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单独找你。”
自从听到这话之后,这北齐大公主就一边期待着跟他单独见面,一边却又害怕自己单独见面时丢了北齐的颜面。
于是这几日,这公主就一直在房间里面训练着自己的应对话术。
“我.....本宫觉得甚好。”
“本宫从来不在意这些。”
诸如此类,一边说还一边做着动作,一会儿把手放在前面,头扬的高高的,一会儿把手背在后面,像极了她皇兄,每日练两个时辰,总算是把所有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李承儒来。
三日后,李承儒来了,还是一大早,在边疆打仗打习惯了,去哪里都骑着那匹汗血宝马,不过卯时,门口的马叫声就传进了公主的耳朵里,这时候路上还没有什么人,这马叫声十分响。
公主听到之后就立刻叫人进来洗漱,等着了,还在洗脸,通报的人就来了。
“大公主,庆国大皇子来了。”
公主把帕子递给了下人,微微点了一下头,控制住自己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示意让他进来。
做完这个动作,公主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训练颇有成效,竟然也能不喜形于色了。
大皇子是一个人来的,带了个侍从,在门口等着了,原因是:“别吓着人家。”
也的确,他这侍从身高八尺,体型健壮如牛,身配一把长剑,站在那里跟一堵墙没有什么区别,这眼睛却又是个细长丹凤眼,别人瞧他一眼,还以为他瞪着,能被吓尿,但就凭着这个侍卫,李承儒走在外面都十分威风。
李承儒进了内廷,就换了女侍卫带领,发现到处值守的大部分都是女侍卫,并且秩序井然,一副令行禁止的样子,一看就是北齐皇帝给这公主精挑细选的好兵。
李承儒到了公主设的小议事厅,一进去看见公主背对着他,但身形正直,端坐于前,但比起第一次见她,明显又瘦了几分。
“不过三日,公主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李承儒的语气中充斥着他俩是早已成婚,但他今日才从战场回来的熟悉感。
公主听到这话也是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耳朵和脸颊一下子就红了,但幸好今日胭脂打得重,所以不太看得出来。
本来公主平时睡觉一下子就能睡着,但是来了北齐之后,公主时常担心自己的一言一行,这下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了,脸就一下子瘦下去了,不擦胭脂时,颇有些弱柳扶风之态。
“大皇子坐吧。”
公主定了定自己的心神,转过身来。
今日得知大皇子来了,大公主觉得得表现出不担心不焦虑的样子来,足足上了三层妆粉,再上口脂,那样子真是“美人风采动人”呐。
转过身来时,李承儒才突觉自己那日实在是没看清这大公主的样貌,今日一见,大皇子觉得他父皇的旨意着实是有些不错。
李承儒顺着公主的眼神坐下,刚要开口,就被公主抢了先。
“大皇子,今日是来要马钱的吗。”
李承儒嗤笑一声,原来搞了半天,这公主还记得的是这件事情。
而这一笑让公主摸不着头脑了,左手的手指扣着右手手背,纠结起来。
‘难不成我又有哪句话失了颜面。’
眼睛也跟着转了起来。但公主不知道的是,由于她的的眼睛十分大,这一转就让李承儒捕捉到了。
突然,公主觉得有一大物倾倒而来,下一秒,她就已经闻到李承儒的鼻息了。
但很奇怪的是,虽然李承儒常年征战在外,都说行军打仗不好洗澡,但是李承儒身上却有一股幽兰香气,甚是——魅惑。
脑子里面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公主觉得自己真是疯了,面对一个杀伐果决的南庆将军,她竟然觉得很诱人。
‘他要干嘛。’
‘我现在要不要喊人进来。’
公主不敢与他对视了,身体往后极限的倒着,眼睛索性闭了起来。
李承儒看着公主脸红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伸手将她头上的一根小羽毛捡开,就又坐回了原处。
但或许是这动作太过轻柔,导致公主迟迟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向后的动作,但实在是时间太久,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李承儒觉得自己就这样看着实在是不太礼貌,几次想要开口,但又不知道如何措辞,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眼看着公主马上就要摔倒了,李承儒一伸手抓住公主的手腕就扯了回来。
这个大动作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但公主实实在在的是经此一役之后更不敢睁开眼睛了。
“公主是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吗?”
公主明显地听出了大皇子语气中的笑意,只能假装生气:
“本宫的眼睛进没进东西,何需你来管。”
大皇子听到这话,觉得这人除了漂亮之外,还有些‘可爱’。
但事已至此,公主都生气了,自己总不能不识时务的还在这里嬉皮笑脸吧,但是作为南庆皇子,面子不能丢。
于是乎,大皇子正襟危坐,开始‘贫嘴’。
“听闻公主的名讳是翩翩,倒是挺符合公主的样貌的。”
战翩翩假意揉了揉眼睛,轻咳了两声。
“那是自然。”
此时清晨的阳光已经从窗外洒了进来,印在二人的桌上,印在李承儒放在桌子的手上,印在那双青筋分明,骨节明晰,修长并纤细的手上,李承儒用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地敲着桌面吗,另一只手则撑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公主的眼睛。
战翩翩觉得就算是未婚夫婿,但毕竟两人前几天才见第一次面,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实在是有些发毛。
“大皇子,你这么盯着本宫干嘛。”
“我看我未来夫人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