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你知道为什么施月佳会听孙老师的话吗？”陆景阳问。
姜老师为难道：“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孙老师待人和善，人缘一向很好。而且施月佳经常说高考结束了要出国，唯一一门比较好的学科就是英语了。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两人的关系也就不错了。”
说着，姜老师好像想起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说道：“那边是孙老师的桌子，旁边放的大箱子里放的都是她收到的教师节礼物。因为太多了，她只带了一部分回去，准备慢慢拿。”
陆景阳点了点头，走到了孙婉的办公桌边。
桌上放了很多小摆件，看得出来，孙婉是个对生活很有讲究的人。
陆景阳的目光匆匆扫过桌面，很快视线就落在了一张合照上。
这是高三二班学生的集体照，第一排坐着所有的任课老师，后面则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陆景阳一眼就认出了孙婉，她的旁边站着的学生正是施月佳。
看得出来她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错，否则不会连拍照也站在一起。
思索间，陆景阳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礼物上。
他记得陈望之说过，孙婉是个像天使一样的人，所以学生都很喜欢她，看来他并没有说假话。
正打算从桌边站起来，陆景阳眼角的余光却扫见箱子底下压了个什么东西。
他挑了挑眉，好奇地弯下身子，将那样东西抽了出来。
这是一张金色的卡片，封面只有一串用来装饰的英文字母，里面则用黑色水笔写着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欢迎参加我的真假游戏。
“这是什么？”
陆景阳举了举卡片，询问一旁的姜老师。
“不知道，可能是学生送的卡片吧。”
“是吗？”
陆景阳又看了卡片一会儿，总觉得这东西透着一股不对劲，遂擅自收了起来。
学校里似乎已经没有寻找施月佳的线索了，陆景阳走出办公室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叫嚣起来。
“黄队，什么事？”
“你来拉萨路一趟，我找到施月佳了。”
因为时间紧迫，陆景阳直接在学校门口打了出租车就赶往拉萨路，按照黄敏英发来的地址，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屠宰场，才下车，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就钻入了陆景阳的鼻端。
包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看见陆景阳就拉着他往屠宰场走去。
“施月佳她没事吧？”
一路上，陆景阳的心口都像是悬着一颗大石头。
他不确定以凶手残忍的手法，是不是也将施月佳残忍地杀害了。
好在包子没有给他最糟糕的答案：“施月佳还活着，但她的情况不太好。”
两人一路走到屠宰场的一处空房子前，大门敞开着，陆景阳看见几道影子在房子里来回晃动着。
忽然间，一道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陆景阳和包子连忙冲了进去，这就看见施月佳抱着脑袋缩在墙角，黄敏英正蹲在她的身边安慰她。
“怎么回事？”陆景阳问。
“应该是受刺激了。”
郑然然回答，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陆景阳朝着后面看。
刚刚进来的时候太匆忙了，陆景阳并未注意到房子里的布局。
此时才看清他的左后方立着一把椅子，椅子上绑着两根绳子，两根已经燃尽的蜡烛，倒在地上。
顺着椅子朝上看去，房顶的电风扇上，坠下一根红色的绳子，绳子系成圈挂着，很像是……
“你猜猜凶手是什么手法？”郑然然打断了陆景阳的思路。
“什么手法？”
陆景阳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凶手将施月佳绑住，红圈套在她的脖子上。同时，她的脚下绑着一把椅子，椅子用两根绳子悬空绑住，所以施月佳的双脚暂时可以踩到椅子上，一时之间并不会立即死亡。但是凶手在绑住椅子的绳子下，放了两根蜡烛。蜡烛一直燃烧，很快就会烧断绳子，那么椅子掉在地上，施月佳就会被活活勒死。”
陆景阳看向一旁的施月佳，果然看见她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深深的红色印子。
“要不是今天屠宰场有人早到，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动静，恐怕施月佳已经死了。”
郑然然忍不住摇头“啧啧”两声。
黄敏英还在安慰施月佳。
也许是因为女人温柔细语的声音，她的情绪比刚才平稳了一些，但看人的眼神依然无光而迷茫。
“她怎么了？”
看出了施月佳的异样，陆景阳问。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好像不认识人了，一见到我们就大喊不要杀我。”
黄敏英皱眉回答，“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一会儿就送她去医院看看。你们先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遵命！”
五分钟后，救护车赶到，黄敏英先带着施月佳离开了。
陆景阳、郑然然和包子三人则留下来，在屠宰场里搜索线索。
这里离市区有一段距离，但离拉萨路不远，想必是凶手带着施月佳走到这里来的。
“我去问了屠宰场里的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小时后，包子重新回到了小屋里，郑然然则和他前后脚。
“屋子附近我也搜查了一遍，只找到这个了。”
郑然然晃了晃手中的证物袋，里面是一个亮晶晶的法卡。
“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景阳小声嘀咕一句，忽然想起曾在秦怡的头发上见到过一样的。
也就是说，秦怡来过这里，但是在见到施月佳之前，就被凶手带走杀害了。
至于施月佳，凶手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所以就丢在屋子里让她自生自灭。
换句话说，凶手的真正目标并不是施月佳，而是秦怡。
之所以绑架施月佳，很有可能是因为秦怡身边的人太多了，不好下手。
他只能通过绑架施月佳的方式引秦怡过来。
“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包子忽然叫了一声。
他快速走到门边，捡起一张已经被踩得皱巴巴的卡片。
卡片是金色的，上面用英文字母作为装饰，打开后赫然用黑色水笔写了一行小字：欢迎参加我的真假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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