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顾家】
顾洛离客死他乡,现如今顾家由顾三爷当家,而传回的消息是突染恶疾,尸体没有送回,顾家白事才举了几日,就忽然又换上了一片红装
——晏家与顾家大婚
读作“特别准许”,实则是“死皮赖脸”才跟过来的江知珩与苏暮雨和苏昌河站在可以俯视顾晏婚嫁场面的屋檐上
自知苏暮雨不会放自己去参加热闹且让自己过来看热闹已经是退了一步的江知珩安安稳稳地坐在屋檐上
他皱了皱眉地看着下面络绎不绝的来客,甚至连白蛟门白无暇副门主与惠西君都来了
同样曲腿而坐没有像苏暮雨一样站着的苏昌河看到后,带着笑意地挑了挑江知珩的下巴
苏昌河刚想与江知珩说道说道,这顾晏两家结亲的意义以及他们对他的保护是多么多么重要,当然重点在于后,就听到江知珩有些疑惑的声音:
“这么多人,连晏别天都到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我们三个‘大黑耗子’站在屋檐上看他们?”
江知珩挠了挠耳朵,左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撑住脸,脸上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这合理吗?!”
“当真是个妙人”,苏昌河手中还转着他的匕首,眯着眼笑道
就连旁边拿着伞的苏暮雨也是看了一眼江知珩
这边悠闲,就见顾家发出闹乱,看到前来捣乱的人是谁的江知珩震惊地站了起来:“白东君,司空长风?!他们两个去干什么?!”
“两个脆皮连我都打不过还抢亲?”,“面子”训练之下,听声与前些日子千差万别的江知珩听到白东君嚣张地说来抢亲彻底站不住了
——其实听声训练还算简单,就是没有听清后被苏昌河嘲笑而已,那时的江知珩双拳攥紧,头一次知道有人会这么欠揍
——大概是属于那种路过的狗都想踹苏昌河两脚的感觉,可想而知是多么欠揍了,最关键的是想动手还打不到,只会收获更欠揍的羞辱
——于是,江知珩飞速进步,连带着对苏昌河的阴森害怕的滤镜粉碎地彻底
——怎么会有人这么欠揍!!!!!!
话题回来
看到金口阎王动手便要飞出去的江知珩就被苏暮雨按住了肩膀,而苏昌河也站了起来,没骨头般地挂在江知珩的肩膀上
一只通体莹白,长有十丈,头有犄角的巨蛇在白东君的呼唤下出现,竟是温家家主温临所饲养的白琉璃,也就是说,白东君不是白东君,而是百里东君!
“我早就知道,这里会发生比有趣更加有趣的事情了”,苏昌河语气上扬,匕首在手中甩了个花后重新握住
“或许暗河,就此与此事失了交集”,苏暮雨敛了敛眸,看到苏昌河挂上去后便松开了按在江知珩肩上的手,“倒也是好事”
“那么,我可以……?”,江知珩看了看左边的苏暮雨,又看了看右边的苏昌河,试探性地迈出脚步
苏昌河没有开口,只是原先还自己撑着自己,只是作模作样的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下去,把江知珩压得差点滑下屋檐
“当真想去?”,苏暮雨偏头望向江知珩,扶了下他
看到晏别天张扬地说着“是你们不了解我晏别天的形式”的江知珩直觉不好,又听到百里东君小声嘟囔“怎么还不来”,以及龙首街传来的惊雷声
坚定地点了点头的江知珩看向苏暮雨,对上他的眼睛:“想去”
苏暮雨静静地凝视江知珩,一向平淡冷漠的眼底里波光闪烁,含了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
微风拂过带起江知珩的发丝,阳光之下的少年一瞬间与九年前的小童重合,光华流转,却是比太阳更耀眼的璀璨
“去吧”,苏暮雨收回视线,看向远处的顾府,又,退了一步
“暮…”,皱起眉头的苏昌河站直身体,开口制止
“苏昌河”
又是一声,苏昌河重重吐出一口气,却没再阻拦,只是眼中满是不爽与不知为何苏暮雨突然放弃的疑惑
江知珩愣了愣,随后笑着拍了拍苏暮雨,便足尖轻点,像那飞去,但离去时却是将腰间的酒壶扔向明显不爽的苏昌河
“请你喝酒,下次再见!”
