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架空/古风向/私设如山
质子荧到璃月和亲的故事
主要有钟荧/达荧/魈荧/散荧/叶荧/空荧/戴荧
为了满足xp写着玩的,预计很长,很狗血,很多逻辑难以自洽,绞尽脑汁把喜欢的男人们放在一篇文里,非代入向,当然如果想代也可以代
随时创人和刀人,但结局是HE
荧年幼的时候,曾经在天空岛住了很多年。
她和她的血亲——空诞生的那日,提瓦特最负盛名的大占星师曾预言:
终有一天,来自星海的双子会颠覆天空岛上的神座座,成为这片大陆上新生的统治者。
预言中并没有提到那对双子的名字,但在他做下预言的那天,整个提瓦特出生的双子只有他们兄妹。
流言瞬间如雪花一样蔓延开来。
坎瑞亚的王子公主会推翻天理的统治,踏上那至高的王座,这个预言流传经由吟游诗人口口相传,传到提瓦特的在每个角落。
坎瑞亚是个无神的国度,不供奉神明,只有王族代代统治,本就被天空岛不喜,这个预言一出,便成为天理急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整个坎瑞亚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年,直到天空岛的使节带着天理的口谕不期而至:天理大人说天空岛长日无聊,希望有幸可以抚养坎瑞亚的小王子或者小公主,待等其成年后再送回坎瑞亚。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表面上虽然说是教养,实际上就是质子。
她的父王毕恭毕敬的接下这个旨意时,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天理大人只是要走一个孩子来作为制衡坎瑞亚的棋子,对坎瑞亚来说已经算是仁慈。
他看着尚且年幼的儿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选择了被送走的人——荧。
空是王储,是儿子,是王国的荣光和脸面,关系到社稷的安稳,而荧,只不过是个女儿,还是生下空时所附带的那个,所以如果要选的话,那个人只能是荧。
故而,荧有幸获得了被天理抚养的机会,这对她来说,是殊荣,是恩赐,更是午夜梦回惊醒的噩梦和束缚她的枷锁。
很多年后,荧从天空岛上侍女的口中听到这个故事,内心异常的平静,她对于父亲的爱没有任何期待,故而在得知他并不爱自己时也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有些许庆幸,幸好被送走的那个人是她,空才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在天空岛的日子无比漫长,漫长的她想要发疯,天空岛上住着许多神明,他们大多神情肃穆,宝相庄严,端坐于神台之上。没有神明会屑于将视线落到一个稚嫩的人类女孩身上。
大多的时间,她总是一个人。
为了排遣寂寞,荧就用水镜去看大陆上的事情,看她的哥哥,空。
她看着他学习各种治国的知识,看着他同王族的孩子玩耍,看着他一点一点褪去儿时的稚气,变得成熟疏离,那是她陌生的样子。她是那么的思念他,有时候,她会怅惘的想,如果她现在身处坎瑞亚,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会不会和空待在一起,不必忍受分离的痛楚。
在天空岛上,寂寞不是最难捱的。最难捱的是,悬在头顶的剑。
她知道,她只是天理制衡父王的一枚棋子,如若父王触怒了天理,那么她碾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孩,是真的很怕死掉,每天晚上,都会诚惶诚恐祈祷父亲不要做什么惹天理不悦的事情……
她就这样祈祷着,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天理即将沉睡,荧本来以为她会允许自己回到故国,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辗转被送到稻妻,交由雷电将军抚养。
她终究还是对那个预言耿耿于怀,以至于在陷入漫长的沉睡之前,也要拔除掉任何颠覆神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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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踏上稻妻坚实的土地的时候,嗅到了奇异的味道,那是绯樱绣球混合着青草的香气,馥郁芬芳。
她颤抖的摘下一片绯樱,感受着手掌心那朵粉色的花瓣带柔软的触感,几欲落泪。
稻妻位置偏远,气候恶劣,经济闭塞,还时长夹杂着雷暴和轰鸣,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去处。
可是荧却格外珍惜在这里的时光,在这里她不必再小心谨慎,不必担心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会死掉,不必再忍受那难捱的寂寞时光。
