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见盛老太太醒了,又接着问盛明兰,让她回答清楚刚才的问题。
盛老太太突然跪下,解释道,她的孙女当时年纪小,记不清了。
公主却毫不在意:“那就慢慢想,本宫今日有的是时间,一定要了却这桩公案。”
盛明兰却低着头,嘴唇闭得紧紧的,脸色苍白,什么话都不说。盛老太太让她为自己辩解,可盛明兰却没什么反应,嘴巴闭得紧紧的。
公主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说道:“那些证人都说当时只有你在卫小娘的房里,你就没有要辩解的?”
见盛明兰还是不开口,公主就下了结论,“那就是喽,不认生母,小时候还气得生母难产,不过,像你这种不孝的人做出这些事情,本宫不觉得稀奇。”
“府尹大人,本宫的话问完了,也该回去了,几位西洲的客人若是想继续观看,本宫就不奉陪了,还请府尹大人做好招待。”
公主懒洋洋地扶着侍女的手离开了。
府尹送走公主后,回到桌前,质问盛明兰:“顾盛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竟敢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忠臣遗孤,你将朝廷的脸面置于何处!你自己气得生母难产,竟还要嫁祸他人,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污蔑是一宗罪,不孝又是一宗罪!数罪并罚,要打你六十大板!”边说着,边将筒里的筹子扔了三个出来。
衙役们得令,搬出来了长凳,将盛明兰押在上面,一棍一棍地打下去。盛老太太心疼地扑了上去,衙役们怕老太太出事,没有下手。
府尹令衙役们将老太太拉开,接着打。
很快,盛明兰的名贵衣裳被鲜血染红了。打到十棍的时候,府尹喊了停,下令将盛明兰押入大狱。
墨兰看着焦急的盛长柏,小声说道:“阿娘当时的衣服肯定被染红了吧,她一定很疼啊!还有云栽露种,不知她们当时该有多绝望啊!”她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谁听的。
墨兰没有理会盛长柏,在这种伪君子眼里,奴婢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今日,是盛明兰结婚的日子,墨兰上前去,面无表情地说道:“恭喜侯夫人了,今日成婚,喜上加囍!”
老太太抱着奄奄一息的盛明兰,向墨兰哀求道:“你也出气了,求求你,放了明兰吧!她真的受不了了!”
墨兰依旧镇定自若:“难道是我逼着她污蔑我娘,是我逼着她不孝吗?我还以为你们天天在家里对着奴婢喊打喊杀的,多厉害呢!才十板子,就受不了了啊~”
“她是你亲妹妹啊!”盛长柏对着墨兰嘶吼道。
墨兰冲着盛长柏翻了个白眼,后退了一步,仿佛害怕碰到什么脏东西,嫌弃道:“盛大人真是糊涂啊!你们家早就没有四姑娘了!我姓林,她姓盛!她是我哪门子的妹妹?我可没见过把姐姐往死里算计的妹妹!怎么什么人都跟我攀亲戚啊!”
墨兰接着恳请府尹,调查林檎霜的死。
这次,林家被平反,林噙霜也不再是个卑贱的妾室,衙门肯定要重视起来。府尹接下了这个案子,只等墨兰递上状纸,择日审判。
盛老太太一听这话,真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