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羽稳稳扶着惊鸿,喂下药丹,“能站得稳吗?”惊鸿挂在凤清羽身上,痛彻心扉,释栎莞尔一笑,“少主,云诛在雪峰等你。”
“嗯,释栎,你不恨我?”凤清羽微微动容,释栎眸光从始至终落在惊鸿,似有似无的爱恋,“少主,我不恨你,煦日罄竹难书,承担罪孽,受尽折磨,被人口诛笔伐,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你,谁又能要求你承担所有?”
释栎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微笑暖洋洋的,凤清羽抹了抹眼泪,相视一笑,“不愧是胸怀苍生的光明神。”
“我以我的神魂起誓,我会守护释栎心之所想,心之所向,此心安处是吾乡。”
“少主,我信你。”释栎拥惊鸿入怀,伏在惊鸿的肩上,交颈入怀,绵柔悠转,“惊鸿姐姐,我想嫁给你!”惊鸿微微一笑,一个打横抱起,释栎腼腆羞涩,“我愿娶。”
曲终人散,惊鸿眼睁睁与释栎诀别,烟消云散,再也抓不住一片衣角。
“少主,我还能再见吗?”
“怎么不会!”凤清羽轻松舒适,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谁先撩拨的?释栎神圣清雅,怎么攻略下的高岭之花?”
“释栎经不起调戏,我不该将他拉下神坛,我终究得不到光风霁月的释栎,佛面禅心,历尽千帆,终成受人敬仰的光明神。”释栎,你是我一生的白月光。
“少主,你和主上,我支持你。”惊鸿挑破,凤清羽波澜不惊,“释栎全部告诉你了,神界卧虎藏龙,想清楚了。”
“少主,我想得很清楚。”惊鸿被释栎治好了伤,“好,听我指挥。”
“我现在去找月夜,既然来了,就为魔界保驾护航。”凤清羽胸有成竹,惊鸿点头,月夜也在,见死不救,活该。
“丹疏,去哪?我送你。”昀木魇陪在丹疏身边,“我去魔界蹭一蹭住宿。”丹疏从未命悬一线,“月夜不愿意,怎么办?”丹疏在释栎的治疗下,修复本体,“昀木魇,靠你了。”凤清羽不打算给月夜选择的机会。
黑白眸子悄无声息在雪原睁开,丹疏吓得一个踉跄,凤清羽提着银剑,刺入雪原,惊鸿心悦诚服,昀木魇幸灾乐祸,“少主,夜紫宸和景沐疏,我保驾护航,行了吧!”月夜心有余悸,我认栽,黑白眸子翻了个白眼,“少主,不打扰你和惊鸿了。”月夜的意思很明显,赶紧走,冷冷瞪了一眼丹疏。
月夜赶走凤清羽和惊鸿,才现身站立,上下打量了一下丹疏,“柔弱不能自理,我背你。”昀木魇不说话,丹疏,太傲娇不行,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碰上毒舌的月夜,肯定被欺负。
丹疏敢怒不敢言,月夜和昀木魇并肩而行,“景沐疏的攻击力太弱了,让主上帮忙,配备一件武器,否则性命都保不住。”
“嗯嗯,月夜,你帮我参考一下。”昀木魇和月夜故友见面,相谈甚欢。
云寂支走夜紫宸,在雪峰等着凤清羽,一见面,皮笑面不笑,打破砂锅问到底,“少主,怎么被人挟持的。”凤清羽侧身一躲,举手投降,乖乖认错,云寂咬牙切齿,“惊鸿,去削一根竹篾。”
惊鸿左右为难,谁也惹不起,少主,我尽量削薄一点,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云寂一刻都不想等,得好好算账,“不想受我管教,可以走,我也不能强迫你。”
“怎么打,我都认。”凤清羽伏在云寂肩上,泣不成声,隐忍不发,哭声呜呜咽咽,云寂左右摇摆,小狐狸哭红了眼,不忍心再打,可是,她心里不平衡。惊鸿左挑右选,就是找不到合适的。
云寂拎着竹篾,按着腰,下手不轻。
凤清羽捂着身后的软软的两团,理了理衣裳,擦掉泪痕和汗渍,“我们去看看雪峰内部。”凤清羽提议,嗓音微哑,云寂有一点犹豫,不会被生吞活剥吗?唯一幸存的,确定不会收获一波怨恨。
“我已经找回了诛神剑,可以镇压亡魂。”凤清羽一句话说服云寂,“快去。”云寂秒变脸,推着凤清羽,拽上惊鸿,直奔雪峰深处,雪峰深处的冰窟是云诛封存的血诛神族的亡魂,冰窟幽深昏暗,阴冷潮湿,冷飕飕的,惊鸿瑟瑟发抖,什么鬼地方,冷进心窝里,凤清羽走得气喘吁吁,寒气入体,原地冻住半个身子。
“云寂,再向前一步,确定我们不会被冻成冰雕。”惊鸿抱胸,尽量缩成一团,“有可能,我也是第一次来。”云寂挠挠头,将凤纹翎羽系在凤清羽的手腕上,凤纹翎羽缠绕,凤翎图案纹在皮肤上,“红莲业火焚尽世界一切黑暗,不能取暖,寒凤的翎羽可以。”
“筑牢一下根基,你这样的,空中楼阁,外强中干。”云寂一顿数落,凤清羽冻得脸色惨白,惭愧点头。
凤清羽好受一点,一朵虚幻的红莲业火悬浮于掌心,“惊鸿,你在这等我和云寂,我们一定要去一探究竟,他们是我和云寂的同族。”凤清羽不知怎么面对。
“不行,我陪你们。”惊鸿斩钉截铁说,云寂走在最前面,凤清羽和惊鸿抱团取暖,云寂停下站立,惊鸿踮脚,惊愕失色,凤清羽握着诛神剑,时刻提防,巍峨的雪峰中空,一个个黑灰色的小灯笼悬挂,层层叠叠,瞬间挂上邪肆凶狠的笑容,“一个灯笼,就是千个亡魂。”云寂痛彻心扉,惊鸿只觉压抑难受,冰窟中央是祭碑,王座之上坐立着一个人影,低着头,黑灰色小灯笼摇晃,细微的声音,在冰窟回荡,像似哭声,落针可闻,“少主。”凤清羽猝不及防倒下,惊鸿眼疾手快,扶住人,云寂“我不吓你们了。”云诛认栽,就想吓吓人,真吓昏了,怎么可能!凤清羽睁开眼,示意惊鸿放开她,云寂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