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吗?
只需换一张脸,就是一个崭新的身份。
“你胆子倒是挺大,还敢来找本侯,就不怕我一声令下你就锒铛入狱了?”
李同光脸色通红,身上都是酒气,看得出来,白日里任如意对他的打击很大,都开始借酒浇愁了,只是,或许是碍于如今房间里多出了一个许诺,李同光没有再碰桌上的酒。
许诺倒是没什么顾忌的,她也正心烦呢,拿着桌上的酒壶就往自己嘴里倒,那架势,就像在喝白水一样。
“我怕什么?你要是想抓我,就不会放我走了。”许诺心里很清楚,李同光对自己,甚至是对南疆的百姓都没什么敌意。
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君令。
若是当日他有心想要抓她,来得就不应该是先遣部队。
换一种方式来说,李同光故意,故意打草惊蛇,为的,不过是给她们剩下的人留下一线生机。
李彤光看着许诺旁若无人的样子,嗤笑一声,“你倒是挺有自信。”
许诺耸耸肩,一脸无赖样,“你给的不是吗?”
李同光无语。
看着许诺拿着酒壶越喝越起劲,李同光不由得有些头疼,“你来我这到底是喝酒的还是谈合作的?”
许诺酒量本就不好,两壶酒下肚,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你不是说了吗?南疆的法子对付不了安帝。”
既然都对付不了,她除了作罢指望宁远舟一群人,她还能怎么办?
只是,一想起于十三,她就不想回。
“那你这副样子如何回去?”李同光嫌弃的看着许诺,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回去?我不回去!”同喝醉的人来说,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我一回去就会碰见于十三,我暂时不想看到他。”
“于十三?”李同光想起白日里跟在宁远舟身边的那个白面小生,“怎么?他是你的情郎?”
“不是。”许诺拿着酒壶,小脸儿上染着红晕,她晕晕乎乎纠正道:“不,不是情郎,是,是桃花债。”
“桃花债?”李同光看着许诺上下打量,“你怎么招惹他的?”
许诺:“……”。
“怎么能是我招惹的他呢?”许诺觉得自己挺委屈,“是他先调戏的我,那天在屋顶,他自荐枕席说要做我郎君,我就把他带回房教训了一下,谁知道,谁知道他一个风流浪子,竟然要我负责……”
同为男人,就这一刻,李同光也不由得对于十三多了一丝同情,都那样了,竟然,三过家门而不入,关键是,始作俑者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李同光没想过,有人的酒品能差成这样,竟然抱着房间里的床边的柱子不撒手,还妄图带着柱子一起喝。
眼见着壶嘴已经往床上倾斜了,李同光眼疾手快,将许诺手中的酒壶撤了下来,拉着她往门外走,“你松手,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许诺抱着柱子,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于十三,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和你成婚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