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容斯零率先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见他剑眉微蹙,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道:“拓维的事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了......”
容瑄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然知晓。
紧接着,容斯零凝视着容瑄,追问道:“依你之见,会是何人?”
面对容斯零的询问,容瑄并未急于回答,而是从容地端起一旁精致的茶杯,轻抿一口后才缓缓回应道:“皇兄心中可有答案?”
听到这话,容斯零不禁冷哼一声,语气略带不满地道:“朕若能知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又何必将你唤来!”说罢,他负手而立,来回踱步,显然对这桩棘手之事颇为烦恼。
这时,容瑄放下手中的茶杯,稍稍挺直了身子,郑重其事地分析道:“皇兄觉得,拓维的死,对何人有益?”
容斯零听后,双眼微微眯起,陷入沉思。
望着容瑄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容斯零微微抬起手来轻轻一招。
一直守候在不远处的李公公见状,赶忙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走上前来,躬身行礼道:“陛下。”
容斯零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低声吩咐道:“去暗中彻查一下后宫,莫要打草惊蛇。”
李公公连忙应声道:“老奴遵旨。”说罢,便转身匆匆离去执行任务去了。
一日之后,身处寝室之中的秦洛正静静地坐在桌前翻阅着书卷。
忽然,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进屋内,落在了窗边的案几之上。
秦洛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走到案几旁,取下白鸽腿上绑着的信件。
展开信纸一看,只见上面仅仅只写着寥寥数语:他已有疑心。
秦洛面无表情地将这封简短的信快速浏览一遍后,随手将其放在一旁,然后提起笔蘸满墨汁,迅速在另一张信纸上写下了回复的内容。
待墨迹稍干,她将信纸重新卷起,用细绳仔细系好,再次绑在了白鸽的腿上。
做完这一切,秦洛轻轻拍了拍白鸽的脑袋,然后抬手放飞了它。
眼看着白鸽振翅高飞渐渐远去,秦洛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它,眼神异常坚定,仿佛心中已然暗暗下定了某个重要的决心。
此时,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内,李公公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来到容斯零面前,压低声音说道:“陛下,经过奴才一番探查,目前在后宫中尚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容斯零闻言,眉头微皱,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一声道:“既如此,那就从朝中大臣们入手调查。朕就不信,单凭区区一个后宫,还能有本事谋害朕的皇儿不成!!!”
李公公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是,陛下圣明。”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尽管展开了紧锣密鼓且高效迅速的两日调查,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除了那些早已尘封多年、无关痛痒的陈年旧事之外,根本找不到哪怕一星半点与谋害当今太子相关的确凿证据。
在那庄严肃穆的昭阳殿内,烛火彻夜未熄,宛如燃烧着人们心中无尽的焦虑和疑惑。
直至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殿堂,照亮了一地的疲惫与无奈。
而就在此时,容瑄再一次被紧急传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