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江娈贻抬眸便瞧见了矗立在不远处的许杙。
“许杙!”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狂奔向许杙后便挂在他身上。
许杙顺其自然地抱住她,
他明白,江娈贻这是累了。
她将脑袋埋进他脖颈,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舒缓片刻后,江娈贻从许杙身上下来。
江娈贻:“先下山吧?”
许杙:“好。”
他牵来两匹红枣色的马:“上马吧。”
江娈指了指还在地上的小元:“那他……”
江娈贻:“有了!”
许杙:?
江娈贻:“许杙,可否借你外袍的衣带一用?”
许杙:“卿卿要我衣带作甚?”
虽然取下外袍的衣带只是让他的衣裳松垮些,可,要取自己衣带的,可是他喜欢的姑娘,虽然是未婚关系,但他仍旧为这样直白的话红了脸。
江娈贻见许杙呆在那处,气不打一出来,差点便上前亲自扒他的衣带。可 她好歹是闺秀,是女儿家,再怎么着也不能失了分寸。
后来在江娈贻的威逼利诱之下,许杙还是取下了衣带,结果江娈贻只是用衣带把小元放在他身后,为了不让昏迷中的小元从马背上摔下,所以才取了衣带把他二人环腰捆绑在一起。
江娈贻独乘一匹马:“好了,我们下山!”
她全然没有发现许杙那满是怨气的眼神。
亥时。
街道空旷,此间风带着凉意,席卷人间。
常香寺——
一黑一百两道影子在寺院门口站定。
像极了那索命的地府鬼差——黑白无常。
黑影:“这便是你所言,机缘造化之地?”
白衣:“如若我算得不错,便就是此处。”
黑影:“那我们,且去拜访主持和方丈哈哈哈哈哈。”
白衣:“主持不用,寻方丈便可。”
黑影:“哈哈哈哈哈哈,好!那便依你所言。”
只见二人叩响了寺院大门。
彼时,众僧都被主持聚于一处藏匿。
而主持则是随着方丈坐在禅房。
寺院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如同一道催命符直击着寺内每一位僧人的心。
寺内人迟迟未动,外面的人似乎耗尽了耐心,叩门声一声高过一声。
“方丈,这。”年过半百的主持有些慌乱,
当了几十年主持,遇到这种事,他也是头一遭。
“罢了,你去放他们进来。”
随后主持跑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将门打开。
“砰”。
主持轰然倒地,腹部被捅穿,同时被一脚轰出数米。
他想要挣扎着起身,想要尝试着呼喊……
可终归是徒劳,
待到那两人走进寺内之时,他已然断了气儿,双目死死瞪着寺院门口,面色狰狞笑死不瞑目。
他们很快找到主持的院子,
却发现他房门大开。
黑影正想进去,白衣却拦住他:“当心,有诈。”
“阿弥陀佛。”
此时方丈面无表情地从房内走出,站定在二人跟前。
“施主见谅,有失远迎,有话可入室相谈。”
二人这才卸下防备,进了持云方丈的禅房。
“方丈,我且问你讨个东西。”
“何物,施主请讲。贫僧自然会尽量满足。”
“方丈是个识趣儿的。”那黑影玩味笑道。
“我想讨要方丈手里的‘沧海桑田’。”
持云方丈闻言,略带歉意:“此物早已丢失多年,恐难以寻来赠予施主。”
那身黑衣的男子浅笑:“方丈不急,我且带你看一物……”
……
后来,也不知那人使了什么手段,
得了那物件儿后便血洗了整个常香寺。
寺内僧人,无一生还。
为了毁尸灭迹,那人更是一把火烧毁了常香寺。
那火足足烧了五个时辰,若非次日天降大雨,怕是难以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