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有什么朋友,地摊老哥知道的,唯一的发小在读 3+2,现在在上课,不可能过来的,这样,你把我送回去,等我拉到别人再来。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话,叫我别耍花招,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要么就打电话给我发小叫他过来。
我说随便吧,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父母也不会打钱给我的。他们说你活得真失败,你不如去死。我说死没什么好怕的,可是我死了我父母的财产就会留给我舅舅的孩子,我不甘心,我讨厌他们一家,一片纸都不想给他们。
看我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点油水都榨不出来了,他们有点生气,刘组长忽然扼住我的脖子,说你别给我拽,你叫你拉人你就给我拉人。
他力气很大,我差点喘不上气,地摊老哥想阻止,被组长一个眼神瞪回去了,我也不求饶,就这样放松下来,刘组长看我就是块滚刀肉,松开了手,用力踢了我的大腿一脚。
这一脚力气实在大,我摔在地上,腿和肩膀都很痛,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刘组长爆着粗口,继续对我拳打脚踢,一边踢一边说你这个社会败类一点钱都没有你去死吧。
踢了大概一分钟,别的老哥来劝,说这样要出人命的,组长停了下来,说没关系,像他这种社会败类底层 4️⃣ 了就找个地方埋了就行。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 4️⃣ 了,他们真的要打 4️⃣ 我吗?
另外一个老哥说:“像他这样的社会底层打 4️⃣ 了的确没什么,但我们还要花力气埋,万一被人看到了,我们也麻烦。”
组长红着眼睛瞪着我,像恐怖电影那种莎人魔一样,我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人命,也许有,也许没有,我能感受到他那种不甘心,就像有些人买东西讨价还价,有时候并不是这个钱自己出不起,就是觉得,非要占点便宜自己心里才开心,他现在就这样,和我耗上了,他非要在我身上索取到什么,索取不到他觉得很崩溃。
他又踢了我几下,这次我没有躲,我已经痛的没力躲了,我眯着眼睛看着那些老哥,地摊老哥转过脸不看我,其他老哥还在劝他,他终于停了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组长爆了句粗口便去洗漱睡觉了,其他老哥也去洗漱打算睡觉了。
没有人管我,我闭上眼睛,我想睡觉,哪怕在地板上也没关系,可身上的疼痛让我无法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他们的呼噜声,我挣扎着爬起来,现在是几点钟我也不知道,手机在他们那里,估计没电了,我也不敢找。
我知道这是我逃跑的机会,我偷偷走出去开了门又关上,然后飞快的跑,风吹在身上的痛点仿佛是一把小锤子轻轻在痛点上捶着,让我更疼,却让我更清醒。
终于跑到了一条大路上,我看到远处有灯光开过来,似乎是汽车,我赶紧呼救,是一辆私家车,我说我急着回去,家里人住院了,求求你把我送到有出租车的地方好不好~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让我上了车,路上他询问了我的情况,我说我在这里找朋友玩,结果手机掉了,我家人住院了找不到我,就打给我的朋友通知我,我就赶紧跑到这里想打车回去。我不敢说我被拉进传销,因为以前我在新闻上看到说一个村子都是搞传销的,万一他也是这个村子的我就完蛋了。
司机大叔开车把我带到一个汽车站,那里有很多出租车等着拉生意,我没有钱,只好翻自己的口袋装出一副找钱想给他的样子,司机说不用钱了叫我赶紧回去找家里人。
我终于坐上了出租车,终于到我妈妈家门口了,我妈妈家住二楼,窗的位置那里是我妈妈的房间,朝那里叫叫我妈妈就听得到,果然我妈妈听到了跑下来,我让她去我房间的抽屉里的储蓄罐里把钱拿出来付给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