽的油,搞点肢体接触。
说实话,她的这种行为没有任何一个人理解。就连钟华也问:“姑娘,您这天天往二皇子府跑是为了什么啊?”
顾流年很是理所当然:“既然要成亲,我们当然得先培养一下感情了。”
钟华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培养感情?”
时下结亲,大多盲婚哑嫁,婚前能见上一面都算不容易了,没有谁会去追求什么你情我愿。
李承泽也不明白。
他问谢必安:“顾流年是有什么隐疾嘛?”
谢必安深以为然。
没过多久,范闲出使北齐的事儿就定了。顾流年是在二皇子府上听说的此事。那时她正和二皇子一起钓鱼,也不知道这湖里到底有没有鱼,反正两个人坐了好一会儿,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昨日宫里设宴,父皇令范闲押送肖恩和司理理去北齐换回言冰云。”李承泽突然道。
顾流年还是挺惊讶的:“让他去?为什么?”
“国战因他而起,让他去结束,有始有终,不好吗?”
顾流年很不满:“承泽,咱们近些日子都这么熟了,你为什么说话还这么弯弯绕绕的,能不能直说?”
李承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这么熟吗?”
顾流年也露出一个笑容,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挤到了李承泽那张椅子上。其实这大躺椅很是宽敞,但坐下两个成年人还是不够,顾流年几乎是坐在了李承泽腿上,整个人窝进了他怀里。
她双手勾着李承泽脖颈,靠近他:“咱们不熟吗?”
李承泽表情未变,顾流年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
“你跟我说说看,陛下是怎么打算的?”
“我怎么会知道陛下的打算。”李承泽冷笑,手却诚实的搂住了顾流年的腰,“不过……或许这件事之后,我和范闲真的会彻底闹掰,到时候你站哪边?”
顾流年定定看向他的脸。
其实这幅皮相真的挺吸引她,没有范闲那么俊美,却也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韵味。
“我和范闲不怎么熟。”顾流年想了想,“还是跟你更熟。”
李承泽笑了起来。
“那回头范闲如果对付我,你会不会保护我?”
“当然会啊,你是我夫君,我不保护你保护谁?”顾流年说得很是真诚,“不过,我看范闲如日中天的,咱们最好不要得罪他吧?这有什么好处?你不是一直想要拉拢他吗?”
“我当然很欣赏他的,可惜,他对我没什么兴趣。”李承泽遗憾道,“这么惊才绝艳的人物,不能入我麾下真的很可惜。如果要杀了他,那就更可惜了。”
顾流年将头靠在了李承泽胸前,声音淡淡的:“那等范闲走的时候,我们去送送他吧?”
“好啊。”
二人依偎在一起,远远看去正是一对璧人。
只不过靠在一起的两颗心各自在想什么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