她是真的很喜欢稻妻,甚至萌生出了长久的待在这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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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日,神里绫华的侍女神色慌乱的赶到天守阁,说绫华有要事同她商议。
荧匍一到达神里屋敷,远远的就瞧见神里家的家政官托马在大门口来回踱步,神色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她跟着托马在神里屋敷偌大的宅邸里七拐八拐,过了好一阵子,才到了神里家用于招待客人的茶室。
托马推开门,荧看到身着一身蓝白色和服的绫华正跪坐在案前,头微微低垂,莹白如玉的手指摩挲着眼前的杯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眼眸失神,眼角眉梢似是沾染了一履挥之不去的愁绪。
荧开口唤绫华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荧,这次勾起一抹虚浮的笑意,她示意荧坐下。
荧跪坐在案前,绫华拿起茶具给她斟茶,温热的的水倒入杯中,茶叶随着水流浮浮沉沉,霎那间,沁人心脾的茶香瞬间溢满了整个茶室。
荧结果她递过来的茶杯,只是略抿了一口,便放下茶杯,她问出了心中的困惑。“怎么了绫华,可是出了什么事?”
凌华半阖上眼眸,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在素净的脸庞洒落阴影,“昨日,兄长被将军大人宣去天守阁,回来后,兄长面露忧愁,我问了他许久,他才说……”
凌华语调顿住,荧心下一惊,追问道“他了说什么?”
“将军大人对哥哥说,不日前璃月的那位帝君向坎瑞亚求娶公主,坎瑞亚已经同意了璃月的联姻请求。”
少女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紧,手中的茶杯猝然摔落,袅袅热气从木质地板上升腾起来,她原本莹白的手迅速泛起一片红肿,但荧好像没有丝毫感觉,只是怔怔的注视着地面上碎落的被子。
绫华急忙捧起荧的手,翻箱倒柜找出一些伤药,小心翼翼的涂在荧手心中的红印上。荧失神的任由绫华的动作,恍若如梦初醒,她攥住绫华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可能,父亲不可能答应的……。”
荧说着说着也失去了底气,声音越来越轻微,最终归于缄默。
她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未免太过可笑,王族之中亲情本就单薄,为了权力地位骨肉至亲相残之事都是家常便饭,更何况,她自幼都没有被养在父亲身边,又何来底气要求他会为了她来拒绝璃月的求娶。
现在她能仰仗的人只有一个,也就是她的哥哥,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空。
只要哥哥不同意,她就有了对抗这门亲事的底气和决心。
于是她也没有心思在神里屋敷多作停留,匆匆告别了绫华。
荧走后,绫华依旧是闷闷不乐,她只是怔怔的凝望着窗外,时值早春,院中的樱花正在盛放期,开的如雾似霞,隔着影影绰绰的繁花,她隐隐约约想起了她们年少的时候,她和荧还有万叶他们就经常在树下玩,散兵通常不会加入,只是冷着小脸远远的瞧着他们。
“我最喜欢绫华了,要一辈子都要和绫华待在一起”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衣袂飞扬,笑眼弯弯,鎏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的是明月星辰。
“可是荧总要回到坎瑞亚的,而且长大了也要嫁人的”万叶眉眼含笑的瞧着她,抛出了问题的重点。
荧显然是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她蹙起眉毛,思忖了好一阵“那我就嫁到稻妻好了。”
散兵脸升腾起一抹异样的潮红,他语气暗讽“不知道哪个稻妻的男人那么倒霉得娶你,我先心疼他一秒钟。”
荧被他的话气的嘴角抽搐,双手插在腰间,瞪了散兵一眼,“这就不劳雷电大少爷你操心了,我要嫁肯定是嫁给绫人哥哥的,这样我就能一辈子和绫华不分开了。”
荧的话语还停留在耳边,恍如昨日。绫华很后悔那时候没有告诉荧,其实她根本不想让她嫁给哥哥,但确实是真的想要和她一辈子待在一起。
直到傍晚,她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清脆的木屐声,绫华慌忙擦干眼底的泪花。
绫人显然是刚从天守阁回来,还没换下和服,带着一身的风尘,他半盒上眼睛,眼底的无情藏不住的疲惫。
他不咸不淡的扫了扫绫华苍白的脸色,“怎么还哭了。”
“没事的,只是被风吹的”绫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竭力扯出一抹笑容,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即使那个人是她血亲的哥哥。
她暗地观察着兄长的脸色,试探性的开口“哥哥,对于荧的婚事……将军大人是什么态度呢?”
