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干一行厌一行,干啥啥不成的成绩,又在家躺尸了半个月。过完年后,因为得病的人闲了半个月,加上那些人干活的时间大概一个月,自己也干了半个多月,再加上闲的半个月,如今也四月多份儿了。
许是老天看不惯陈娟如此悠闲,新的政策也随之发布,恢复曾经的大队工作制度,一切买卖不仅要钱,还要票。
挺巧,刚好劳动节。劳动最光荣。
值得安慰的大概就是从前是大家一起干活,有很多人浑水摸鱼也能拿到努力干活的人一样的公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每个人的工作也是有目标的,完不成就不行。至于在规定时间内优先完成了以后呢?那谁知道?
总而言之,陈娟这次真变成了务农人员。不是户口本上的,是物理意义上的。许多户口本上务农的其实还真没种过地,只是户口在农村而已。
下地工作第一天的陈娟:嗯,还行吧。
工作第三天的陈娟:哈哈,真是给我气笑了呢。
下地的时候有几个傻逼在那里聊天侃大山,活儿没干一点儿,那积分员就跟眼瞎了一样,让他们得了和她一样的工分,理由是人家是男的干的多,她是女的,体能上存在先天性差异,就会干的少,只能拿那么多,那些工分已经不少了。
如果是所有人都这样那就算了,关键是只有她这样,女人堆里她的工分是最低的,没有比她还要低的了,就欺负他一个外来人是吧?
工作一个星期后的陈娟:哈哈,有种弄死我呀!
自从人格觉醒后,她真是一点委屈也不想受了,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说出来。这回因为工分,还有那些男的不干活的事儿,她忍了好几天了,真是憋死了,今天骂了个痛快,虽然工分没了,但是人舒坦了,这就值了。
呸!让她干她都不干了。
现在已经五月份了,菜地里的菜有些都能吃了,地下室也有粮,相比于那些东西存的不多的人家,她又不愁吃穿,急什么?
不能坐吃山空也是真的,看着钱一直往外花,没有一点进账,哪怕知道存款不少,可是心里难免焦虑,着急。看着买来的布和缝纫机,一个点子跃然心上。
咳咳,沾过手就是会,会了就是精通,精通就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所以,她现在强的可怕,已经把缝纫机用的炉火纯青。
大言不惭,厚颜无耻的在门口贴上了裁缝的标签,接受定制衣服的单子,关于衣服,包括但不限于衣服会出现一些买家秀和卖家秀的色差与角度差,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定制衣服就和找托尼老师一样,这是一场合法赌博,赌的好了是皆大欢喜,赌的不好……咳!多想想自己的原因吧,退1万步来说,难道图纸就没有一点问题吗?
而且她又不像托尼老师,对自己的实力没点儿认知,她对自己的认知还是蛮清晰的,就做一些简单的衣服样式,外加修补类的活计,能有多难?
如果有工具,大部分人基本上自己在家都能做,但问题就是没有工具,而她恰好有,这难道不是天意吗?这碗饭就该她吃,这钱就该她赚,多具有商业头脑啊。
衣领的按扣,修补破烂地方的可爱玩偶图样与拉链,尺子,针线,剪刀,全买的配套,这也算是一个习惯了,买什么东西一定要买配套和连带的某些东西才能安心。
现在生活好了,基本上没有哪件衣服是穿烂的,都是褪色了,变形了,不流行了等种种理由,穿个一年两年就给丢了。
哪怕有些衣服价格比较昂贵,并具有特别的意义。例如冬天的羽绒服,或者心爱的裙子,牛仔裤,也没有说是用补丁直接给缝的,不都是从网上下单一些喜欢的人物像,找个裁缝店缝补上去的吗?花的价格还不低呢,并不低于一件衣服的钱。
现在生意不怎么好,门可雀罗没关系,等过段时间,肯定会生意好起来的。
那些人一直都在外地工作生活,留在老家的衣服没多少,现在又没有店可以买,大人还能凑合,毕竟也不长个了,那小孩儿还能凑合吗?哪怕穿的赖些,也总得有衣服穿,不能让他光屁股吧。
到那时他们就会发现,她这里不仅有缝纫机,还有布,她还会做一些简单的衣服,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靠着给人做T恤短裤,陈娟赚到了赋闲在家后的第一笔物理意义上的钱。不是之前去上工换来的粮食。
主要是她也不缺那点儿布,给自己留着的布多着呢,这些拿出来的都是几块钱批发,几米乘几米的,便宜,全当练手了,还能顺势赚点钱,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