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此寂静无声,那些民众早已失去了灵魂,脚腕上扣着沉重的脚镣,他们并不知道生下来是为了什么生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因为别人都告诉他们一出生的额头上就带着一个“爬”字,这是改变不了的,几百年来也没有人想着改变。
破烂的房屋,早已卸漆的建筑,腐败的花草,茂密的野草,他们看不到海的那边是什么,更不去想海是什么,他们看不到繁华璀璨的城堡,他们吃着早已发霉的面包,手中拿的锄头面无表情的锄着,锄着.......
“妈妈,我要吃面包!”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双手举得高高的呼唤着自己的母亲,他的眼眸满是那种童年的澄澈。
面前的中年妇女看了看自己手中仅有的面包,叹息着望着天,摇了摇头,揪下来一块递给了孩子,她的泪水形成了一条法线,滴落在破旧的街道上,让一小块土变成深了颜色。
孩子拿过面包,开心的咬了一口,尽管这个面包早已僵硬发霉,但在他的世界观中,这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曼德尔.博森是这托克特城的首席,时至今日,他已行政三年,托克特城的百姓们并不认为曼德尔的政治能力,他出生于名门望族,岂能懂他们这些平民甚至是奴隶的心理呢?曼德尔他的目标一直是那光辉的政绩,又何尝在意这些渺小的蝼蚁呢?
托克特城已经是缺粮的三年了,无数底层人民高举双手匍匐于所谓的神明,垂于皇帝的雕像,祭拜着所谓的无上英雄,他们盼望有一天他们的德尔文皇帝会来到这里,带给他们无尽的粮食和财富,但是他们并不会知道........
他们并不会知道.......他们所信仰的德尔文皇帝正在纸醉金迷的大宫殿里,享受着美人的拥抱和佳肴的品味。
科德罗拉街口
帕尔.恩德森缓慢的走在街道上,现在是中午11分,科德罗拉还算是有些人,但是那些人要么鬼哭狼嚎的摆出一副姿态,要么戴着锁链,黄牛般被人蹂躏。
“恩德森先生,您在看什么?”帕尔.恩德森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的男人,他黑色西装金色领带,边上还绣着细细麻麻的金色的花纹,虽然脸上已经皱纹满满,但是依旧神色飞扬,一股高贵且高傲的气息。
帕尔瞥了他一眼,下巴微微向前,示意他看向前面:“皮尔男爵,你不在你的房间深思基督,来这里干什么。”
皮尔男爵微笑着,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他苍老的声音缓缓吐出:“恩德森先生,您忘了吗,那些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奴隶是我们今天要狩猎的主题呢。”话音刚落,一潭血水染湿了皮尔的皮鞋,他的身影也随之变化,消失在了血水当中。
一旁的奴隶艰难的行走着,他突然觉得脚上有些发痒,面露无神的看着带着枷锁的双脚,他的脚已经腐烂至极,甚至冒出了鲜血,这时!一阵血雾出现,他的眼神大变,赶忙快速跑步,甚至连前面的阻碍物都看不到,直接撞到了石头上,他抱着自己的双脚,眼神惊恐的的极致!眼珠上布满了血丝!一股强大的腐烂气息充斥着周围。
“先生!先生!饶了我,饶了我,我有在认真工作!”
这时他的脚上冒出了一阵血雾,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腐烂,一直到全身白骨仅仅过去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伴随着凄惨的惨叫声,挣扎声和求饶声,直到全身白骨之前,他都不会死去,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会一直伴随到他全身消逝,直到最后一个神经细胞死去才够结束。
帕尔瞪大了双眼,这是他第1次看到有人死亡,哪怕是曾经祖父的死,他也没有亲眼见到过,这是一场近距离的观察,无法掩盖的恐惧冲击的大脑,他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被一只大手扶住,帕尔还没有缓过神来,猛的往后一看,眼眸瞪得很大,是皮尔,他惊愕的指了指前面的白骷髅:“这....这是!这是你杀的吗?”眼神中分布了一些血丝,他的面容很惊愕,刚才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皮尔摊了摊手,笑着将帕尔扶好,他望了望前面的白骷髅,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冷漠。
“恩德森先生,这些一帕拉不值的奴隶,杀了不就杀了嘛,我实在是太手痒了呢。”皮尔的脸上面带笑容温柔的对着帕尔说道,在那一瞬间,他的脸上瞬间凝固,眼神变成了黑色空洞,嘴歪歪上邪,对着帕尔的耳朵轻声道:“恩德森先生,您的父亲恩武,我记得现在在法尔奴隶厂吧。”随后一阵血雾出现,皮尔消失无影。
帕尔打了一个寒颤,看了看前方的白骷髅,他终究是没说什么,这就是真实社会,这种人悲哀,但是也没有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