绫人解披风的手顿了一下,“这件婚事本质上是天空岛、璃月、坎瑞亚三方斡旋的结果,而稻妻的态度是最不重要的,将军大人虽然抚养了荧,但到底还是不便开口。”
他的笑意苦涩“天空岛上的那位一向多疑,若是将军大人反对这桩婚事,难免会使得天理猜测稻妻怀有异心。如今稻妻国力衰弱,内忧外患,对将军大人来说,眼下收敛锋芒才是最要紧的。”
绫人的这番话无疑掐断了她心中最后一点期翼,让她的心沉到谷底。
绫华展开手中的折扇,凉凉的视线落到折扇上起伏的山峦和绽放的绯樱,“对于荧的婚事,哥哥很平静,如此坦然的接受,我本以为荧在你心中的地位与旁人不同,看来是我错了……”。
绫人凝视着她,眼底看不出悲喜,他的一向是温润柔和的,现下眼底却罕见的带了点怒意。
“所以呢?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我的好妹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呢?”
绫华被他问住了,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低头避开绫人冷冽的视线,苍白的嘴唇死死的抿着,空气好像凝固住了,整个茶室都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末了,绫人叹了一口气,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绫华,我不是铁石心肠,荧要去璃月和亲,起初万叶很难以接受,但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情的决定不是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荧在璃月一定会不幸福呢,璃月的岩王帝君容貌俊朗,器宇不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良配……”
神里绫人不疾不徐的劝慰着他那执拗的妹妹,冠冕堂皇道理在他口中娓娓道来。
像是劝慰绫华,又好像是在宽慰自己那颗麻木的心。
绫人强自压下了心中的苦涩,的确是这样的,荧在璃月也会很幸福的,只是那种幸福再也与他们无关了。
荧回到她在天守阁的住处,她准备给空写信,这是她很久就养成的习惯。
不论她身处何地,都会定时给空寄信,空的回信一般都会很快。这是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联络方式。
她铺好纸张,研好墨后,提起笔,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在信中写些什么呢,是质问哥哥是不是的要把她嫁到璃月?还是央求他联合大臣去向父王施压,以迫使父王拒绝这门荒唐的政治联姻?
