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人,您快起来!”
眼见到村长夫人连磕几下就已经头破血流了,老和尚赶紧俯下身去,想要将村长夫人扶起来。
可这会儿,村长夫的情绪异常激动,任凭老和尚怎么用力,就是扶不起来。
她还是一个劲的磕着头,说着求饶的话。
这老和尚倒也是个实在人。
眼见到没法把村长夫人扶起来,他扑通一声,也果断朝着村长夫人跪了下去,磕起了头。
“村长夫人,你这么跪我,不是折我的寿吗?”
“老和尚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少爷的命我要是能救,拼了老命也一定救!”
“您就别再折煞我了!”
眼见到老和尚也嘭嘭磕起了头,那村长夫人总算是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老和尚赶紧伸手,强行把她扶了起来。
紧接着,老和尚立马转头朝着我、秦培和胖子看了过来。
“三位施主,可否请你们进屋说话?”
秦培和胖子都没说话,一起转头朝我看了过来。
我无奈地笑了笑。
这事儿,颇为古怪。
而且和我们以前遇到的,都不相同。
疑似真是个灵异事件。
况且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时间对我们而言,也紧急得不像话!
我们也确实没精力,在这事儿上浪费!
可我还在思考中,都还没来得及说话,村长夫人居然又作势向我们跪下!
好在,我眼疾手快,立马伸手将她扶住。
同时,老和尚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三位施主,这世间事有因必有果,有果也必然有因。”
“万事种种,都离不开一个缘事!”
“这纸人既然向你们求救了,也跟着你们回来了。你们和他,就有因果!”
“因果不了,缘份不灭。恐怕,他得一直缠着你们啊!”
“嘿!”
老和尚话音刚落,胖子脸上立马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你这和尚,要我们帮忙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咒上我们了?”
“三两,我们走,我们才不管这破事呢?”
胖子拉着我的手就要离开。
而后拉着我转身的时候,脸色也已经变得异常难看。
同时,他还小声地向我嘀咕道,“三两,这纸人邪乎!”
“我那老铁的爷爷,以前就被一个纸人缠上过,好险没死咯!”
“这事儿,咱可不能管!”
扑通!
胖子刚转身,刚刚还被我扶住的村长夫人,立马跪了下去,并且居然还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脚,哭哭啼啼道,“不要走!”
“求求你们了,留下来吧!”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胖子的话,不像开玩笑。
再加上我自己的任务,我是真不想管!
可眼下,这村长夫人已经向我跪下来了,可怜无比!
说白了,我是个当兵的啊!
而且两岸本来就一家亲!
这也是在台省,要是在内地,我这会儿已经点头答应了!
这会儿,我实在拿不定主意,心中更是天人交战。
“村长夫人!”
只是,就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秦培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她蹲了下去,用力地将村长夫人扶了起来。
“您先起来吧,我们留下来,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是能帮,我们一定帮,成吗?”
秦培替我答应了,这既让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满是疑惑地朝着她看了过去。
在我看来,以秦培的冷静,她会和胖子一要,不管这事,以我们的任务为重!
只是,秦培并没有立刻向我解释。
她朝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投来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培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了,我当然不会再反对,也立刻向她点了点头。
倒是一旁的胖子,在见到秦培点下头后,唉声叹气。
“你......,唉!”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至于被秦培扶起来的村长夫人,则已然泪流满面,不断向我和秦培点着头,道着谢。
“谢谢,谢谢!”
“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很快,老和尚抱着纸人,将纸人移到了楼房后方。
而我们则跟着这村长夫人进了屋,上了楼。
将人们带上了二楼客厅后,村长夫人只说了句稍等后,就自许离开了。
不过,并没有多久,她就和老和尚一起返回来。
我也迫不及待地向他们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培也在同时问道,“村长夫人,您刚刚说救救您儿子!”
“难道您儿子,还没死?”
村长夫人先是点下了头,但点头之后,她又朝着老和尚看了过去。
“夫人,缘起缘灭,都有预兆!”
“老和尚我还是那句话,既然纸人是跟着他们回来的,还向他们求了救,一定就有因果!”
说着,他满脸郑重地看向了我们,“三位施主,你们没说谎对吧?”
“这事儿,可不能打诳语啊!”
胖子也似乎认了栽了。
待到老和尚的话一落,他立马点头。
“老和尚,我们骗你干嘛?”
“这事儿这么玄乎,我们吃饱了撑的拿这事儿开玩笑啊!”
“你们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
不过,胖子虽然认栽了,可明显还是有点不爽。
说话的语气,也稍稍有点冲。
但这也并没有让那老和尚面露不悦。
他只是一边轻笑,一边点头,“是真的就好,是真的就好!”
紧接着,他就朝着村长夫人看了过去。
去而复返,村长夫人手里也多了一个信封。
在得到老和尚的点头示意之后,连忙将信封朝着我们递了过来。
我下意识伸手把信封往村长夫人推着。
“夫人,你这是干嘛?”
“为人民服务,都是应........!”
话没说完,秦培默不作声地推了我一下,并用力地咳了咳。
我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胖子以迅雷般伸出了手,并转头朝我瞪来。
“你傻了?有钱不赚王八蛋!”
“再说了这事儿这么玄乎,咱们一个不小心命都得没,拿点钱怎么了?”
说着,他又转头朝着老和尚和村长夫人看去,摇头道。
“你们别理他,他爷爷是军部的文书,从小读的都是知乎者也,就是个腐儒!”
“我这朋友耳濡目染的,也学会了这臭封建一套!”
“与人消灾,当然要拿人钱财,你们说对吧!”
说着,连胖子都转过了头,朝着我狠狠瞪了一眼。
我一愣,也总算反应过来,他和秦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了!
刚刚我下意识说出口的话,在台省可没这一套。
我想,大概这天底下,能让当兵的觉悟有这么高的,恐怕也只有我们这个国家了吧?
当即,我苦笑了一下。
没成想,我苦笑的时候,村长夫人和老和尚对视了一眼,也极其无奈地苦笑了笑。