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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

霍蛰随笔文

我们相见了,如春夜中的蝉在族群中以蝉鸣共鸣,在无数人的人流中恰巧相望,在平凡的日子里相知,在那不平凡的雨中相恋。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他把自己为贡献給了位不知名的神,我并不理解从而和他吵架,使我再也看不到终点。

一朝雨,雨后蝉鸣,用声音要它们找寻同类。我看着这几颗被雨后淋的从树叶到树干再到树皮都已经被水粘满表面,也许这几颗树连根都灌满了水吧?。我看了一会,从地上拿了一根湿哒哒的枝干便走了回去。树枝在手里滑滑的,我所幸扔去马路旁,离树不远,却也没办法自己动任何一点,我头也没回走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湿哒哒的手甩了甩。这不甩不要紧,一甩甩到邻居雷蛰衣服上了。雷蛰身上应该是刚买不久的黑色运动服,我也没怎么见过他穿动服,大多都是些西装,衬衫长裤之类的。不过现在我非常尴尬,脑子一空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他似乎没注意到我,只是脸色凝重了些,拍了拍根本拍不掉的水渍。心事重重的走着,霍金斯跟着他,跟到他走到门口,才猛然发现对方完全没看到他,而且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他才发现这己经离他原本的家十万八千里了,本来不怎么在意,可自己几步就跨到不知名的地方了,现在他现在想敲门,问个路吧。刚转头,掉到一片白色的雏菊里,人本来就很懵,结果现在更懵了,这他妈倒底是哪。没等他骂街,两个孩童在花海里穿梭着,他想叫他们,他们朝着他跑去,穿过了他,坐在花的岸头说着什么。他好像明白了,这要么是自己的梦,要么是最后一次想起记得的走马,不管哪种看到的都是过去吧?。

少年们一人拿着小提琴,一人拿着小号吹着。他们的奏乐虽然还是很稚嫩,但却做出了远超年龄的云赋。俩个七八岁的小少年,以及他们看不到的观众一切都那么和谐。突然开始起了小雨,雨不知滴落在谁的头底,两个人收好乐器,笑着牵着对方往花海跑去,徒留雨水淋不到霍金斯,傻傻站在原地。

场景随着少年们离去,转变成了一家饭店。霍金斯从站着,变成了坐着。他想是应景吧,不过刚刚两位少年,我没有看见他们的脸,全被遮住了,只能勉强猜出一个是我而另一个对我很重要。砰的一声,打断了霍金斯思绪。饭店最中间,是一位青年向另一位青年求婚,四周的人有人在祝福,有人不以为然,有人低声谩骂,不论任何怎么样的表情,都没那位被求婚的青年有些脸红以及答应对求婚的人重要。那人把脸色羞红的人拉了起来,并说:“我会爱你一辈子,不论怎样我爱你大于我自己。”一句誓言,让俩对视着。霍金斯从原来的看一张脸是全黑的,现在还有一半是黑的。

在两人要送出戒指前,场景又换了,换成了一间房间。这次是他坐在木椅上,俩个人正在吻着对方,一个是自己,一个是他刚看上不久的雷蛰。他想现在边看自己八卦,边吃狗粮确实是不大好。

时间回到现在,医生正和雷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霍金斯最后一次摸着雷蛰的肩,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于车祸里,而且自己爱的人在哭着,却再也没办法哄他开心了。他看着自己快消散的手,让自己飘出窗外,坐在树上,发出一声声蝉鸣。

雷蛰注意到了蝉呜,走到窗前,想起来了霍金斯当时说的:“如果我死去,并在窗外叫了蝉鸣,那就是说我还在。”雷蛰当时还不信他会死,说了句:“怎么可能,”现在他也只能望着传来鸣声的方向,好似他还在一样笑着。他也在消散前笑着,看着他。鸣声消失了,雷蛰才哭出了声。

蝉的一生很短,却能让喜欢自己的人产生共鸣,欣赏上这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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