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并不在顾寒的计划之内，她只是听完梁嘉驹的话后对姜小海这个人更了解了一些，也是心疼他的过往，一次次被抛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也曾被抛下过一次，只是抛下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回想起昨夜，两人从客厅折腾到卧室，顾寒刚开始还在想如何将左手上的伤痕掩饰，恰好在解他腰间的皮带时被锁扣划了一下，叠加的位置刚好给了她合适的理由。
她右手拿着奶糕，看向左手手背的伤口，在醒来前就被贴上了创口贴，可见姜小海并没有起疑。
宋大爷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无奈道，“大爷知道你不愿听劝，可小寒，大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国外回来就是想抓住制作雪天使的幕后之人，但这种事你完全可以交给警察，为什么非要自己做？”
“你说你怀疑那个姜小海，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宋大爷倒不是质问，也不是生气。
而是他担心如果姜小海的身份真是她所猜测的那样，故事的结局又该如何收场？
顾寒没有回答，她那么能言善辩的一个人却找不出可以驳回的理由。
她昨夜似乎不该跟姜小海进行最后一步，可你要是问她后不后悔，她的回答也是肯定。
“可我不后悔。”
顾寒抬起头，对宋大爷回答，“不管故事的结局会如何，我都不后悔。”
那双眼眸纯净的不像话，让你无法将任何不好的事与她联系起来。
作为过来人的宋大爷亦无话可说。
*
溜冰场
金菲坐在角落的位置不惹人注目，她没有拿溜冰鞋，今天也不是来溜冰的。
服务生端来一盘水果放下，知道金菲是海哥的朋友，因此不敢怠慢。
没过一会儿戴着帽子、化上丑妆的顾寒坐在了金菲对面。
她看着对面的人，一模一样的装扮，生怕自己记不起来吗？
“在巷子口出手的是你，在万皇酒店故意敲门的也是你，你是怎么跟姜小海一起的？”这个问题金菲昨天就想问了。
但当时情况特殊，她没有办法问。
只能约在了今天溜冰场见面。
顾寒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解释，她反过来质问金菲为什么‘背叛’承诺。
“金菲，你还记得那天在巷子里你答应了我什么吗？出尔反尔，你是真的一点不讲信用。”
“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金菲自知理亏，可经过酒店这一次，她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帮父亲任何忙。
她只能依靠别人。
顾寒却不吃这一套，“我不管你有什么所谓的苦衷，办法我给你了，你不信我，那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
“你父亲既然对幕后老大衷心，那他就一辈子别松口，在牢里安度晚年算了。”
说着她便要起身离开。
一次敲打不够，总得再来一次。
这一次金菲不再迟疑，她拦住顾寒，恳求对方再相信她一次。
但是这次是有条件的。
“我想确认一件事，需要你帮我。”顾寒说。
“什么事？”
“姜小海姐姐姜迎紫有一家将来药店，我想看药店的账本，不是表面账本，是真的账本。”
如果要验证新的猜测，那么顾寒就必须看到将来药店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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