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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始(一)

小马宝莉:闪烁的挣扎

(暮光公主的话语让余晖陷入了回忆……)

傍晚。月亮高悬。

坎特洛特高中的后花园连接着一个小森林。园艺俱乐部的花园就在这个森林的入口。

有两个女孩正在打理这里的花花草草——其中一个拥有草绿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瞳,她是园艺俱乐部的部长:壁花羞红。而另一个女孩,则是余晖烁烁。

壁花羞红感谢这么晚你还能前来帮忙,余晖,

壁花拿着园丁剪剪掉了灌木多余的枝条,

壁花羞红今天真的是忙翻了——一整天内有七八个新的盆栽送到我这里托管。其他的成员早就回家了,如何你没来我估计就要干到凌晨了。

余晖烁烁不必客气,这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

余晖站起来说道,抖了抖身上的泥土,

余晖烁烁我想现在还不算太晚……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买一份冰淇淋,那边新开了一家冰淇淋店。你要知道,这天还是很热的——我都快要「融化」了。

她做了一个瘫掉的动作。那看起来十分好笑。

壁花噗嗤地笑了出来:

壁花羞红那真的很好笑。……呃,或许还是突兀了,我很感谢你们把我从小透明的阴影中拉了出来,余晖。我——

余晖烁烁哎呀。好了,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记忆之石早就碎成一堆渣子了,你可别再为此事自责了。

余晖说道,

余晖烁烁让我们赶紧把剩下的活干完——

话音未落,鞋子踩在叶子上的刷刷声传了过来。这把二女都吓了一跳。

余晖烁烁谁在哪?

余晖向那片阴影中问道。片刻,走出了几个成年男士。他们身穿全套旅行服,看起来是一伙旅行团,且每个人的身上都额外背着一个小挎包。最前面的那个很明显是他们的老大——后面的几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距离。

幽光很抱歉吓到你们,两位小姐,

那位男人彬彬有礼地说,

幽光我们是一个徒步旅行团,今天初次来到此地,可是天色已晚,我们便想向这里的学生们求助。不过,我们在这个学校中只见到了你们。请问离这里最近的旅馆在哪里?

壁花羞红哦-哦。那就在——

壁花刚要回答,被余晖烁烁打断。

余晖烁烁很抱歉先生,我们也是刚转来的新生,对这里也不是很熟。

余晖烁烁冷静地说。她注意到了那个人在撒谎——作为徒步旅行团,她在他们的鞋上看不见任何泥土,而且那个小挎包也不见能装下多少生活必需品。而且,似乎也不必每个人一个。

幽光 ……好吧,小姐。打扰了。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与余晖烁烁握手。

余晖先是摸了一下自己的吊坠,然后才握上了他的手——她从这个男人的记忆里看到了,他们每个人的挎包里都有一把冲锋枪。余晖吓了一跳。这一伙人是冲着她和壁花来的。

不过,她可是余晖烁烁。她可不会就这么任人宰割。

余晖松开了她的的手,然后趁他不注意照着那男人的命根子,一脚踢了上去。

幽光 嗷!你这小婊子!

男人卸下了礼貌的伪装。趁他捂着裆部的功夫,她拉着壁花试图绕过他们;但后者十分默契地挡住了出去的路。余晖咬了咬牙,二女赶紧往森林里跑。

余晖烁烁壁花,快走!那些人的包里是冲锋枪!

幽光的小弟没事吧,老大?

后面一个小弟把他拉了起来。

老大说道:

幽光她怎么知道……不对,各位快追!那姑娘有魔法——嘿,那姑娘是我们要找的!一定要留活的!

他可算是站稳了,

幽光那个绿毛抓住了……就随你们便吧。

一阵小小的欢呼。他们举起了枪,一边追着二女,一边往二女的方向疯狂扫射。

壁花羞红余晖!我们怎么办!

壁花都吓哭了,眼泪不住的流淌。

余晖烁烁我会救你出去的,相信我!

