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警官，你是不是还在查仁和高中的集体自杀案？”
陆景阳平复下心情，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听王瑞叹了口气，他那边的结果并不理想，仁和高中集体自杀案已经结案，但他并没有调查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陆景阳警官，你那边抓到了杀死秦怡、孙婉、林萧三人的凶手了吗？”
“抓到了，就是陆择良，警方也将他绳之以法了。”
“这太好了，那我这边还是不要轻易改变过去吧，免得又发生什么意外。对了，你最近是不是还在查仁和高中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了？”
“我这边……”
陆景阳张了张口，如果现在告诉王瑞录音小熊的事情，他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幕后黑手是谁。
但是一旦说出口，对未来的改变不可估量，而且他自己也有点莫名的私心。
“是不是有进展了？”
王瑞的声音里裹着惊喜，可惜下一秒就被陆景阳泼了一盆冷水，他否认了自己找到线索的事情。
“这样啊，那我再努力努力，你那边想找到线索恐怕不容易，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迟早会让真相浮出水面的。”
听着王瑞的话，陆景阳突然觉得心虚，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在电话快结束前，王瑞又向陆景阳提起一件事，说是之前他有一次打电话过来，陆景阳始终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有过这种情况？”
陆景阳猛地一愣，他明明记得，每次都很认真的对待王瑞的电话。
他的电话对他而言十分重要，而且只有短短三分钟时间，他怎么会轻易浪费了？
“王瑞警官，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时间我不好说，你的时间和我不一样，就是我上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
闻言，陆景阳的眉头皱得死紧。
王瑞的手机他一向贴身放着，怎么可能会错过他的电话？
而且即使那天睡过了没听到，又能有谁有机会拿到他的手机？
回忆的龙头开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从陆景阳的脑中快速闪过。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
那天黄敏英醉酒，他送她回家，他当天是在黄敏英家将就睡了一晚上的。
而且因为连续的工作太累了，陆景阳也没等到王瑞的电话就睡着了。
更重要的是，他夜里醒来的时候，黄敏英就站在他的旁边！
难道是黄敏英接的电话？
这个想法让陆景阳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他从来没想过，黄敏英已经洞悉了他的秘密！
不，也不一定。
听王瑞的描述，黄敏英当时一句话没说，王瑞也没说什么。
或许黄敏英只窥探到一二，不完全知道这件事。
要不然如今这种情况，她应该就会提起这件事了。
“陆景阳警官，陆景阳警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王瑞的声音打断了陆景阳的思绪。
他还没说话，电话就已经断了，三分钟已经结束。
这一夜陆景阳没睡好，翻来覆去都在想黄敏英到底知道了多少。
第二天去警局，陆景阳的精神不是太好，被郑然然调侃道：“喂喂喂，陆景阳，你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体力透支，肾虚了啊。”
“我去你的郑然然，你哪天不损人，太阳就从西边升起来了。”
陆景阳作势要揍郑然然，被才进办公室的黄敏英及时阻止。
她清了清嗓子，命令大家都严肃点，这里好歹是警局，整天就见第五小组最闹腾。
“黄队，我们这不是想要活跃一下氛围吗？警察也是人，也想要欢快的工作环境。”
郑然然眨巴着眼睛。
“我们面对的都是凶杀案，你要想欢快，就到游乐场工作去。”
郑然然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做了个把嘴巴缝起来的姿势，乖乖的不说话了。
这期间，陆景阳一直在观察黄敏英，心里琢磨着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黄敏英没注意到，拍了拍手示意大伙儿就昨天的调查结果开个会。
陆景阳又把他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接下来轮到郑然然和包子汇报，昨天他们走访了姚雪的家属，据说他们的反应重新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黄队，陆景阳，说出来你们都要大跌眼镜，姚雪家人对她的反应简直太冷漠了。”
郑然然“啧啧”两声，包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据说姚雪当年在家就不被关注，失踪后家人也只是随便找了找，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她是自己走到哪边意外死亡了。
这之后还没一年，姚雪的丈夫就娶了个新媳妇，姚雪的孩子和这个新妈妈相处得还不错， 如今“一家人”其乐融融，俨然忘记了姚雪这个人。
当包子和郑然然找到姚雪的丈夫询问的时候，他居然一时半会儿的都没想起姚雪这人到底是谁，还是他们给了提示他才想起来。
“这姚雪这辈子也真够失败的！”
郑然然看起来十分同情姚雪，替她不值地摇了摇头。
“据说她是个十分重视家庭的人，嫁人后一心一意为这个家庭付出，都不和娘家来往了，受了气也自己一个人忍着。结果丈夫嫌弃她不会打扮，比同龄人老，孩子嫌弃她只会做饭，什么都不会，没文化，估计巴不得她死了。这下好了，人失踪了，这一大家子说不定一起开了个联欢会，高兴坏了！可怜了姚雪，一辈子的付出，都没有一个人关心她。”
“所以，姚雪的家人什么信息都没提供？”
黄敏英皱起眉头，也没想到姚雪的情况这么糟糕。
郑然然和包子同时点头。
“黄队，你想想看啊，姚雪的丈夫连他前妻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哪能说出她什么情况啊？他儿子出国了，打电话也不耐烦，什么都问不出来。当时我和包子还想去姚雪以前住的屋子看看，说不定能找出点什么线索，结果早被打扫干净了，她的东西也被清理了。
“哦，对了，就一点可以确定，姚雪是个足不出户的家庭主妇，就家里、菜场、孩子学校三点一线，和CF公寓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不可能去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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