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娶皇夫

朱雀帝皇夜苍带着长子夜云辰与三子夜紫宸参加宫宴，说是宫宴，其实是家宴。

“你要是临阵脱逃，别怪我不客气。”夜苍狠狠瞪了外表一眼不情愿的夜紫宸。长子有凤舞帝国助力，朱雀帝国谁敢动他的储位，次子外祖是朱雀大族。唯独幼子是庶出母亲去世且无母族可依。庶子在朱雀帝国，出路是有，但较嫡出，还是差了些。

夜紫宸那么骄傲，怎会屈居人下。自己不为他谋划，他未来，该何去何从。

“父皇，如果，她不愿意呢？我难道，还要苦苦哀求吗？”夜紫宸反问。夜苍只道，“她肯定不愿意，走个过场，我只打算让你留在凤舞。”

夜苍早就打算好了，凤清羽怎么可能愿意，那他就借此机会让夜紫宸留在凤舞帝国，岳父看在他的面子上，肯定会留夜紫宸。

朱雀帝国那些世家大族，太重嫡庶，难有出路。

“父皇，谢谢您！”夜紫宸扑在夜苍怀中微微哭泣，“父亲，嫡母尊贵，为何你还敢有后宫妃子？”夜紫宸一直不明白为何嫡母不回凤舞，明明这是她的家乡，甚至嫡母不远嫁，就是凤舞储君，如今的凤帝。

“你太傻了，我的妃子，明明是你嫡母的妃子，都是你嫡母为自己选的。跟你父皇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知道吗？你嫡母最喜欢你娘亲了，连带对你都是爱屋及乌，你来凤舞，也是菲菲提议的。”

“至于为什么不回凤舞，因为凤清羽，菲菲曾是前任储君，难免与现任比较，可是现任太强了，不想回来被议论，凤清羽有多强，岳父对自己的孩子就有多失望，对你嫡母也一样，何不书信联系，不见面，保留一丝情分，皇家情分淡薄，朱雀名存实亡，只是没纳入凤舞的地图罢了。”

夜苍直接提着夜紫宸的衣领，按在床上，撩起衣摆就打。

“你父亲我已经够悲哀了，你还敢来问！”夜苍有些气，下手也有点狠，夜紫宸默默忍着，不该提的。

在自家娘亲的寝宫内，凤清羽得知了凤亦桑居然要给她娶皇夫，全宫上下，就瞒着她一个，“娘亲，我还小，皇爷爷怎能这么做？”凤清羽得知凤亦桑要给她娶皇夫，当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小了。凤帝十五岁便可亲政，只是订亲罢了。真正成婚，还得等你十八岁。”云皇后解释。

“那孩子不错，你见了，如果不喜欢，我们自然不强迫。你皇爷爷，终究还是要问你的意见。”云皇后宠溺一笑。

“早知你来蹭饭，早就准备好了。”云皇后话音刚落，贴身女官就送上饭菜。

“你说，你从小就被我精心养着，为什么一点都养不胖，内里还是这么瘦弱。”云皇后看着自家女儿纤细腰身，实在是太疑惑了。

“娘亲，养不胖，也不是我的错。”凤清羽抽开椅子，坐下，面对满桌美食，就像一只小馋猫。

“吃完了，好好睡一睡，你年纪尚小，不可过分折腾自己的身体，有些事，你不必亲自做，你不听，别怪娘亲拿藤条伺候。”眼底的青影都这么明显了，一看就没有好好休息。

“娘亲，您怀我的时候，身子弱吗？”凤清羽问，心中没有答案。

“我怀你时，一切都好，只是你幼年时期不像其他孩子爱玩闹，喜欢睡觉，后面才发觉你是内里虚亏，受不得半点痛。”云皇后摇头，“娘亲什么都支持你，但你也得让自己平平安安。”

“娘亲，你陪我睡？”凤清羽喝下一碗汤，抱着自家娘亲的胳膊，撒娇讨饶。

宫宴前夕，“你这身衣服，换了。红衣虽耀眼夺目，但你常年着红衣，难有耳目一新之感，换白衣，我已经让人按你的尺寸做了。今日，正好试试。”云皇后道。

不能结亲，但也不能结仇，夜苍的面子还是要给。

“殿下。”宫婢给凤清羽行礼，送上衣裙。凤清羽苦着脸去换了。

云皇后坐在自己的寝殿内喝茶。听到声响，才抬眸一瞥。

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人，尔笑嫣然，眉目如画，唇不点而朱。白衣飘飘，月之女神，尊贵骄傲。

“过来，我给你束发。”云皇后笑道。凤清羽无奈，只得过去，云皇后见到凤清羽一脸不可耐烦，就知，自家女儿，压根就不爱打扮，本来就够美了，细细打扮，更是惊为天人。

云皇后没给凤清羽梳繁复的发髻，简单的，更适合凤清羽，精致银冠束发。

凤清羽和云皇后很快就去了举办宫宴的殿阁。凤亦桑早就到了，等着凤清羽。凤翎言听闻此事，只有同情。

他不敢违背自家父亲，他早年外出历炼，伤了身子，以致于无嗣，还连累云晚，实在是难受。

“外祖。”夜云辰笑容灿烂迎接凤亦桑。凤亦桑见到夜云辰的热情，顿时笑了。他最宠的三个孩子，长女凤菲菲，然后就是凤清羽夜云辰。凤清羽身为储君，将来继承凤帝之位，他不得不对她严苛。

凤亦桑见夜苍带着夜紫宸要行晚辈礼，只道，“这是家宴，别拘束。”凤亦桑可不想守这么多礼。

“岳父，这是晚辈礼。”夜苍还是行了礼，他足够敬重凤亦桑这个岳父。凤亦桑也没阻拦。

“外祖，你之前还说要给我生辰礼物，现在，你可以兑现了。”夜云辰陪在凤亦桑身边道。

“好。”凤亦桑爽快答应了。

“外祖，待会夜紫宸那小子无论说了什么，你都别罚他行吗？他已经被父亲逼迫过了，从小也受了很多委屈。”夜云辰开口道。

“这么护短。”凤亦桑笑了。

“外祖，我自己的弟弟我不护着，难道要别人来宠。”夜云辰答得理所当然。

夜紫宸心中一阵暖意，他家哥哥就是好。他们三兄弟和睦相处，没有什么利益之争。

凤萧言云皇后凤清羽同时进入殿阁。各自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凤亦桑作为主人，坐在上首。

每个人的案几之上，美酒，美食，琳琅满目，凤清羽只是喝酒，她和夜紫宸只能干着急，谁也不敢开口。

夜苍见凤清羽盛装出席，给全了夜紫宸的颜面，便向云皇后敬酒。

凤清羽悄悄打量夜紫宸。同样，夜紫宸也在传言中的凤舞储君。

“妖孽。”夜紫宸心中暗暗道。

“好一个骄傲的公子。”凤清羽给出了评价。两个人初见，都留下了好印象，但现在，他们都太小了，未来一辈子，还很长。幼时的好印象，并不代表日后的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