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听着堂下的百姓议论自己的小娘,死死抓紧了桌角。
府尹又问周雪娘:“你家主子可曾给卫小娘灌过落胎药或者补品一类的东西?”
周雪娘急忙辩驳道:“天地良心啊,我家姑娘哪里有这本事啊,我们都是将东西送到卫小娘院子里,她想吃什么,拿着材料去厨房做就好了。若是卫小娘出事,大娘子是不会放了我家姑娘的。”
这确实跟林噙霜没有关系。毕竟,林噙霜又没有做灌药打胎的事情,也没有给卫小娘下毒。盛明兰听着周雪娘的证词,再也忍不了了,他们怎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她质问墨兰:“那我小娘生产那天,产婆怎么喝醉了,林噙霜怎么不让人去请大夫?还要拖着,这分明是要将我小娘拖死,一尸两命!”
这时,周雪娘插话反驳,“侯夫人,卫小娘不知怎的,早产了,家里没个能主事的人。日子分明还不到,谁能想到她在那天发动呢?”
这时,府尹问盛明兰:“敢问侯夫人,您家当时怎么没有主事的人呢?一个妾室,哪能随意进出家门啊?”
盛明兰如实回答:“老太太上山礼佛,父亲同大娘子回了娘家。”
下面围观的百姓又议论起来,这家里女眷生产,没有主事的人,这实在是奇怪啊。
盛老太太心道不好,赶忙冲上前去,大叫“明丫头”!
盛明兰见祖母到来,马上呵斥衙役让开,又请府尹搬了张凳子来,扶着盛老太太坐下了。
墨兰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这老太太要胡搅蛮缠了。正好,一起收拾了。
只见她拿着令牌,让衙役去西洲使臣的住处,将西洲王子请来。免得这老太太胡搅蛮缠。既然你盛明兰有人撑腰,我林墨兰也不是孤单一人。
阿拉奇收到令牌后,就要去衙门给墨兰撑腰。塔娜最爱热闹了,她要跟着阿拉奇一起去。
阿拉奇要习武,就带着塔娜去找了福安公主,让她和公主一起去。
盛明兰看到福安公主,心中打了个寒颤。盛老太太见了公主,差点吓晕过去。这个福安公主,偏偏和他们过不去。
案子继续审理,府尹又问,盛老太太是否常去礼佛。
盛老太太这时插话:“府尹大人,老身去礼佛,与本案有关吗?”
府尹不慌不忙答道:“本官只是觉得奇怪,家里添丁的大事,怎么没个主事的人在?难不成是不到日子?”
福安公主在一旁质疑道:“本宫也是疑惑这一点,家里什么都没准备,主事的人都出门了,除了日子不到,本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这个孕妇是多讨人嫌啊?怕是都希望她死了才好呢!“
墨兰听后,帮腔道:“下官也是疑惑,生产都没个主事的人在,就算不顾忌孕妇,也该顾忌着孩子啊,哪有对亲生孩子这样的?”
这是说卫小娘的孩子血统可疑啊,那盛明兰的血统会不会也有猫腻呢?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盛家可是丢了大人了。
盛明兰听到这话,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气得想上前去同墨兰拼命。
墨兰见她张牙舞爪地扑上来,直接侧了侧身,盛明兰直接撞到了主官的桌案上,摔了一跤。
“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我都帮侯夫人分析这么多了,侯夫人竟不想着报仇的事,还想着欺负我!果然同那盛家人一般,冷心冷情!不拿小妾的命当回事!”
盛老太太听见这话,瞬间紧张起来。墨兰今日敢来告官,明显就是要把整个盛家拖下水。若是让盛明兰知道她当时故意离开,给林小娘机会,只怕未来,盛明兰就不会和她一条心了。
她匆忙解释道:”回公主,那日老身确实上山礼佛,大娘子也带着主君回了娘家。哪里想到在那一日发动呢?卫小娘肚子里怀的是盛家的子孙,我们怎么会害自己的子孙呢?“
公主恍然大悟道:“难怪家里没有主事的人呢,是不到时候啊,那这卫小娘就是早产了,可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早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