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您一定能成功的!”春梢笑得明媚。
颜辞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哈哈,谢谢。”
他真的很想告诉春梢,自己并不喜欢男人,可是为了躲避原主爹妈的包办婚姻,他只能出此下策。
唉!这下好了,误会大了!
春梢:“少爷,您真的喜欢洛锦公子啊?”
旁边的厨娘急忙给春梢使眼色,但是也没拦住这个心大的姑娘。
颜辞镜:“额,喜欢。”
看来只能重新规划路线了,不过走怀柔路线好像也不是不行,这样的话我也能有个正经理由对他好。
春梢:“可是少爷,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颜辞镜:“哎呀你不懂,他是我真爱,我不在乎他的性别!”
春梢:“哦~那就让我来教您下厨吧,保证您能俘获洛锦公子的心!”
颜辞镜:“好啊!”
不过如果有春梢这个厨娘教他的话,应该很轻松就学会了吧。
春梢:“那少爷就请随我来吧!”
颜辞镜:“好。”
几位厨娘见颜辞镜这副好说话的模样,皆是一惊。
自从她们入府以来,颜辞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只要有一点不顺他的心意,他就会让人狠狠折磨别人。她们还从未见过颜辞镜这般模样,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那厢,洛锦刚回到自己住的柴房,就感觉自己身侧有掌风袭来,他侧身堪堪躲过,剑眉染寒:“谁?”
一个身着白衣的精致少年从门后走了出来,他面容清秀,甚至有些女气,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动起手来却毫不含糊。
“你就是洛锦?”落雪一双星目充满怨毒,死死的盯着洛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洛锦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落雪。
这个人他有印象,是颜辞镜的男宠之一,以前似乎很受宠,除了昨日,前几日颜辞镜都是让落雪来伺候的。
落雪怒了:“我跟你说呢!你是不是洛锦?”
洛锦:“是又如何?”
落雪:“听说昨日少爷是同你一起睡的?”
洛锦微微蹙眉,这个落雪身量不高,但也比他高上一点。
如果打起来的话,胜算可能不大,毕竟现在他的伤还没好。
落雪磨了磨后槽牙,冷笑一声:“原来你就是那个狐狸精,将少爷勾的找不着北,少爷竟然为了你忤逆老姨夫人,你凭什么?”
洛锦:“……”
原来是为了争宠。
落雪继续骂道:“你除了有几分姿色外,还有什么值得少爷喜欢的?我告诉你,别以为少爷现在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见了本公子也不知道问好,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话音甫落,他的目光瞬间如寒霜淬砺,轻轻一挥手,向着洛锦的方向划出一道凌厉的攻势。
洛锦再度侧身躲开落雪的攻击,心情真是糟透了。
这个颜辞镜身边的莺莺燕燕还真是烦人!
远在居灶君的颜辞镜:“阿嚏!谁在想我?”
落雪冷哼:“你躲什么?”
洛锦无语至极,直接白了落雪一眼。
不躲等着被打成残废吗?
落雪:“嘿!你这是什么表情?竟然敢翻我白眼!”
说罢他也不含糊了,直接拿出了身上的佩剑:“今日我便要刮花你的脸!”
寒光乍现,一柄利剑破鞘而出,其锐气如淬毒之蛇,悄然盘绕在洛锦周身,令他肌骨悚然,心生寒意。
这一剑明显是冲着洛锦的脸来的。
洛锦猝不及防,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刺目的殷红,一道如篆刻般的血痕在俊逸的脸庞上划过,几根银白的发丝飘散,宛如破碎的月光。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虽未显山露水,但周身弥漫的愠怒之气,却像冷冽的霜雾,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四周的暖意。
落雪得意洋洋地看着洛锦:“怎么,不服气啊?我告诉你,以后给我离少爷远点,少爷是不会喜欢你的!对了,你最好别跟少爷告状,否则,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洛锦的剑眉轻轻拧起,宛如画中游丝,他紧握成拳的手,指节间发出低沉的脆响,一双翡翠似的眸子含怒。
他终究还是太弱了,弱到只能任人欺凌。
落雪不满颜辞镜的眼神,他眸光一凛,直接上前用力一脚踹在了洛锦单薄的身子上。
洛锦如何能承受这雷霆一击?只一瞬间,他便如断线风筝般被踢得直飞而出,重重地撞向墙面,那力量之猛,仿佛要将砖石也震裂。
"噗!" 洛锦胸口的伤口犹如被狂风撕扯,未曾完全愈合的创伤在这一击下陡然加剧。血雾瞬间弥漫,他喉间涌动的痛苦宛如潮汐般汹涌而出。那一脚,似雷霆贯穿,震得他胸腔仿佛碎裂,五脏六腑的疼痛如绞,每一息都刺入骨髓,令他几近窒息。
洛锦身躯颤抖,一阵紧接一阵的咳喘如潮水般汹涌,每一次咳动都仿佛牵动着生命的琴弦。血色自他的唇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那触目惊心的红如同破碎的晚霞,映照在他苍白无色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凄美的色彩。
落雪轻笑着走到洛锦身旁,笑容灿烂:“你不是跟能耐吗?怎么,连一脚都受不住吗?”
洛锦沉默如谜,低垂的眼帘下,映照着紧握成拳的手,指节因力度而显得苍白如纸,仿佛将所有的压抑与情绪,都凝结在这无声的紧绷之中。
这个时候跟落雪对着来,无异于是雪上加霜,现在,他只能忍一忍过去。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只能这样劝自己,即便他心有不甘……
这个人,我记住了……
落雪还在继续没完没了的羞辱洛锦,他的靴子直接踩在了洛锦白皙光滑的面庞上,眸中极尽嘲讽:“洛锦啊洛锦,即便少爷给老姨夫人说喜欢你又如何,他还不是没来救你吗?哈哈哈哈!你就乖乖给我受着,记住今天的屈辱,这些 可都是别人得不到的~”
洛锦染着鲜血的红唇紧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落雪的靴面正在他的脸上反复摩擦,胸膛处似有一把火,肆意的燃烧着,却无法得到解放。
今日之耻,我将铭记于心,将来定会百倍奉还!
他倏然想到了颜辞镜那张灿烂的笑颜。
如果这时候能有人来救我的话,那我就……
就什么呢?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