余晖故作镇定地安慰她。

那天晚上,余晖的脑海里充斥着后面歹徒的叫喊声,子弹飞速扫过的突突声,以及二女剧烈的心跳声。她们凭借着对这片森林的熟悉和求生欲,渐渐地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突然,她感受到拉着壁花的右臂突然一轻——壁花的小腿中了一发子弹,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余晖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或许很难再站起来了。

余晖烁烁坚持住!我这就把你背起来!

余晖来不及多想,附身就要背起倒下的壁花。

壁花羞红……不要管我了,余晖,你快走…然后报警。

壁花带着哭腔。她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是余晖活命的累赘了。

余晖烁烁我绝对不会丢下我的朋——

余晖的话到了嘴边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打断。她的整条右臂失去了知觉——歹徒飞过来一个类似飞盘的东西,把余晖的右臂活生生地切了下来。

幽光不是,你干什么?

老大责备道,

幽光万一那一下砍的是头呢?我们还怎么交差?

幽光的小弟……一着急,忘了…不过,不是没砍到头嘛…

余晖这一次遇到的是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

撕心裂肺的疼痛开始从截面处向全身蔓延。她看见自己的右臂无力的飞了出去,挂在不远处的树上,毫无生气地摆动着。她拼命地想站起来,可剧烈的疼痛和恐惧让她的双腿不听使唤。她下意识地一步一步向着壁花那里爬行,妄图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壁花羞红别管我!

壁花用手臂支撑起身子,突然猛地推了她一把,

壁花羞红活下去!以及——

一串枪声。子弹撞击骨骼的沉闷声响。壁花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彻底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幽光的小弟……该死的,今天晚上没得玩了。

一个歹徒举着冲锋枪,沮丧地说。

余晖终于强忍着剧烈的痛楚站了起来。现在,她的身上全是壁花炽热的鲜血。她呆滞地看着壁花的尸体,此刻她才如梦初醒:壁花是为了她才挡下了那一颗子弹。她也明白……自从听到那个男人的“那姑娘有魔法”那句话后,她就知道壁花是无辜的。

男人讽刺意味的声音传来。

幽光真伤心啊,小姑娘?

余晖下定决心——她要跑出去,然后报警,把那些歹徒关进大牢。她跑,她拼命地跑,她能听到后面歹徒的大笑声,能看到子弹嗖嗖地从眼前飞过,能感受到自己的右臂在不住的流血。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或许是运气使然,她凭借着本能和求生欲渐渐和歹徒拉开了距离。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了……失血过多。就算他们没有追上她,她也会因失血过多抛尸荒野。

她渐渐跑不动了。就在绝望逐步占据她的大脑时,她脚下忽然一空,掉进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大坑里——她跳入了暮光公主用来测试的传送门中。换句话讲,她逃走了,而且到了小马国。幸运女神眷顾了她。

她得到了暮光公主的帮助——那时候,小马国与H.I.C.战争才刚刚打响,很多事还尚未发生。由于切掉她肢体的武器的特殊性,暮光只好给了她一个新的右臂(右前蹄);她的外伤也在精心的治疗下开始慢慢治愈。但是,心灵的缺失根本没办法治愈。

她那几天脑子里全是壁花死在她面前的情形。

余晖烁烁她是无辜的。

伤好了后,她掐着时间,成功回到人类世界。最开始,她背着朋友们,企图以法律方式为她死去的朋友讨回公道;可当地警方的不闻不问和回避处理再一次刷新了余晖的马观。她甚至想去找暮光的哥哥银甲来办理此案,但还没等她去找,银甲就在极其微妙的时间点上被调走了。而当壁花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学校里时,校长竟然说壁花转学去了国外。

她这才发觉,杀害壁花的歹徒背后是一个强大到可以控制政府的组织。

从那之后,她就要发誓为自己的朋友之死「复仇」——

暮光闪闪公主余晖?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和她的朋友们说过——她害怕。她害怕她们受到伤害,她害怕她们的下场和壁花一样。至于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几个小时,又为什么去了警察局一趟,她用“烧伤住院”和“办理手续“顶了过去——暮光的特工红心护士帮忙作了证。她根本无法接受下一个朋友在她面前离开。为了她们的安全,她必须只有自己先去趟这浑水——

暮光闪闪公主余晖!

