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这话怎么说？”
当即，秦培立马向曾阿公询问了起来。
曾阿公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开口。
“这种用装脏的手法，把死物弄活虽然是外道，可毕竟是脱胎自正经佛法！”
“管用肯定是管用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碰到的那支送葬队伍，十有八九就是那红裙小女孩的接亲队伍！”
“那几个人，就是山里的山精鬼怪！”
听着阿公这番话，我和秦培的脸色再度狂变。
再一次，我们又朝着对方看了过去，脸色也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送亲队伍？山精鬼怪？真有这些东西？
说真的，哪怕是这会儿听到曾阿公讲起，我都觉得这不可能！
别忘了，我们营地是干嘛的，是专门研究长生的。
虽然大部分的任务目标都是古尸，可在这过程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都遇到过。
营地里的资料里，更是十分详细地对此有过记载！
所有资料，我都仔细看过的！
就没有一桩资料，记载了我们现在类似的事件！
山精鬼怪，这种事件对比于我们营地里记载的每一桩任务，都太过缥缈了！
就以我自身为例。
我所经历过的事，什么僵尸粽子，阴兵神仙，乃至于在风门村下扶桑神树里，从阴间来到阳世的阎罗。
这些都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
都是在物理层面上，真实存在的！
还有好几个人告诉过我，历史上的那些妖魔鬼怪，都是来自于对长生研究而产生的畸形怪物！
连那些，也是在物理层面真实存在！
乃至于什么阴间，阴间入口，张家人，龙宫等等。
再神奇，再诡异，也都是物理层面真实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明知道那红裙小女孩不是正常人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也是个长生研究出来的怪物。
胖子说的瀑布后面的墓，我也认为可能居了研究长生的实验基地！
至于那纸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我打一开始就觉得，这玩意儿如果是跟我们做对的，极有可能也是个来自于长生研究的怪物。
人要长生，就要褪去血肉凡胎！
指不定真有人，想着用纸人的躯来承载意识灵魂呢？
毕竟，朱秀华都能变成只剩下一套神经系统的模样。
有人变成纸人，这也说得过去嘛！
现在，听到曾阿公说，纸人放一些东西就能活过来。
其实我没好意思说，这听起来有点扯蛋。
死物变活物，要是真这么容易办到。那把死人复活成活人，不是也应该能实现？
现在，又听到什么山精鬼怪，我说实话，我觉得更扯了！
曾阿公这意思是，这世上真存在普通人认知中的妖魔鬼怪。
动物植物，真能够通过修炼成精成妖的之类的！
而那红裙小女孩，要么就是普通人认知中的鬼，要么就是真正符合传说中，山神或龙王的女儿？
越想，我越是觉得不可能，也情不自禁地摇起了头。
倒不是我不能接受这些。
而是，我们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无一不在告诉我们，这些东西他就不可能存在！
我们这是在阳间！
用营地资料里的话来说，阳间的一切，都要符合基本物理法则。
想想看。
以常生的经历以及他本身具备的能力，如果这世间真有超越物理法则层面的东西，他还会组建部队，招募普通人？
甚至是让普通人外出执行任务？
很明显，他也认定了。
哪怕是普通人，只要身手够好，头脑够灵活，武器装备够精良，就足以解决遇到的任何诡异事件。
很显然，秦培也是这么想的。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而后才满脸郑重地向曾阿公问道，“阿公，您确定？”
“您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鬼，有妖精这类超脱真实世界存在的东西？”
“据我所知，世上很多神仙鬼怪的传说，只是有人根据其原形而进行了谣传放大了而已！”
“就比如有人看到电闪雷鸣，就想到了龙。有人吃下毒蘑菇，产生了幻觉，就说自己与神明取得了沟通！”
“还有什么黄皮子，狐仙之类的，也大多是因为这些动物本身就有智商，再加上他们会分泌一些至幻毒素，才让人产生了错觉！”
“更别提什么妖怪神兽之类的，绝大部分都只是常人没见过的特殊动植物而已！”
“可我听您的意思，我们遇到的那支送葬队伍，是真正和传说中一样的，山精鬼怪？”
我真没猜错，秦培确实也吃惊，也不相信。
而且也异常激动，她一口气朝着曾阿公说了很多。
可谓是喋喋不休！
只是，听到她的话后，曾阿公却朝着她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专家学者啊，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的专家学者，看事总是只看一面！”
“你要知道，孔子曾经说过，敬鬼神而远之！连他都只说要敬，要远。而不是世上没有鬼神！你们怎么就能把这些没证实的事全面否定？”
“我也认识一些学者专家，但都是老一辈的人了。可没见他们对这些全盘否定！”
“你们啊！”
他抬起手，指了指我、秦培和胖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着急着推翻老一辈的传统认知！”
“至于我说信不信，我当然信！我都做法师做了几十年了，我要是不信，早就不干这一行了！”
他摇了摇头，呵呵直笑。
而他的话，也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是真没想到，这老阿公居然还拿孔子出来说事儿了！
但也是在这时，秦培突然轻轻地拉了我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她对曾阿公说道，“阿公，我和我老公说句悄悄话！”
“老公？”我心里一惊。
可还没反应过来，秦培突然把我拉到了一旁，在我耳旁小声说道。
“三两！我怎么感觉，这曾阿公也是我表哥的人？”
“他刚刚说的话，我感觉是在唬我们啊！”
“嗯？”
登时，我大吃了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了秦培，“这话怎么说？”
秦培快速瞟了曾阿公一眼，而后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他刚刚说，年轻人总是急着推翻老一辈人的传统认知！”
“这话，在我表哥带着我去拜师学艺的时候，我也听他说过一模一样的！”
“我觉得，曾阿公所有的话里头，都是在暗示我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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