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躲开蛇柱吃人的目光,擦了把冷汗。
那位蛇柱的目光,好可怕…
[“师兄,我成为水柱了…”
炭治郎的死讯是在锖兔正式成为柱的那天到达的。
那天他本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师兄的归来。]
确实是很悲伤的氛围,炭治郎看着另一个世界的锖兔因为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死去那么难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锖兔成为柱后没过多久,神乐欢也发掘了一套雪之呼吸,并达到成柱要求。]
光屏上的字体随即由白转红。
[雪的消融]
“这是…”,富冈义勇看得认真。
“难道是那位雪柱”
[神乐欢主动要求前往调查无限列车事件,灶门祢豆子、井下瑾、早川池等前往协助。
寻着一节节车厢,带队的祢豆子眼尖地发现了……被一堆毛线包围的雪柱。
神乐欢也注意到他们,朝他们招了招手。
“啊,阿池,小瑾,祢豆子,你们来啦!”
早川池是雪柱的继子,及肩黑发扎起马尾的男孩凑到雪柱身边,“欢哥,在给离子姐织围巾吗?”
瞧着早川揶揄的神情,神乐轻轻弹了他一个脑崩,转向一边紧绷的井下瑾。
早川池和祢豆子和他相处的时间多,都混熟了,但这位叫井下的小姑娘是前蝶柱的继子,蝶柱战死后井下有一段时间变得极其封闭,只有花柱才能和她交流几句。神乐欢是不常见她的。
“小瑾”,他柔声唤:“不用那么拘谨。”
“是,雪柱大人。”
栗色长发的女孩还是认认真真的模样。
“跟他们一样叫我欢哥就行了,你们对织围巾有兴趣吗?”
早川池被养的跳脱,“欢哥,你这技术也不好啊,还想教我们。”
神乐欢转头给了亲爱的继子一个有力的脑崩,“闭嘴。”
“不过这次任务要小心啊大家,都要警惕,打起精神来!”
年轻的雪柱将打了三分之二的围巾好好收起来,鼓励道。
夜
很快来了。]
“离子小姐,莫非是雪柱的爱人吗(˃ ⌑ ˂ഃ )”,蜜璃不禁捂脸:“认真织围巾的男生,也好帅…”不知道伊黑先生织围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陷入想象的恋柱并没有注意到蛇柱吃人的目光转到了光屏上雪柱身上。
光屏再次幻出画面时是大片血红,略过了很多细节,众人只看见那只眼中刻有“上弦叁”的鬼在太阳升起之前匆匆离开的背影,还有……
[神乐欢身上的伤口止不住的流血。
鲜红的,腥臭的液体与眼泪混在一起。
躯体残破的雪柱面上却露出温和的笑容来,他轻轻摸了摸继子和另外两位泣不成声的孩子的头。
“大家都很厉害啊,列车上的人全部都安全了呢。”
“欢哥,再坚持一下…对不起…都是我太弱…太……”
早川池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组织那些源源不断从男人身上留出的鲜血。
“不,阿池是很强大的孩子,不要担心…”
“只是可惜,我和离子的约定呢,替我向她道歉吧,阿池。”
“我将要,追随师兄的脚步了,你们也不会在这条路上停下的,不是吗…”
太阳照到雪的那一刻,闪着光亮的、染了污红的白开始消融,留下阵阵清凉。
“雪柱神乐欢,阵亡。”
雪被黎明的太阳融化了。
锖兔站在两座碑前,想道。有炽热划过眼眶。]
[风挟着炽意袭来,乌黑的发丝飘荡在空中。
“神乐,欢。”
喃喃的细语。
“你失约了。”
那条歪歪扭扭的围巾,在暖和的风下,挂在女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