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原本温软的内心，好像有什么突然崩塌了，他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丢人？很丢人吗？”
奈布的神情还在恍惚之中，就被杰克一把抱在了怀里，他身上有柏木的淡香，中间夹杂了一些酒的味道。
不对，这不是酒，是红药水，还有碘酒的味道。
奈布对这样的气味很是熟悉，战争彻底爆发的时候他才入伍不久，一个没有经验只有一身孤勇的新兵，难免多受伤，他和这些处理伤口的药水可经常打交道。
“我想看看下面的玫瑰花。”奈布轻声说到。
杰克的左手从他身上往下滑，一直到奈布膝盖弯里，右手一抄，把这个瘦小的人抱了起来。
奈布也很想这样抱他，如果有机会，他想换过躯体，换他来照顾他。
“我自己走吧……你受伤了……”
怕是杰克已经发现奈布的眼神不对。
奈布从他怀里跳下来，杰克便拉住了他的手。
在花园里修剪枝条的女仆抬头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悲哀和厌恶。
“简直疯了……”女仆自言自语。
“呼——”奈布凑近一朵玫瑰，用力地嗅了一下，治愈的气味让人感觉灵魂得到升华。
“行了，别像个小猫一样，你想要就都是你的。”杰克看他俯下身子认真嗅闻的样子，心生怜爱。
“呵？杰克先生，‘想要就都是你的’，真是霸道呢，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生出感情来已经是罪大恶极，只是你最好清楚，你的情到底放在什么人身上了？这玫瑰，是杰克先生的养父让我管理的，如果你想送给别人，我不介意，但是这个人，我希望不是他——”
女仆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指向了奈布。
奈布的心情一瞬间沉进了低谷。阴暗的云朵压着他喘息，几乎呼吸不过来。
那些记忆力类似的字句，历久弥新。
“哦？”
杰克拉过奈布，扶着他的后脑，温柔地亲吻在他的嘴唇上。
“杰克先生，自重。”女仆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奈布，你先自己玩一会，我去一会就回来。”杰克摸摸奈布的头，转身走向城堡室内。
“利丝小姐，麻烦跟我来。”
昏暗的室内看不清任何东西，这个房间在地下，没有任何供电设备，杰克点燃了壁灯，室内的刑具若隐若现。
利丝终于知道那个瘦弱的男人对杰克来说多么重要，以杰克对她的信任和赏识，她完全可以求饶，求杰克放过她。
可是求饶以后呢？哪怕是真的放过了她？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态留在这里？自尊不在了，对一个忠贞的杀手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失去了雇主的信任，这个杀手就如同断线木偶，宛如垃圾。
“杰克先生，你最好清醒一点，他可是个男人啊……”
“你让他难过了，不过我不怪你，我没有对你说过，让他难过的只能是我一个人。”
杰克的声音还是那样阴冷，听不出任何温柔，声音里的情绪，是血腥的杀戮。
“你可以求饶，只要你保证尽量不让他看到你。”杰克再一次发话。
“呵，萨贝达？你听好了先生，他就是个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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