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陈思月和她老公何永军的关系并不好。如果何永军因为钱隐瞒了陈思月失踪或已死的事情,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陆景阳摸着下巴分析道。
黄敏英和包子都没说话,他们显然都默认了陆景阳的说法。
“那现在只有逼何永军说实话了,不过他现在人在国外,操作起来也不方便。”
包子抓了抓头发,似乎有点为难。
陆景阳转了转眼珠子:“我倒有个办法,就是有点赌的成分。但如果成功了,不仅能让何永军回国,还能一下子抓住他和罗兴有勾结的证据。”
“说说看。”
黄敏英看向陆景阳。
他“嘿嘿”一笑,示意两人靠近一些。
“何永军能被罗兴收买一次,就能被收买两次,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如果我们假装罗兴,联系何永军,让他回国办事,再承诺给他一笔钱,只要能让他相信,什么话都能套出来了……”
陆景阳的办法被黄敏英认可,按照现在的情况,也没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陆景阳就采取了行动,想不到还真成功了。
挂了电话,第五小组的人都为陆景阳的办事效率感到震惊。
“什么情况,他以前怎么说都是个财务副总监,就这么好糊弄?”
包子不可思议地啃了口包子,含糊不清地问道。
陆景阳扬了扬眉毛:“那还不是因为我的功课做的好,仔细调查了罗兴做事的风格,与人说话的习惯。不过嘛,我也有点运气的成分。”
刚才同何永军通话期间,陆景阳无意中听见旁边人的说话声。
他目前似乎有点财政问题,好像是因为找到了一个能完全治好女儿兔唇的医生,但是对方开了个天价。
何永军正在犹豫,所以听说“罗兴”又要找自己办事,并承诺给他大笔报酬,这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说完,陆景阳转了转手中的录音笔。
刚才他和何永军的通话内容全都被他录了下来,里面有一些暗示之前事情的话。
何永军因为相信了陆景阳的身份,并没有太避讳,到时候这些都能成为逼供何永军的有利证据。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们。”黄敏英抱着胳膊笑笑。
“要不然怎么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
何永军答应坐晚上的飞机回来,回到平安城怎么说都要第二天早上。
正好趁着空余的时间,陆景阳打算去郑然然家跑一趟,看看这人到底能颓废到什么时候。
“陆景阳,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黄敏英提议道。
一边,包子也很担心郑然然的情况,也高举起手,表示要随同。
不过劝人的事情,特别还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陆景阳觉得人越多越不好。
他让二人等他的消息,如果他搞不定,其他人再出马。
“陆景阳,那看你的了,务必把郑然然这小子给我带回来!”
包子用力拍了拍陆景阳的肩膀。
虽说郑然然经常吐槽他,但在包子心里,他也是他的最佳拍档。
告别二人后,陆景阳便骑车往郑然然家去了。
这还是陆景阳第一次去郑然然家,他住在一处高档小区,据说是他爸给他买的房子。
而郑家作为法医世家,在京都路还有一处大院。
这里的房子都是民国时期留下的老建筑,如今不给大规模整改,大部分保留着民国时期的原貌,可谓寸土寸金,可见郑家的实力。
陆景阳一路疾行,很快就看到了郑然然目前居住的高档公寓,放眼看去一片繁华。
他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两声,心道郑然然还真是个富二代,平时还抠抠搜搜,让他请吃饭比登天还难。
不过陆景阳也没多羡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觉得自己目前租下的小公寓也不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停好了车,陆景阳便快速往郑然然家所在的楼栋号去了。
面前是一扇深灰色的铁质防盗门,陆景阳用力在门上敲了敲,第一下没反应,第二下才从屋子里传出郑然然有气无力的声音。
“外卖就放在门口,待会我自己拿。”
陆景阳顿时无语,敢情这两天郑然然都没出过门,都是靠外卖度日的,所以也把他当成了送外卖的。
他揉了揉鼻子,加重了敲门的力度。
“我都说了外卖放门口了,你怎么回事?”
屋内传来拖鞋在地面摩擦的声音。
不久后郑然然就一把拉开了房门,在看清门口的人是陆景阳后,他本能地想把门重新关上,被陆景阳眼疾手快地抵住了。
他哭笑不得道:“郑然然,你真够意思啊,见到小伙伴来,居然想拒之门外?”
郑然然没说话,还想继续关门。
然而他细胳膊细腿的,力气不及陆景阳,最后只能气呼呼地认栽,恶狠狠地问道:“陆景阳,你来我家干嘛?”
“嘿,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你两天无故旷工,我就不能代表黄队调查你吗?”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进了郑然然的家。
里面装潢的十分轻奢高档,很符合郑然然精致boy的人设。
只听郑然然在他身后大叫一声:“喂喂喂,陆景阳,你礼不礼貌啊,进人家里是不是要等主人同意?”
陆景阳没理他,自觉换了拖鞋,直接进去坐在了郑然然家的皮质沙发上。
郑然然叉着腰走过来,大骂道:“陆景阳,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了赶紧走,别妨碍小爷我思考人生。”
“就你,还思考人生?”
陆景阳给了郑然然一个白眼,随后他便正了正神色,严肃地问道,“说,到底这两天为什么不来警局,还不给黄队打招呼?而且电话也不接,郑然然,你到底几个意思?”
“我手机坏了不行吗?”
见陆景阳铁了心不想走,郑然然干脆也坐了下来。
他低着头盯着地毯,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
仔细看,一向精致的他似乎也没刮胡子,下巴上有显而易见的胡子青渣,人也似乎瘦了不少。
陆景阳皱皱眉,冷笑道:“你敢找个更没有说服力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