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洄潜行到二皇子府邸时,那人正在烹茶,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范闲跟着王启年藏在了他家的另一处别院,陈洄以院长对他有别的安排为由,暂时与其分别。
他这次造访...其实并无甚紧要之事,既非图谋算计范闲,亦非意图窥探李承泽的心思。
李承泽“小陈大人下次来我这处,可以走正门嘛,何必如此...”
他将茶杯窝在手中把玩着,视线并没有落在陈洄身上。
陈洄“你我二人每次相见所做之事,如此坦荡倒也不可吧。”
陈洄“二殿下,我还是挺怕死的。”
陈洄笑得勾人,话虽如此,可他眼底毫无惧怕之意。
他哪里会怕呢,能和皇子厮混一处,颠鸾倒凤,行鱼水之欢...这世间绝是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李承泽“小陈大人若是当真怕死,怎么敢爬上我的床呢。”
话至于此,范无救默默欠身离开。微风拂过宅院,此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洄“或许是...我对殿下的欢喜胜过了恐惧吧。”
陈洄将用来隐藏的斗篷褪下,随意落在地上。他缓步走到李承泽身前,俯下身子与坐在原位的他平视。
两人视线相撞,陈洄活像只得逞了的狐狸。指尖在李承泽的肩膀处任意游走,侧头凑到他耳边,轻声开口道。
陈洄“我出使北齐好些时日,殿下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当真令我伤心啊...”
谈吐间的热气弄得李承泽心痒。陈洄甚至伸出柔软的舌,调情似的砥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陈洄“殿下,我可是想您想得紧呢。”
偏凉的左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脖颈,陈洄乖顺地抬起眸来,静静瞧着李承泽。
李承泽将茶杯举起,贴在他的唇边。陈洄眨了眨眼,心底起了些坏心思。
他缓缓张口,用牙齿咬住茶杯,头微微后仰。茶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至脖颈、最终隐没在衣领之下,只有一丝微妙的水痕浸湿了他的唇尖。
李承泽“...学坏了。”
李承泽声音低哑,在他后颈那处皮肤抚摸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常理来说,十七岁的陈洄确实不应当有如此勾人动情的手段。可现在偏偏就不在常理之下,他眼前的陈洄,是经历过三十七世的老狐狸了。
心思太“坏”的人,是该遭些“报应”的。
...
他接旨陪同范闲出使北齐之时,李承泽就是有些不愿的。
如今范闲假死,陈洄却也替他隐瞒。为了弥补,他今日总归是要来的。
哄哄就好了,爽都爽到了,还跟他计较什么。
李承泽“你同范闲,也是如此么?”
陈洄有些疲乏,俨然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连手指都懒得抬起来一下。
陈洄“...或许吧。”
至今倒还没有。他同范闲,是从出使北齐才开始有交集的,而他和李承泽这般关系,却是早早便有的。
可后来嘛...后来的事就不好说了。谁叫他什么都不做,就能勾人心弦。凭着美色多享风月之事,倒也无可厚非吧?
哎,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