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锦?”
刘扬的话,把我、秦培和胖子都吓了一跳,也让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
随后,胖子朝着刘扬重重地摇了摇头,“不是哥们儿,你弄错了吧?”
“你是不是听到我们提了好几次陈文锦这个名字,所以弄混了?”
我也紧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可不曾想,胖子的话刚落下,刘扬便重重摇头。
“我没搞错!”
他也轻轻皱起了眉头,脸色疑惑。
“我在听到你们提到陈文锦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很好奇!”
“陈文锦,恰好也是在十五年前失踪的。你们又说十五年前,你们的熟人组织了一支队伍到这里来!”
“这两个信息结合,我一直以为你们说的陈文锦,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文锦!”
说着,他又抬起了手,朝着自己提起的画皮指去,“可这个,才是我认识的陈文锦!”
刘扬信誓旦旦,表情也异常严肃。
这也让我、秦培和胖子三人又都怔了怔。
不过很快,秦培又开口道,“十五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看你的年纪,你入伍应该没有十五年吧?”
刘扬轻轻点头,“张副连长老婆十五年前失踪的事,他手底下的兵基本都知道!”
“他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很郑重地祭拜她!”
“这也不对啊!”
胖子又立刻开口,问出了之前他问向我的疑问,“那个张副连长看起来连三十岁都没有!”
“十五年前他才多大,十三四岁?他能结婚?”
“台省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开放吧?”
刘扬朝着胖子摇了摇头,“张副连长今年四十岁整!”
“嗯?”
这答案,让我们所有人的眉头又不禁重重皱起。
“四十岁?”
紧接着,胖子更是不可思议地摇起了头,“不能够吧!”
“我没骗你,他确实是四十岁了。你们不信的话,回去后可以随便找个老兵问问!”
刘扬对此也颇为不解,在说着话的时候,他也皱起了眉。
“我其实也奇怪,张副连长看起来确实很年轻!”
胖子没再说话了,转头朝着我和秦培看了过来。
秦培一直低着头,眉头深锁。
当胖子看向她时,她也幽幽开口道,“看来,那张副连长的张,和张家的张是一样的!”
她抬起了头,朝着我和胖子看了过来,“我们猜对了,他就是我表哥给我们接头人!”
“也许,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他比我们更加清楚!”
秦培的表情略有些难看,似乎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在临出发前,应该先找他摊牌的!”
“兴许我们的行动也会更加顺利!”
闻言,我淡淡地摇了摇头。
“没用!他的张如果是张家的那个张,又是常生安排的人。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们的,他自己就会说!”
他既然是常生的人,而且还是张家人。
如果是和常生合作,必然会受到常生的重视。
他也必然会知道许多内幕。
当然了,也就肯定会知道我们这一次的行动任务有多么艰巨!
就算只冲着要帮助我们完成任务,该指点的,他肯定也会想办法指点我们。
可从头到尾,这张副连长却没多说一个字。
这足以说明,他是铁了心什么都不想告诉我们。
当然了,即使主动去问,哪怕是摊了牌,表明了身份,他也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搪塞。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关于张副连长的事。
盯着张扬手里的画皮看了许久后,我抬起了手,指向了另外一堆画皮,并向刘扬问道。
“那她是谁,你认识吗?”
我指向的,正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陈文锦的画皮。
刘扬转头看了一眼,随后重重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没再说话,立马转头朝着胖子看了过去。
他知道我想问什么,立马极其郑重地向我点下了头,“天真说,她就是陈文锦!”
“吴三省喜欢这个女人,天真肯定不会搞错的!”
说着,胖子又微微皱了皱眉,向我和秦培说道,“会不会是巧合?”
“就是两个女人刚好是同一个名字?”
秦培连想都没想,便重重摇头,“巧合?我不信!”
“这两个陈文锦之间,肯定有联系!”
“而且表哥既然拿她来布局,这个人必然深受表哥的信任!”
“在我们长生,能被表哥真正信任的人不多!”
她瞟了我一眼,朝着我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
而后,又朝刘扬看去,问道,“这个陈文锦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她昂了昂头,看着刘扬手里提着的画皮。
刘扬看了手中的画皮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副连长很想她!”
“我想把这东西,带给张副连长!”他朝着我们投来了殷切的目光。
胖子和秦培在第一时间望向了我,又要我拿主意!
我无奈地笑了笑,朝着刘扬点下了头。
“谢谢!”
他向我道了声谢。而后,提着画皮朝着殿外走来。
然而,就在他往外走出来的时候,画皮上朱秀华的双眼越瞪越大。
暂且就先还是叫她朱秀华吧!
而且,一副极其明显的恐惧之色,从她那并不能自如活动的脸上浮现。
我皱了下眉,赶紧向刘扬喊道,“等一下,别出来!”
可惜,晚了!
当我朝着刘扬喊出来的时候,他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大殿。
他也在停下来之前,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了一下,想要再迈出一步。
虽然这一步,他终究还是没迈得出来。
可他前倾的身体,却带着朱秀华的画皮出了偏殿的门槛。
也就在这同一时刻,那薄薄画皮之上的朱秀华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无比绝望的表情。
紧接着,那画皮开始剧烈抖动。
好似朱秀华在拼命挣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好似把刘扬也吓到了。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任凭画皮掉到了地上。
也直到这时,我才看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画皮,正以极快的速度脱去水份,萎缩起来。
不过就只是短短的一两分钟的时间而已,原本鲜活得好似刚刚从人身上剥下来的皮肤,彻底失去了水份。
变成了一张完全干涸的皮革。
而那朱秀华的表情,也彻底凝固在了绝望上。
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