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开拓者,我回到原本的房间坐下,等待着清晨的来临。
双目睁开,看到的是黑白的天花板。
我起身,却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张请柬。
来自匹诺康尼剧院大舞会。
时间是今天下午的三点。
好吧,既然闲来无事,那去舞会看看别人跳舞也可以。
……
现在是两点半。
外面的阳光并不那么刺眼,甚至还有种要下雨的错觉。可能是我在出云国看雨看多了吧,现在看什么天气都觉得要下雨。
大剧院已经来了很多人,无名客、忆庭……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着三点的到来。
……
三点的钟声敲响,舞会开始了。
来参与舞会的人两两结成搭档,随着音乐起舞。在他们当中,我显得格格不入。
我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数不清的请柬,以及请柬旁的几十瓶红酒。
“在等谁吗?”
耳边响起声音,我抬头看了过去。她披着紫色的不透明头纱,至于其他颜色我就看不出来了。我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对她的回应。
“那要不要,和我共舞一曲?”
她对我伸出手,温柔的看着我。
想起来了,她是忆庭的人。忆者,黑天鹅。
我把手放了上去,被她拉起来往前走。事实证明,她很擅长跳舞。忆庭的人都有一种能力吧,她在我身上施了些什么,让我跟随她的脚步开始漫舞。
灯火辉煌,我被她领入『奥迹』的地盘。
她想要亲吻我的手,却被我躲开。她又想要抚摸我的脸,被我一个旋转躲开。忆者对我很有兴趣。不顾一切想要探查我的记忆。
“这场舞会吸引了很多人,无名客、忆庭、泯灭帮……”
黑天鹅笑着与我谈到。“只可惜,泯灭帮以冥火大公阿弗斯特为首的分支被人杀了,他和他的子民再也不会来了。”
“巡海游侠,你做了什么?”
她在最后趁我迷茫时抚摸了我的脸,我的意识骤停,「我」登场了,表演要开始了。
忆者,你准备好了吗。
我看到了她惊愕的表情,以及那冷静的声音。
「请问,你是在问我吗?」
「我」转身看着黑天鹅的眼睛,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窜起,红色笼罩了『奥迹』,忆者罕见的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记忆不会说谎,但我的记忆,你能承受住吗。
「我」把黑天鹅转了个身推向前方看似空洞的深渊。她化作千万只鸟想要逃离,但这在终末令使前无疑是徒劳。
「我」领着她跳着快速而强烈的舞,一次又一次在飞鸟中找出黑天鹅的本身。
最后一次,「我」单手把她从地上抛到天上,把她坠入无尽的海。
忆者发出了最后的尖叫,我们从『奥迹』中回到现实的舞会。
我看着满脸害怕神情的黑天鹅,微微顿了一下,随即问道:
“泯灭帮,是谁?”
黑天鹅并没有对我的问题做出回答,而是尽快离开了我。在不远处,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巡海游侠……不,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致命的错误吗?她发现了什么……
我在这灯火依旧辉煌的地方走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念着:“泯灭帮,泯灭帮……”
我搜寻了我的全部记忆,依旧对这个词语没有一点印象。
突然,我看见了身边燃烧的烈火,我停了下来,停在了剧院的门口。
门外是下着大雨,死气沉沉的匹诺康尼,门内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的剧院舞会。
冥火大公。
“啊,是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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