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装横华丽，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女孩很安静，祁礼一直看着她不说话。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昏迷前的那句对不起。
他淡淡别开眼，看似不以为意，攥紧发白的手还是泄露了他的无措。
江年睁开眼，不知何时他又看了过来，正巧对视。
她蝶翅般的眼睫频繁颤着，被褥下的手攥得泛白。
学长他知道了一切。
江年阖上双眼，自卑害怕的情绪将她裹得喘不过气。
“张嘴。”
江年看他，那人眉眼清秀，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顿时喉间一哽，什么话都说不出。
祁礼垂眸吹凉，将小勺的粥递到嘴边，硬生生把她嘴撬开。
“学长…” 江年嘴里含着粥，谈吐含糊。
“知道说话了？”
江年沉默。
祁礼注意到她的情绪，将粥放在一旁，轻言：“手拿出来。”
江年照做，就在她出神片刻，白色绷带上已经多了一个可爱抽象的卡通画像。
江年仔仔细细看着： “好可爱。”
咚咚——
“祁总，医生来了。”
陈特助在得到同意后推门而进，映入眼帘的是规规矩矩的黑色正装，精明的脸却带着一副呆板的圆款眼镜。
“祁总，这是市中心调过来的权威医生，谢斯然，谢医生。”
谢斯然含笑点头，但他目光触及到病床上的江年时，瞳孔微愣。
江年体力还没恢复，憔悴清冷的脸庞扬起笑意：“谢医生你好。”
谢斯然缓神，语气透着急切：“我先给你做检查吧。”
“等等。”
祁礼握住他伸来的手腕：“她怕凉，谢医生可以把器械温热一下，如果可以，尽量不要用酒精或者带着酒精味道的物品。”
江年怔怔的望着他，小脸写满了惊喜，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变得小心翼翼。
学长，怎么会知道…
祁礼走近江年，大手肆无忌惮的揉着她长发：“做完检查我再回来。”
“我可以叫你年年吗。”
江年有些惊讶，她对上谢医生有些心疼的目光呆呆点头： “可以。”
谢斯然笑了，像温柔舒适的春风。
检查做完已经是两小时后的事了，谢斯然也在这之后离开了病房。
“祁总，今晚上有个重要会议，我们该回去了。”
陈特助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
祁礼点头，随即转头对江年说：“我先送你回学校，过几天来医院复诊。”
“学长。”
江年磨磨蹭蹭将手机递了出去：“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今天的费用我过几天还你。”
祁礼将手机递过去： “记得找我。”
江年圆溜的眼睛眨着，疑惑得厉害。
她垂头，指腹轻抚上画有卡通画的绷带上，耳根不争气的泛红。
“再见，学长。”
——
“祁总，今晚上的会议内容主要是和欧盟那边达成合作，他们公司那边的产品质量我亲自检查过…”
“陈特。”
陈特助愣了一下：“祁总。”
“你有女朋友吗。”
陈特助轻咳，作势推眼镜，刚要开口。
“算了。”
祁礼浅眸微藏，语气似讥嘲：“是个书呆子。”
陈特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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