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胖子和秦培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后,他便重重咬了咬牙。
“我听人说,恶道士,毒秃驴。这他娘的还真没错啊?这肯定就是村长家的秃驴搞的鬼!”
“这死秃驴居然还在我们面前装!”
胖子大骂着,站起了身。
越骂,他越气,脸也越红。
站起身后,他立马叉着腰,看向了火旺村的方向。
“我说昨天,我一见到那老和尚和村长夫人一起出现,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我合计着,他俩绝对有奸情!”
“村长家的儿子,指不定就是被他俩合谋害死的。搞不好村长都已经遭了毒手了!”
“好啊,好一出现代版潘金莲和西门庆啊!”
听着胖子这一声声大骂,几人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
纸人就算真是被那老和尚控制的,但也不有说那老和尚是要害我们!
毕竟,这纸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我们还没弄清楚!
当然,那老和尚肯定是有问题。
要不然,他干嘛非得弄个纸人跟着我们?
还装模作样的,也不知道这纸人有古怪?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这纸人到底是不是那老和尚弄出来的,还真不一定!
我没有理会胖子的骂骂咧咧,站起身后,仔细地看着念珠。
看了许久后,我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会儿,曾阿公也站起了身。
我赶紧向他问道,“阿公,这纸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曾阿公皱着眉,仔细地思考着。
一两分钟后,他才沉声开口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纸人应该是通过装脏的手法,获得了灵性!”
“嗯!”
他自顾自地点下了头,“这么说的话,估计民间流传的纸人会动,都是这样!”
“装脏?”
我自然听不懂,又连忙好奇地看向了曾阿公。
胖子也停止了大骂,和刘宏刘扬一起,都向曾阿公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只是这时,却是秦培开口向我解释道,“所谓装脏,是寺庙佛像的一种制作方法!”
“工匠会在佛像内部,五脏六腑的位置放上一些法器,摸拟人的五脏六腑,让佛像也能像人一样!”
“用以放在佛像内的,大多是佛经,木鱼,念珠之类的东西!”
说着,她又朝着曾阿公看了过去,“这么说的话,这纸人真的是出自和尚的手?”
曾阿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再一次低下了头,仔细地思考着。
又过了一两分钟,他又摇了摇头,“按理说,普通的和尚没这种本事!”
“脏装的手法,只是他们寄存思想的手段而已。让佛像拥有人的五脏六腑,更多的只能算是他们的一种精神寄托!”
“至少我没听说过,有哪家寺庙的和尚,想要把佛像弄得活过来!”
“可是这念珠......!”
曾阿公的话落下后,秦培又轻皱眉头,小声呢喃着。
话只是说到一半,秦培突然面露恍然,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外道?”
“外道?”
听到这两个字,我脑子一抽,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脑了里窜出来!
我下意识地向秦培开口,同时也抬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仔细回忆。
秦培只以为我就是在单纯的问她,连忙向我解释道。
“所谓外道,是佛教陡对邪法的一种称谓,大部分也单指邪性的佛法!”
说着话,他又向曾阿公看了过去,“密宗里,好像有这类的法术,他们本来就擅长以人体来作法!”
“曾阿公,这附近有没有密宗的寺院?”
向曾阿公问了一句后,她又转头向我和胖子说道,“估计和村长家的老和尚没关,他的穿着不是密宗的!”
“密宗这一派,对信仰极其重视,衣着打扮也相当看重,他们不可能穿别派的僧袍!”
我了然地点下了头。
但胖子却开口道,“都用邪法了,搞不好就是个邪僧,花和尚,骗人的!”
而曾阿公则再一次思考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再度摇起了头。
“密宗,这附近倒是没有!”
“不过我倒是想起,应该还有一派也会弄这些乱七八遭的外道邪法!”
一时间,秦培皱起了眉,好奇地看向了曾阿公。
也是在这一刻,曾阿公的眉头狠狠皱起,一抹狠辣与嗜血从他脸上浮现了出来。
好似这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深仇大恨,已无比愤怒!
沉重且愤怒的声音,也随之从他的喉间缓缓传出。
“据我所知,天台宗本部,比叡山的里高野法力僧!”
这一席话,直听得我眉头大皱。
听不懂!
胖子也皱着眉,小声嘀咕着,“啥僧?怎么这山啊,什么高野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当然别扭!”
秦培的声音突然传出。
而这一刻,秦培的声音也已经变得冰冷无比。
我转头朝她看去,只见她的脸色已然冷到了极点。
居然和曾阿公一样。
看起来,有点想要杀人的意思!
很快,秦培抬头看向了我,冷声向我说道。
“曾阿公说的,是岛国的佛教派别!”
“我想起来了,他们确实会!里高野的法力僧,修的就是密教法。有些东西,和密宗如此一辙!”
“岛国?”
这下,我可算明白秦培和曾阿公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了!
当然,我的脸色也已经冷到了极点。
别说他们,我都想杀人了!
百年国仇,几世的怨恨,这哪能忘得了?
尤其是那个时代,我们一有军演,岛国绝对是假想敌之一!
别的部队不说,我以前的那个部队,总有人嚷嚷着要攻上岛国!
连同着刘宏和刘扬,这会儿都已经咬牙切齿了!
终于,又过了许久,曾阿公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冷得不像话。
“当初,岛国想要教化台省,其实就来了不少僧人!”
“这些人里,就有密教的人!”
“看来,他们是隐藏了起来!”
然而刚说完这话,他又猛地转头朝着我们看了过来,脸色极其郑重,而且也充满了疑惑。
“不对啊!”
“你们不是民俗学家吗?”
“那些人,没理由对你们动手吧?”
曾阿公这一眼,让我心里咯噔狂跳。
我觉得,这一刹那间,我好像被曾阿公彻底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