看着江知珩离开的背影的苏昌河稳稳地接住刻了个“江”字的酒壶,轻“啧”一声,但皱起的眉头到底还是平复了
随后便听旁边的苏暮雨说道:“帮他一把”
抬头的苏昌河就只能看见苏暮雨轻功飞向龙首街的背影,连忙将酒壶系上的苏昌河喊道:“等等我啊,苏暮雨!”
一个刻着“江”字的酒壶,一把刻着“江”字的雨伞,都留在了暗河之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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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江知珩正好接下了从被伤而翻动的白琉璃头上掉下来的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瞪大眼睛,有些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江知珩
莫名觉得江知珩眼里有流光的百里东君有些慌乱地从他怀里出来,站直身体,耳朵不知为何浮现热意
而慢了一步的司空长风提着长枪站在了江知珩的旁边,眼中含着惊喜:“江兄!”
江知珩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白琉璃被铁链束缚而痛苦地摆动身体
只见他身形如电,纵跃如飞,足尖轻点之下仿佛有红梅绽放,犹如浮光掠影般地再次的几个起落后便落到了顾府的墙上
而那束缚白琉璃的护卫一个个躺在地上,自由的白琉璃叱咤一声已是逃脱了铁链的束缚,摆尾打晕了飞天想要再袭的言千岁
开口时的江知珩语调上扬,笑得肆意张扬,一手背过身后,身形修长,竟比阳光还热烈几分:“怎样?我的缪红步”
站在院子墙上的他一身玄色窄袖,袖口处绣着金线祥云,腰间挂着一块褐色玉牌,气质优雅矜贵
“少年千月光,九州赛清霜”
少年一身肆意,如琼枝玉树栽在黑山白水间,浑身满是琉璃般的光芒,又宛如斩碎黑暗的利刃,锋芒毕露又意气风发
“揽星扶摇上,瞳朦渐海光”
百里东君看着那抹玄色竟是有些发痴,胸腔似是被海啸冲涌,又似被火海灼烧
而司空长风则是被江知珩染的拿枪的手颤抖,全身的血似在沸腾,肆意,畅快,张扬,这才是江湖
一马一枪一壶酒,一醉春风
一人一剑一惊鸿,一遇钟情
视线焦点的江知珩却是看了眼那已经没有另外两抹玄色的屋檐,空荡荡的
江知珩将失望敛下眼底,再次抬眸时充满着锐利地看向晏家家主晏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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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首街】
长街之上,被众多江湖高手围住的北离四公子仍未脱开身,中心围住的重宝久久未能送到婚礼现场
灼墨公子雷梦杀又是一指惊雷打退前来的人:“晏家哪来弄的那么多的高手”
墨尘公子墨晓黑皱眉躲过不知名的一剑说道:“应该是我和柳月遇到的那些人,他们的武功路数我从未见过”
“少废话,再不送去,他们撑不了多久”,清歌公子洛轩看向顾家的方向,牵挂着白东君与司空长风
“洛轩,你先把这带过去!”,柳月公子柳月难得失了风雅
就在洛轩想要走之时,一位执伞的玄衣男子忽然出现在了长街之上,他的身边是一个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锋利的匕首玄衣男子
——苏暮雨与苏昌河!
“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吧”,苏暮雨上前一步撑开了那把伞道
而苏昌河却像不懂气氛般地满脸笑意:“难得见到大名鼎鼎的北离八公子中的四个,却不能杀掉一个两个,真是遗憾啊”
“执伞鬼”,雷梦杀脸色一沉,皱眉地望了一眼苏暮雨,又看向玩匕首的苏昌河,想起他是当时劫走江知珩的少年后又多了分警惕,“送葬师。”
墨晓黑皱眉:“暗河为什么帮我们?顾剑门找了你们?”
“没呢,赔本买卖”,苏昌河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扭头望向长街上的那些人
而他手上却是一把匕首甩到了墨晓黑面前的地板上,似乎不分敌我:“还不赶紧走?”
洛轩似是想起什么似地推测道:“因为那位…”
话还未必,与江湖高手打起来的苏昌河竟是一把匕首直冲洛轩的面门,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多话”,一直未言的苏暮雨冷眼看了洛轩一眼,随后便似周围没人般地轻轻地撑起油纸伞加入战局
“走!”,雷梦杀不再多言,转身拿着重宝便朝着顾府跑去
躲开匕首的洛轩微微作揖表示感谢,垂下的眼眸遮挡住了思考的眼神,后随着雷梦杀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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