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晚上夏易水躺在草地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
第二天大早。
“小,咳,塞拉斯你看什么呢”
夏易水一起来就看见塞拉斯站在车顶,向一个地方望着,断崖?
“当然是看景色,嘿,我之前可从来没来过这”
塞拉斯活跃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丝紧张。
夏易水环绕四周欣赏了一圈。
嗯,不得不说这原生态的环境确实挺好,但是营地周围的景色跟这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塞拉斯看夏易水被忽悠住,胸腔里那颗因为紧张砰砰直跳的心也慢慢恢复平静。
塞拉斯觉得最近有点不对劲,自从出来开始,就感觉到一直有人在他耳朵旁边说话,那个声音忽大忽小,即使听不懂声音,塞拉斯也能感受到声音中饱含着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痛苦。
而且离断崖越近,声音也越大,那底下一定有东西,塞拉斯心里很着急,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夏易水他们说。
人们一个个从睡梦中醒来。
选择继续向前走的人多,但是选择留下来生活的人更多。
已经跑的够远了,再加上只有悬崖这一条路,打消了许多人向前走的决心。
这个地方吉拉姆蜘蛛已经无法到达,还真的有必要往前走吗?
看着悬崖,许多人心中都冒出了这个念头。
最终,几百人的车队,最后选择继续向前的人仅仅只有三分之一。
他们走的是几十年前的老路,当时一队研究员下去过,并留下了一条路。
如果他们把路情况再仔细地跟大家讲解一番,夏易水相信走的人能连现在的一半都没有。
夏易水以为是免费的爬山路,最多就是有点累,没想到是需要付费体验的悬崖峭壁,而且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那种。
块头稍微大一点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应该庆幸现在人们吃的都瘦吗?
哦,不对,还是有一个的。
夏易水隐晦地瞄了眼尤安,心里为他捏了把汗。
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下去,夏易水刚准备跟上,面前多出来了一条手臂。
“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塞拉斯深深注视着夏易水,转身踩在了小路上。
比起路的狭窄,夏易水更害怕的是高度,她有点恐高症,现在更是一眼都不敢往下面多看。
赛拉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拽住了夏易水,给了她一些安慰。
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因为前面没路了。
一块大石头横在了他们的道路上。
石头和山体之间形成了一道狭小的缝隙。
最前方的领头人看到那条缝隙脸都吓白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跳了进去。
幸好,里面暂时是安全的。
等到人全部进来后。
“大家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想回去的现在还能回头”刚刚带头的人说到。
“什么意思,你唬我们,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下去!”
队伍里一个男人冲了出来,握紧拳头就要朝刚刚说话的人脸上打。
其他人刚想制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拳头终究没拦下,重重地打了出去。
“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路现在被堵,你打死我也无济于事”男人摸着被打肿的嘴角,冷笑了一声。
“你!”
顿时,一块空间,分出了五六个小团体。
一些人骂骂咧咧的开始原路返回,也有一部分在这块小空间僵持着。
这片空间并不是封闭的,周围四通八达的黑洞蔓延出丝丝寒意。
“那,我们现在该往哪走”加雷斯的视线飘向那些黑洞,在看到的那一霎那又立马跳开视线,身体不由得缩进。
“叫我说反正这些路都一样,走那条都行”
尤安站起身,嘴里嘟嘟囔囔地向离他们最近的一条通道走去。
温度逐渐降低,呼气开始有雾气出现,上方不时滴下的水让整个队伍都紧张着。
在黑暗中很容易迷失,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
“哎呦,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照我说我们就应该找个地方好好歇歇”
已经走了几个小时,不怪尤安这么累,几人的体力几乎都已经到了极限。
尤安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什么东西这么硌”
“B01,基地实验室”尤安拿手电筒一照。
“什么!”
小巧的茜维亚一把撞开尤安,把东西从他手中拿过,使劲擦了擦物体的表面,看清上面的字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茜维亚,这就是?”
“是我父亲的实验室,他们一定走过这条路,我们按他们的痕迹走一定能走出去!”
几个人听见这话瞬间就恢复了活力。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走走,我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秒!”
尤安一下从地上翻起来,瞬间走到了队伍最前面,嘴里也不停,一直唠叨着。
“赶紧走啊,你们都愣什么呢”
剩下的几人对视一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易水他们不断跟着以前留下来的痕迹走。
温度逐渐平衡在了一个范围,周围的石头上也多了许多发光的藻类,让道路显得不那么黑暗。
有天晚上,夏易水睡的正沉,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滋……滋啦………错误,系统能量不足)
系统,系统?夏易水在脑海中疯狂呼唤着那道声音,可惜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又等了一会,确定没声音后夏易水正准备睡觉。
突然,旁边传来了走路的声音。
夏易水瞬间汗毛竖起,手慢慢握住了刀柄。
是谁?
人影由远至近,略过了夏易水,向前走去。
走过夏易水面前的那一刻,夏易水以她0.5的实力发誓看到那人脚踝上的一圈疤痕。
之见那人走到塞拉斯面前蹲下,不知道干了什么,一会就站起离开了。
第二天,大家围绕成一圈吃饭,夏易水本来想把这件事跟大家说出来,正要说的时候,夏易水突然眼尖的看到加雷斯的脚踝上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疤痕。
“加雷斯,你脚上怎么有那么长的疤啊”
夏易水装作很心疼的样子看着加雷斯。
“我小时候被外面的其他组织抓过去做实验,这就是当时留下来的伤”
加雷斯拍拍裤腿,好似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说起来,还是我哥看我可怜,把我捡回家了”
“都过去了”塞拉斯拍拍加雷斯的脑袋。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