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缝不回去了……”
杰克有点失落，但是并没有觉得后悔，有些东西不能永远存在于他的世界里，他不需要，也不能要。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养父对他说过千万不能对女人动情，那样会阻止他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
可是现在算是什么呢？他对一个男人动了情。
是时光荏苒，你我依旧澄澈，那些少年，青春里的伤痛苦楚，终将变得平淡，他们终将要学会麻木，去习惯世俗的恶心。
所有人都在成长，或快或慢。
填毕业志愿那天杰克被他的养父带走了。
“奈布，希望我们在国家军队里还能再见。”
“嗯。”
“毕业了还要再专门训练个几年才能上战场，做人真难……”
“那样也好。”
杰克晚上回到了宿舍里，奈布已经睡着了。
他脱下自己一身黑衣服，丢进了垃圾桶。手上的血腥味让他感到恐慌。
他用指刀杀了一个人，当着自己养父的面。
“这只是一个开端，如果你觉得恶心或者是害怕，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做杀手，因为杀手有时候，杀的是没有做过坏事的，善良的人。”
“不，我不害怕。”
杰克笑了，但是他的养父并没有什么满意的表情。他想让杰克继承他军统的位置，而不是做一个永远穿梭在黑暗和光明之间的杀手。
杰克当着养父的面，拿指刀剖开了那个人的腹部。
“杀手要能下狠心，但是没必要把尸体弄得千奇百怪，我希望你能记住，杀手最重要的是衷心，其次就是干净利落地去杀人。”
杰克点点头，接过养父给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手上戴着的指刀。
他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躺在奈布身边，而是将自己洗干净，蜷缩在了被子里。
自从和奈布确认了恋人关系，他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满地鲜血的噩梦。
把指刀捅进那个人身体里的一瞬间，一切伤心都得到了释放，所有的伤痛都被那个人的灵魂带走，永坠地狱，杰克脸上是兴奋，是睥睨，是嘲笑众生的高傲。
他竟然开始期待去杀下一个人，他想起养父对他说，接受任务的时候要忘记自我，杀人的时候不要忘记自我。
做一个杀人机器不是更好吗？如果忘记自我会怎么样？
当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坠入地狱了。
杀手的结局不都这样吗？坠入地狱？
麻木的杀手只是杀人机器，杀手最高的境界，是真切感受被杀者的感情，却依旧利落地下手。
“不是说杀手无情才最好吗？”
“杀手需要一些必要的同理心，不需要的只是能威胁到你的，比如有肉体存在的可以被控制的，人。”
“我明白了。”
杰克已经睡熟了，奈布轻轻地躺到他前面，钻进了他怀里。
“嗯……奈布？”
杰克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到奈布的脑袋在自己眼前。
“抱着我睡。”
杰克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紧紧抱住了他。
-
安可自从有了女朋友，就没有再和他们一起吃过饭，但是今天，安可叫住了他们。
“兄弟我这几天就当灯泡，可别嫌弃我。”
安可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你女朋友呢？”杰克问他。
“都毕业了，女朋友什么的，分了。”
奈布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安可，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
杰克勾住安可的肩膀，带着他大步走向了食堂。
“我不伤心，女朋友换过好几个，也不差这一个。”
奈布突然有点语塞。
“安可还是和他分手了……”
“你怎么想？”
杰克笑了，他从来就没想过毕业分手这件事。他只是想尊重奈布的想法。
奈布坐在自己的床上，看杰克抽了一支又一支烟。
“别抽了杰克，吻我。”
奈布从床上爬下去，抢走了他的烟。
杰克抱住他的腰，接住了他俯下身子的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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