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见沐芙蓉不在自己的寝宫,便穿上了沐芙蓉准备的衣衫。
林弦散着发,身着白色的外衫与里衫,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双鱼玉佩的一半放在自己床榻边。缓慢地走到秋千那,坐在秋千上,从袖口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笛子。
她的笛子由竹子打造而成,竹子被一条白色丝带裹成了一层外衣,笛子的末端有一只红色的蝴蝶,还挂着一只带有珠子的红色蝴蝶。林弦的手在笛子上来回抚摸,林弦眼里带着忧伤盯着笛子,说:
“母妃,你在哪…阿弦想你了…”
林弦把笛子放在嘴唇上,吹着优伤的笛声,期间还伴随着轻微的风。
叶初在门外听着这笛声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叶初才推开半掩着的门,林弦停止了吹笛,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初说:
“东陵国太子叶初,你回来做甚?” “你知晓我的身份了?”
林弦只是看着叶初,并没有回答他。
叶初慢慢走到秋千后面去,伸出手推着秋千,温柔的看着林弦说:
“姑娘,可高兴了?”
林弦则是低着头,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哽咽地说:
“多谢。”
叶初缓慢的摇了摇头。叶初收回了推秋千的手,走到林弦面前,蹲了下来,看着林弦的眼睛说:
“要不我教你武功吧,这样你就有力自保了。”
林弦激动得抓住叶初的手抬了起来,说:
“当真?”
“当真。”
林弦激动得抱住叶初,叶初微微一愣,伸出手抱住林弦,但叶初的手只停在了半空中,因林弦抱住叶初的手松开了,叶初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
“抱歉,我失礼了。”“那何时呢?”
“等我从临月国回来,我就教你。”
林弦目送叶初出了门。
东陵三天后,顾宁与叶初已然到了临月国国门前,谢毅也已在国门前等了,谢毅下巴长满了胡子,长的高大,手拿枪柄。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大殿下等您许久了。”
谢毅看向顾宁手里的鱼,疑惑的问:
“二殿下,您打鱼做甚?”
“吃。”
谢毅看向顾宁身后的叶初,说:
“二殿下,这位是?”
“我挚友,叶初。”
谢毅将顾宁拉到一旁,眼睛时不时看向叶初。
谢毅认真的说:
“二殿下,您离这位公子远点吧,我怕他对您不利。”
顾宁皱着眉头说:
“你这是何意?”
谢毅眼睛睁得大大的说:
“二殿下,他小小年纪眼里就有如此浓厚的杀气。”
顾宁看向叶初,发现叶初在看着自己打的鱼,就像马上要流出口水一般。
顾宁心想:
“这就是你所说的杀气?”
“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报仇机器!”
“闭嘴!”
谢毅闭上了嘴,眼睁睁地看着顾宁拉着叶初进了国门。
“我要去找我皇兄,你随意逛逛吧。”
叶初走到一家兵器铺子,“给我做一把剑。”
“送姑娘的?”
叶初小声嗯了一声。
兵器铺老板一步一步的做着剑,过了一会,剑就做好了。
“公子,需要刻字吗?”
“银川。”
老板拿着利器在剑的未端刻着“银川”二字。
刻完后,将剑交给叶初,叶初看着手中的剑,剑镶着红色的蝴蝶,剑的未端刻着“银川”二字,剑柄上挂着一条红色的丝带。说:
“多少?”
“10文钱。”
叶初拿出袖子里的钱袋,钱袋上绣着“顾宁”二字,手往钱袋里拿出10文钱,然后丢给兵器铺老板,老板接过钱说:
“祝愿公子早日追到自己心悦的女子。”
叶初拿着剑转身离去。
顾宁进了一家酒铺,顾宁豪气得说:
“老板,来一坛酸梅酿。”
“好嘞,2文钱。”
顾宁摸了摸袖子里,发现钱袋已不在自己的袖口,顾宁挠了挠头说:
“老板,我下次再来吧。”
老板则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对顾宁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顾宁出了铺子,在原地气的直跺脚,大喘气得说:
“有人竟敢偷我的钱袋,哼!你等着,晚上我就让小初初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顾宁朝着顾苑宫殿走去了。
顾宁在顾苑门前敲了敲门。
“进。”
“皇兄,我从我宫殿拿了你最喜欢的桑葚酒,一起庆祝庆祝吧。”
顾苑疑惑的问:
“庆祝?庆祝什么?”
“庆祝我回来啊。”
顾苑静静的看着顾宁,顾宁则是笑眯眯的看着顾苑,顾苑抚了抚额头说:
“唉,进来吧。”
顾宁跨了进去。
晚上,顾宁喝得不省人事,顾苑在顾宁对面扶着额头,无奈地说:
“唉,你总是如此……”
顾宁醉醺醺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
“皇兄,我遇到,你所说的,林弦了。”
顾苑反过头看着顾宁说:
“她…怎么样?过的还好吗?”
顾宁边把手指比成二,边说:
“她…现在还有两个姐姐…”
顾苑心想:
“她何时有的姐姐?”
顾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顾苑警惕地看向门,推着轮椅慢慢打开门,顾苑仰着头看着叶初说:
“叶初?”
“顾宁呢?我找他有事。”
“他睡着了。”
顾苑一直盯着叶初说:
“你全都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
叶初从旁边花枝上摘了一朵花,扔在顾苑的上空,过了一会,才落到顾苑的腿上,叶初带着质问的语气说:
“顾大将军,为何您不喝您最喜欢的桑葚酒呢?”
顾苑沉默不语。
“我懂了,你腿中毒了,不能再喝酒,一喝酒你腿上的剧毒就会蔓延到你的全身,让你全身腐烂,然后,中毒身亡。”
顾苑还是沉默不语,但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叶初摆摆手说:
“罢了,无趣。”
顾苑叫住转身走的叶初。
“叶初,拿一坛桑葚酒走吧。”
“不用了,你还是等站起来后,自己慢慢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