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的话……”
沈耀正要抬头。
两人的脸只差毫厘，就要碰在一起了。
“耀耀，还没好吗，信息素浓度计可没到数。”
“李燃，你不要在我这里呆太久了，你英语不是弱科吗，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耀耀，李燃和你匹配度很高，你们待一会儿都不太难受了吧。”
以前，沈耀希望爸爸能和自己多说几句家常，现在却觉得这些作伪的关心真令人作呕，问几句不就是看看工具合不合心意吗。
李燃退出去了，沈父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又推搡李燃进来。
“沈叔叔说，不标记你会整夜睡不好。”
“那不是正好。”
洞破真相，沈耀闷着头钻在被子里掐住胸口那一块凸起，又不让血腥味弥散开。
“还是标记一下吧，我们，不是要一起去青北吗。”
沈耀闻言探出头来，李燃轻轻掀开被子，瞧见了渗血的胸口处躺着一小团畸形月亮。
李燃的唇碰在沈耀胸口，后者微微颤抖，回过神来推开身前的人，吻住了临近深秋有些干涩的唇。
“标记有依赖性。级别越高越不可逆。”
沈耀吐息在李燃耳后。
“你亲我干什么？”
“抱歉。”
李燃不自在地咳了几声，转了个话题。
“你放在我房间里的补充条款我看见了，谢谢啊。”
“我没有。”
“嗯～你没有。”
李燃重复着沈耀无力的辩白，更像是掩饰。
沈耀虽然像只不急也会咬人的兔子，但太容易害羞了，难道这就是兔子们都逃不掉的特质吗？
他都听见沈耀给什么刘律师打电话了，一开始不熟络，称呼是刘律，没谈几句，阳哥阳哥的就叫起来了，真没见过沈耀那么软和的样子，对自己一般都是只炸了毛的兔子。
“不标记的话，你就这么天天导自己的信息素，没有副作用吗？”
“我会想办法。”
沈耀还是一副疲态，但他的眼睛在对李燃说需要信任。
“好，我信你。”
本来到这里，这事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有人发现了沈耀暗处掩藏的别扭病态，那是他的情绪生病了，他不该被一场言语暴力蜂拥袭击。
渐渐地，沈耀不能用自己的信息素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了，又因为心理疾病的缘故，他几乎无法完整做完一套数理合卷，曾经引以为傲的桂冠也好像要逐渐朝他挥手告别。
头发是乱的，在沈耀眼里却是整齐的，他对自己的厌恶又上了一个层级。
就在临近学期末时，李燃冲进了沈耀的房间，发疯似地咬了他的胸口。
“我不想这样，李燃，对不起。”
“你没跟我说几次谢谢，倒先说惯对不起了？”
我们还要一起去青北。
“我会好起来的。”
“嗯。”
李燃凑近意识模糊不清的沈耀耳边：“比起一个吻，也许你现在更需要一个拥抱。”
李燃接住了这个沈耀，嘴笨的沈耀，只会默默付出的沈耀，自毁又不断打碎自己自救的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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