她不得不作为双面人,一方面保持自己的正常生活,一方面逐步调查那些歹徒的去向——和壁花的去向。

她没有找到壁花的遗体。

她要让她入土为安。

同时,她也在网络上学习了很多格斗技巧,来应对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的挑衅与伤害——

暮光闪闪公主余晖——

她还在衡量暮光公主提议的分量……她现在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杀害朋友和进攻马国的都是同一个组织——H.I.C.。尽管这还要她反复地调查取证,但很明显,无论罪魁祸首是人还是马,能得到马国的帮助无疑是雪中送炭——

暮光闪闪公主余、晖、烁、烁!

暮光公主的大喊终于使余晖烁烁回过神来。她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坐在房间内的一张病床上埋头思考了有一段时间了。

暮光闪闪公主你没事吧?你似乎陷入了…一段回忆。

暮光公主看着余晖的脸色说道。

暮光闪闪公主所以…你想好了吗?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突兀,但我真的建议你——

余晖烁烁我答应你。

余晖平静地说道。

暮光闪闪公主哦,当然,你当然会的。我只是——等等,诶?你说啥?

余晖烁烁我说,我答应你,暮光公主。

暮光一时呆住了。随后,她正了正衣领,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暮光闪闪公主很好,余晖。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已经成为了我的直属特工,代号:「落日」。从现在开始,我们用那本书直接联络,你在人类世界的首要任务就是收集5个和谐元素的情报。小马国会提供技术支持。

然后,暮光露出了一个微笑,抱了抱余晖,

暮光闪闪公主感谢你的理解,余晖。

余晖烁烁这是朋友应该做的。

这时余晖突然话锋一转,

余晖烁烁不过我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给你看看。”

余晖从背包里拿出那把剑和那枚徽章。

余晖烁烁这个应该就是H.I.C.的徽章。

余晖说道。

暮光闪闪公主这说明袭击小蝶的确实是H.I.C.。

暮光公主若有所思。她看见了余晖的表情,接着说道:

暮光闪闪公主不过你放心,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袭击你的朋友——至少现在不会,今天晚上也不会有第二次了。他们可谨慎的很。

余晖烁烁那就好。

余晖把徽章收了起来,

余晖烁烁这把剑我用了一下,仅仅是觉得十分锋利,是一把好剑。这个可以留给我吗?

余晖在暮光面前转起了那把剑。

暮光拿过剑,细细地端详了一会。随后,她把那剑还给了余晖,

暮光闪闪公主你留着吧。当作在你身上的资源投入的一部分了。

余晖烁烁在我身上的——什么?

余晖疑惑道。

暮光闪闪公主…呃,没什么。

暮光公主尴尬地看了看时间,

暮光闪闪公主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不然朋友们又要开始到处找你了。我现在可没有点子来帮你搪塞过去。

她拍了拍余晖的肩膀,

暮光闪闪公主一路小心。

余晖烁烁当然,暮光公主。

余晖拱手做了个揖——这让暮光公主挠了挠头。随后,余晖与暮光告别,换上了新的绷带隐藏好自己的右臂,背上了那把大剑,离开了医院。

暮光公主一直目送她离开。直到她消失在黑暗中,暮光公主才叫来了一直在一边专心放哨的红心护士。

暮光闪闪公主那个人离开了吗?

暮光低沉地问道。

红心护士(罗莎)离开了。他往「烈光」庄园去了。他好像提前察觉到了我的行动。

红心护士说。

暮光闪闪公主好。这几天盯紧那里。然后,用龙炎传递给露娜公主这条紧急消息。

暮光把一个她刚刚写好的卷轴给了红心护士。后者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装有绿色火焰的瓶子。她打开瓶子,火焰冒了出来,带着卷轴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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