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衣的手指此时正停留在他白色衣袍上，听着狐晶的这句话，他不由的多问了一句：“我哪里有趣？”
狐晶想了想：“你是个很执着的人，从你为你妹妹做出的那些事就能看出来。你想复活她，便什么都愿意付出。”
“这本是不允许的。人不可能超脱生死轮回。就如你现在的修为，也不可能真正的不死不灭。”
狐晶走到莫衣的身边，手按在他长至腿间的白发上。
“你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当然够你陪伴小绿儿长大了。”
莫衣的神色从紧绷到怔松是逐渐递减的。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防线在向她一步步降低。
“莫衣，我其实也不能让你的妹妹永远活着。她最多还有五十年。五十年后，她仍旧会离开。那时候的你，能做到放下吗？”
莫衣嘴角的笑意缓缓扬起：“五十年，比我想的好太多了。”
“她化作人形的时间差不多五年，剩下的四十五年过自由的日子。你已经步入了天人五衰的时候，能坚持的时间也许比她还要短。”
莫衣神色中不见丝毫后悔：“我这一生，所求的只有小绿儿好好活着。其他的不过是我再等待小绿儿额外获得的。这些对于我来说，随时可弃。”
狐晶拉着莫衣坐到柔软的地毯上。
头搭在他的肩膀，轻柔的说：“你欠了债，往后是要还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她的中指点在莫衣的额间。
莫衣感觉到一阵暖意通过额间进入了身体里。
下意识的探查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不用担心，这点东西能在你死后帮你一次。”
狐晶的吐息打在莫衣的脸上。
莫衣点了点头，知道她是为他留了一条后路。
两人在恩爱时，莫衣摸着她的背说了句：“能把你的尾巴放出来吗？”
“固所愿也。”
和莫衣在一起时，与其他几个都不相同。
她感受到明显的灵力在两人之间流窜。
慢慢的，仿佛在二人之间连上了一根线。
狐晶就这样看着莫衣在一次颤栗后，他满头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现青春。
狐晶靠在他的怀里，轻笑着说：“看来这一次我的预料要不准确了，你的青春如今回来了，你还能再活百年。”
莫衣的脸上并无太多欣喜之色，眼眸中倒是溢满感谢。
一夜过去，两人都恢复了最佳的状态。
“莫衣，你以后会出东海吗？”
莫衣侧过头，看着身侧的人，低声询问着：“你想我出去吗？”
狐晶摇了摇头道：“不想，你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仙，不用委屈自己进入凡人的生活。不过往后，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
莫衣闻言蹙了眉：“你要离开了吗？”
狐晶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啊，萧瑟和无心都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江湖之大，总有些事情是需要大家去做的。我在他们身侧，也能护着他们安全，生活也能多些增色。”
“所以莫衣，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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