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绾问得小心翼翼,观察着沈北智的神情,她不知道三哥心里放没放下,毕竟黑渊谷一役一直是三哥心里的一道阴影。
不过沈北智一脸冷漠,不会再因东漓二字而波动了。
沈尘绾松了口气。
沈北智皱眉:“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今天在宴会上听大家讨论东漓质子,觉得好奇。”沈尘绾看着沈北智:“三哥,你见过这个人吗?”
前世,她倒是听过有关东漓质子的事,但不知其名,更不知长相,直到今日见了,她只有三个字:帅炸了!
沈北智道:“见过一面。”
“长什么样,帅不帅?”
沈尘绾表现得异常激动:“他叫什么名字?”
沈北智捏了下沈尘绾的脸颊,皱眉:“少打听,也不要因为好奇而去接触,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沈尘绾:“哦。”心里却在想:反正有月引,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还愁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沈尘绾心里打着小九九。
一看她的神情,沈北智就知道她心里打的想法,摇头轻叹气,揉揉她的脑袋:“父亲快下朝了,去用膳。”
沈尘绾起身,走到沈北智后面,推着轮椅的扶手推沈北智去前院……
这一边,无默和阿猎空手而归,不,也不是完全空手,他们在原路返回时,经过一处花园,撇到一处较隐蔽的地方被丢了一件衣服,还是崭新的,他们便捡回去。
倒也不是说他们缺衣服,毕竟主子在大灵还是有威慑力的,更不用说他们有捡衣服的癖好,只是他们觉得这件衣服跟偷听他们讲话的男子的衣服一模一样。
难道那家伙男扮女装混入女眷躲过他们的视线?
无默和阿猎对视一眼,随即回去跟男人复命。
“哦,他就在你们眼皮底子下逃走了?”
男人纤长骨节分明的食指勾着侍卫捡回的衣服,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
阿猎不由地咽了口唾沫,手肘撞了撞旁边人。
无默没反应。
阿猎认命地上前一步,忐忑地说:“回主子,属下猜测,他可能是男扮女装,混进内院,所以才躲开属下的追击……”
男人狭长地凤目一扫,阿猎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直接没声了,低着头,生怕惹怒男人。
男人一声嗤笑,将衣服随手一扔,厌恶地擦了擦那根碰过的手指……
无默上前一步,敛首说:“王爷,刺杀之事是否还要继续?”
男人摆手,黑沉沉地眸子情绪不明:“先不用。这段时间让下面的人按兵不动。”
男人冷冷道:“另外,东漓那位的信,不用呈给我,一概烧掉。”
无默抬头看了男人一瞬,又低下头,应道:“是。”
丞相府。
这天,沈尘绾刚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身后一声动静,一只飞鸽落在窗户边,脚上绑着东西。
沈尘绾走过去,取下鸽子脚上的东西,拆开一看,是张纸条,是月引的来信。
月引说她按照她的要求选好了地址,同时也修葺了阁楼,只是人数依然只有寥寥无几。
能在短短几个月就建好了据点,月引的办事效率不错。人数倒不是问题,她不嫌人少,只求精益求精,身手干脆利落即可。
“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北珂突然从窗户外边探出脑袋。
沈尘绾正在思考要不要从父亲那里拿钱发展她的势力,沈北珂突然窜出来,把她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纸条拍在沈北珂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