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小海送顾寒到她家楼下，天色太晚，他就不打算上楼了。
“快上去吧，我看着你上楼，在窗前跟我打个招呼我再走。”姜小海双手插兜，他虽然个子不算高，人也偏瘦，但就站在那里便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正如顾一燃所说，顾寒对姜小海印象很好。
很可能就属于先入为主的那一种。
顾寒点了点头，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姜小海伸手去接，她笑着说，“小海哥，明天见。”
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眸子都是亮的。
姜小海看着她走进楼道，静谧的夜色里，很清晰的听见楼梯里的脚步声。
他在心里默数着步数，紧接着开锁声，关门声一气呵成的传来。
再然后客厅的灯光亮起，墨发披肩的少女站在阳台窗前，朝着楼下的人摆了摆手。
姜小海淡淡一笑，转过身，在身后月色的映照下一步步走入了黑暗中的巷子里。
他回到地下室，刚准备掏钥匙，屋里面传来打游戏的动静。
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姜小海将钥匙收回来，走到里屋，那电视机前正坐着一个人。
身着米白色西装、佩戴金丝框眼镜的一个男子。
“呦，回来了。”
姜小海唇角微勾，“这话怎么听的怪怪的？”
“我可是都看着了，那位顾老师的妹妹，从南方来的小美人，长得的确不错，刚下火车就被不少混混盯上了，要不是她去的地方是公安局，多少会遭点罪。”梁嘉驹说的都是实话。
在火车上的时候顾寒就被人盯上了。
哈岚人是热情，但不包括毒贩和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
若不是从公安局出来，姜小海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早被人欺负了！
姜小海点了一根烟，他眼神暗了暗，正是他知道这一点，才要亲眼看她上楼才放心。
梁嘉驹见他不说话，他放下游戏机，转过头来看向姜小海，“我不妨碍你交朋友，但跟警察交集太深，有一个郑北就够了。”
“她不是警察。”
“可她哥是，这就够了。”
“嗯，知道。”
姜小海将烟头掐灭，拿起另一副游戏机，朝梁嘉驹笑着道，“来，咱俩打一局！”
“行，比比来！”
*
自从二金入狱，秦义自杀，郑北等人对雪天使的线索陷入了困境。
郑北再次翻看了现场的照片，顾一燃站在他身后，端着保温杯，在他翻阅时，顾一燃拿起下一张的照片仔细端详。
“这是秦义自杀前烧掉的东西？”
“对，当时国柱拼凑了一夜，只可惜烧的太干净了，有用的一点也没有。”郑北回完他的问题，转而将目光看向另一张。
这张照片是那栋废弃楼断了一半的梯子，当时他们的推测是秦义见无路可退，这才选择了跳楼自杀。
但郑北再翻看的时候，却在泛起铁锈的梯子后面的红墙上注意到一个类似黑色的孔。
这个孔并不显眼，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
“晓光，跟我走一趟。”郑北打算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如果猜想成立，秦义就不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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