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于意昏昏沉沉,待头舒服一点后,才勉强睁开眼。
于意刚睁开眼,就马上把眼睛闭上,因为他看到了铮戈,于意心里暗道,我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在做梦。
让挣戈这么12度的一次大惊吓,吓到,于意死活也不敢睁眼睛,生怕见到鬼。
南宁开着车,丝毫也不敢看身后主子的表情。铮戈坐在于意身旁,发现于意刚才动了。
现在却又装死了,挣戈冷脸生着气。挣戈看着于意的侧颜,不由得深深着迷。
于意的睫毛微微的颤着,勾的挣戈的心直痒痒。挣戈仔细看着于意,那儿的伙食应该挺好的。
几日不见,感觉于意胖了些。脸上微微有了些肉。身子也不像往日那般单薄。
当然如果挣戈知道,是因为于意看到自己就吃不下去饭,估计会吐血身亡。
挣戈靠近于意,故意在于意耳边说道,“虽然你还没有醒,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想要做的事。”
作势便要扯开于意的衣、裤,于意突然睁眼睛怒骂道:你敢!
于意怯生生的眼睛,带满了恐惧,他怕这个魔鬼。
挣戈气到:你怕我?你给床上的时候怎么不怕我,我没让你爽?
挣家主趴在于意耳边说道,“怎么不装了?是装不下去了,还是不敢装了。”
他知道于意的软肋,把眼神往前面一挑,示意于意前面有人。
因为前面有南宁在开车,所以于意不敢有太大的挣扎动作,他怕被别人看见。
铮戈在于意身上更加肆意的点.火。
这几天,自己都要赶上和尚了。如今碰两下都不让,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于意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他怎么能那么不要脸?于意羞愧的怒骂道“你,你个混蛋。”
一路上跌跌撞撞,颤颤巍巍,挣戈和于意终于到家了。
于意被铮戈撩的腿软,连车都下不去了,铮戈一把将于意抱了起来,将于意抱回了别墅。
不知道为什么,于意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今天没好事儿。
于意刚进门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趴在地上,熟悉的身影于意一眼就认出来一个,那是对自己的最好的人,夏叔。
于意挣扎从挣戈的怀抱冲出去,急急的冲向夏叔
于意抱住夏叔,口中一直念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连累了您。”夏叔一直摇头,没有丝毫责怪于意的意思。
夏叔是这的医生,隶属铮家旧部,也是帮于意隐瞒怀孕的人。
如今这个情形,明显就是东窗事发。 铮戈对身边另一个男人说:“你去给他检查,看不出个所以然就提头来见。”
于意被男人强迫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结果自然在意料之中,于意怀孕了。
铮戈心里十分忐忑,他听到于意怀孕这个消息是万分惊喜的,如今确认,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他有孩子了,是和于意的。那人嘴角的笑意停不下来了,他的欣喜若狂全然表现在脸上,藏不住半分。
铮戈想要触碰于意,却被于意一把推开,于意脸上的决绝,再次重现。于意对铮戈怒吼着,“你是人吗?你凭什么这样对夏叔?”
挣戈对于意说:我还不够仁慈吗?你听过挣家有活着的叛徒吗?
于意看向挣戈,忠于你是本分,忠于我就是叛徒。和你作对的人都得死,那你杀了我啊!
挣戈指着夏叔,又对着于意笑着说:我不会杀你,你要是敢寻死,我就让这个老东西陪你。
于意直感觉天旋地转,直直的昏了过去,挣戈焦急的抱起于意,厉声喊到“快来人!”
挣家有私人医生,巨大的别墅,可以媲美古堡,是百年间,历代家主的住所。
医生告诉挣戈,于意是因为怀孕初期加情绪不稳定,才会昏倒。
挣戈听到于意没有什么大碍,松了口气,却还是守在于意床前,寸步不离。
吊瓶的刺激让于意手腕冰凉,难受的于意微微动了动睫毛。也许是醒着的人和睡着的人心有灵犀,挣戈马上心领神会,拿着热好的毛巾,敷在于意手腕。
睡梦中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于意刀一般的眼神,对上挣戈满满的爱意,就像濒死的鱼,对上高温的火,无可奈何。
挣戈温声说道: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于意不言语,又闭上了眼睛,挣戈给于意拔了吊瓶,挣戈大概明白了,事情确实发生的太多了,该让他缓缓。
挣戈转身出了病房,于意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自己真的无辜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挣戈会这样对夏叔吗?
过去,他太多的杀业,难道没有自己的原因吗?可他真的看不下去了,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不是飞禽走兽,不是花草树木,是人,死的人有家人挂念,有父母思念,有子女绕膝,他不可以这么惨忍。
于意浑浊的眼又开始清明,这不是他要的,更不是他伤的人,他没有这份本事。
贵妃爱荔枝,跑死百匹马,难道是荔枝的错吗?他要逃,他还是要逃,他们是受害者,他也是受害者,错的是挣戈不是他,他决不与魔鬼共存。
他想要的不是王权富贵,他想要的只是逃离魔鬼,他看不了一个又一个人在他面前死去。
更接受不了那些人因为他死去,在他眼里,世界上最宝贵的就是生命,怎么会有人对此如此轻描淡写?挣戈为什么那么冷血?
他要逃。
于意眼神恢复了清明,他一头撞向床边的铁栏杆,不过这次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抱着的不是必死的决心。
管他什么,有用就好,于意并没有如他所愿昏了过去,但是结果也是令他满意的,他头上的血流到了脸上,看上去十分渗人
如他所料,挣戈不过片刻,就冲了进来,于意装作昏迷,不知是血流了多了,还是因为心绪过于劳累,于意却是真昏了。
太阳东升西落,黎明再次升起,于意醒了过来,眼前的人逐渐清明起来,是熬了一天一夜的挣戈。
挣戈眼睛通红,一把抱住于意,于意迷茫的一把推开挣戈,眼神里透过慌张,无辜的问道: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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