她苦笑,提着笔的手顿了许久,直到浓郁的蔼蔼墨汁汇成细流顺着毛笔流淌,落到宣纸上,氤氲出朵朵墨花,荧慌乱的放下笔,将那张被墨汁浸染的纸张烧掉。
在坎瑞亚,空从来都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她曾听坎瑞亚派来服侍她的侍女无意中提起过,最近几年随着母亲的去世,侧妃母子的得宠,空的性命连同那王储之位都变得岌岌可危。
荧比谁都明白,只要她向空透露出一丝自己根本不想嫁给岩神的想法,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这门婚事。但是他也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有可能会遭到父亲的猜忌,大臣的弹劾,
但这会让他本来就艰难的处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她实在是不想让哥哥因为她有任何的为难。
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他们的命运从出生之前就缠绕在一起,交织的星星,在无边的夜空中相互映衬。
荧枯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将晚,无边的清辉泄进室内,落到她的脸上,衬得她的面容更加柔和,她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从未有一刻是这样的思念空。
她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既然根本就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那么不妨顺水推舟,利用和璃月的联姻,为空争取更大的政治筹码。
有了这门婚事,或许能够让璃月把宝压在哥哥身上。
只要能帮到哥哥,荧抬起眸子,决绝的火焰在她眼底熊熊燃烧,像是一只执着的飞蛾不惜化为灰烬,也要扑扇着翅膀跃入炙热的火焰。
只要能帮到哥哥。
她不介意舍弃掉自己所有的意志,婚姻,幸福,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她来说通通都不重要。
空必须登上王位,只有那样他们兄妹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要变成一把刀,一把能够斩断他登上王座之路上杂草和荆棘的刀。
荧又重新回到桌边,她提起笔,准备开始写信,只是这次的信却不是写给空的。
她在信中如是写道:帝君大人,展信安,近日听闻父王与璃月在商议你我二人之间的婚事,能得帝君大人垂爱,吾不胜惶恐,受宠若惊。然初听婚讯吾心中仍有诸多顾虑,平日素闻璃月乃契约之国,帝君大人也是最重契约。故吾有一契约欲与帝君大人相商,若能达成,一则与璃月社稷有益,二则可解吾心中之忧。
契约如下:璃月需协助扶持坎瑞亚王子空登上王位,若王子空能登上王位,坎瑞亚可承诺与璃月永结百年之好,永不交战。
落款人:荧
荧将写好的信收好,藏到了枕下,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躺在了床上。
要尽快把这封信送到岩王帝君手中。
她就这样想着,思维越来越模糊,逐渐进入了梦乡。
荧睡得并不安稳,她一向习惯了浅眠,这是她自幼养成的习惯,半梦半醒间她隐隐听到了窗柩沉沉的碰撞声。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像是天守阁外绽放的紫阳花在阳光下发出的香味。
荧屏住呼吸,不再嗅那闻起来有些危险的味道,她缓缓从枕头底下抽出匕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窗边站着的一抹黑影。
什么刺客会有胆子跑到天守阁,荧金色的瞳孔颤了颤,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凝聚全部的力量,锋利的寒光向着那个黑影所在的方向刺去。
那人眼疾手快的躲开了荧的匕首,趁机用力捂住了她的嘴,将荧所有的尖叫声吞没,荧下意识的想挣扎,但那刺客却压制住了她,被他压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荧的瞳孔紧缩,她手心元素迅速聚集,冰剑直接刺向了那个人的胸膛,那人发出吃痛的惊呼,过于熟悉的声音在荧的耳边响起,“是我,你这个疯女人。”
她慌忙收起元素力,点起灯,在烛光的照亮下,散兵那张写满了写满了惊怒的昳丽面容缓缓浮现在她面前。他盯着烛光下被映衬的更加美丽的少女,咬牙切齿的说“我说你这个疑神疑鬼的毛病能不能改改,那天一个不小心能直接被你捅死。”
荧找来纱布和伤药,小心翼翼的为散兵的伤口上药,少年的胳膊被冰刃划开,露出狰狞的伤口,委实可怖,她心虚的瞟了散兵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你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到我屋子里,你这个深更半夜偷偷潜入别人房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哪天你被当成刺客被人捅死,那也是,你活该。”
散兵反唇相讥道,“我听说某人要被送去和亲,特地来看看她心情还好不好,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紫色的眸子直勾勾的凝视着荧,里面像是凝结了细碎的的冰。
荧没来由的有些心虚,她下意识的低下头,避开了散兵结满了冰霜的视线。
她轻笑一声“没想到,你也知道了啊,现在稻妻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吗?”
