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不忍女儿入虎穴的严父:“……”
看着沈仲磊的神情,颜夙翊认命地收着圣旨,道:“不就是去炎王府习礼吗?父亲,我去。”
沈仲磊摸着颜夙翊的脑袋,叹息:“好吧。”
“哎,怎么一个个皱着眉,我只是去炎王府习礼,又不是不回来了,都开心点吗。”
见家里众人的氛围凝重,颜夙翊努力让自己笑得轻松点。
炎王怎么了,不过是东漓押在大灵的质子,如何心狠手辣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何况她莫名觉得圣上不止把她送去炎王府习礼这么简单?
“三哥,吃梅子干吗?”颜夙翊在沈北智跟前蹲下来,两手捧着新鲜的梅子干,脸上笑容明媚:“今日天气正好,三哥,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颜夙翊的笑容很干净,总是能毫无防备地直击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沈北智晃了晃眼,垂下眼帘,抿着唇,手动着轮椅从颜夙翊旁边过去。
“三哥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觉得沈北智好像在生气?
第二天早上。
炎王府。
占地约有七百多平方米的府邸,院子种了棵杮子树,枝繁叶茂,树叶绿青,挂着一树的绿灯笼。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向四周延伸,两旁还种了一种花,在日光的照射下七彩斑斓,好像是七色花。旁边的池塘还种了一池的莲花,还是淡粉色的花骨朵,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散发着淡淡地清香。
然而,就是在这样美如画的炎王府,一道凄厉地惨叫声生生在这幅画中划开生锈的一刀。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王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饶小的一命。”
“是奴鬼迷心窍,求王爷饶命。”
院子中,一男一女被折磨得浑身是血是伤,奄奄一息趴在冰冷的石板上,而在他们的面前摆了一张椅子,一位气场强大的黑袍男子双手分开搭在扶手上,如王者般的坐姿。
男子容貌俊美,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也不为过,就是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眼若冷霜,轻蔑地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男女,或者说这两人的命在他眼里微末如尘。
无默和阿猎各自站在男人两边,面无表情。
四周的仆人各自干着手里的活,对眼前血腥的一幕无动于衷,或者说已经习惯了。王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血洗一遍,今天这一幕已经是王爷最仁慈的手段了。
一个侍卫来报:“王爷,人都到齐了。”
男人一抬眉,冷冷道:“杀了。”
阿猎提着剑朝地上男女走去……
男人接过无默递过来的手帕擦拭双手,面无表情,吩咐无默:“查清楚府中还有多少人是齐定良派来的。”
“是。”无默领命,颔首示意两个侍卫:“把这收拾干净。”
颜夙翊踏进王府前院,就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她皱了皱眉,垂着脑袋,偷偷用视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王府内的结构,有花草,有树木,有池塘风景亭,仆人专注做事。
管家毕恭毕敬:“王爷,人带到了,共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