“荧,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散兵猛然抓住了荧的肩膀,用力半强迫性的让她扭过头,视线直直的对上她的,从他美丽的紫色眸子里,荧甚至可以看到火光映衬后自己的倒影。
荧在稻妻的诸多朋友中,散兵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两人有着差不多的经历,同样出身高贵,却又同样备受王族忽视,散兵少时曾惹怒他的母亲,被雷电将军放逐多年,而荧则自幼被送到别出寄养,在坎瑞亚待得日子屈指可数。
稻妻不受宠的将军之子和坎瑞亚送到天空岛做质子的公主,很难说谁更可怜一些。
故而因为这些共同的经历,她对散兵也渐渐生出了些许的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感。
他轻狂自大,目中无人,离经叛道,但那种种离经叛道的行为都是为了获得他的母亲的关注。
在他狂妄傲慢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如琉璃一般澄澈的心。
可是琉璃虽然美丽,却极容易碎掉,就像散兵的心一样,脆弱,迷茫。
荧苍白的嘴唇紧抿着,她笑得苦涩“我的态度重要吗,你要知道这件事我没有做主的权利。”
散兵咬住嘴唇,语气森冷“我说你这家伙,不会真的是要嫁给璃月那个老头子吧,你知道他多大吗,他可是有六千岁!比你爷爷的爷爷……”
散兵的话还未落地,就被荧骤然捂住嘴,少年未说完的话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荧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还带着颤音“你疯了?那可是岩王帝君,老头子也是你能叫的?”
荧的担忧和谨慎并非全然是毫无根据,如今璃月在岩王帝君的治理下国力空前壮大,兵力强盛,大有问鼎诸国的意图。若是散兵辱骂岩王的话被有心之人听去,难免会被有心之人以此来大做文章,无端给稻妻挑起祸端。
说完这些,她松开了手,然后象征性的用力按了一下散兵的伤口,惹来少年一阵吃痛的惊呼声。
散兵不悦的挑眉,开口依旧是冷嘲热讽“呦,这还没嫁过去呢,就知道护短了?要是以后你真的当上了岩王帝君的夫人,那还不得上天。”
荧神色略显缓和下来,无奈的躺倒在床上,眼睛半合的望着重重叠叠的华丽床帷,她耐心解释“不是护短,只是怕你惹事,你一贯说话没大没小的,让将军大人知道了又得罚你。”
散兵咬了咬嘴唇,也躺在床上,闷闷开口“别提她,一提她我就来气。”
“怎么了?又吵架了”,荧叹了口气,散兵和将军大人常常会起争执,每次争执,散兵都会被将军关到借景之馆思过。
最终都是她偷偷跑去给散兵送饭,那么以后呢?等她离开稻妻,按散兵那个倔脾气是真的会将自己饿死的。
“我从神里那里听说了你的婚事,就想去找她问个清楚,结果她非但不给我一个说法,还二话不说又把我关在借景之馆里。”
荧叹了一口气,声音清凌凌的,“你以后就多听听将军大人的话吧,很多事情她也是真心为了你好。”
荧这是…在关心他吗?
散兵心下一动,眼底含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轻轻勾起,美丽的紫色眼睛如同琉璃一般,在浓郁的黑夜发出美丽的光,他骤然抓住荧的手,直视着荧如明月般皎洁的面容,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悦与柔情,这让荧无端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性格可以说是和现在截然相反。
那时候的散兵,温柔善良,彬彬有礼,纯净的如一汪清泉,没有人会讨厌那个时候的他。
他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是因为将军大人更偏爱他的妹妹,还是因为他的挚友的离去?
荧抑制住纷飞的回忆,只要是陷入了回忆,她就会克制不住的心痛,与其说是怀念那个时候纯粹温柔的散兵,不如说是怀念那个时候的自己。
被他过于直白的盯着,荧感觉脸上有些热,散兵开口,声音无比真挚“荧我知道你不想去璃月,你听我说,还有别的方法,就说母亲一早就给你我定了婚事,就算他是神明也没有抢别人未婚妻的道理……”
荧抽走被攥在他手心里的手,她不敢再去瞧那双如琉璃般流光溢彩的眼睛,于是望着窗外明亮的月亮,心虚的开口“对不起,散兵,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嫁去璃月。”
散兵眼眸颤了颤,笑意在他脸上凝固,他望着荧的眼睛,想要以此来望进她的心,但是荧那双金色的眼睛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急切的想要问出个原因“为什么?你父亲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